读五代史札记3

衙门最开始的写法应该是牙门。古代军营，雕刻猛兽的牙齿装饰营帐的入口，仿佛如猛兽之口，取其威猛雄壮之意。唐末藩镇割据，唐初的府兵制被破坏，各地节度使自行招募自己辖境内的农民为兵，又从其中选择佼佼者为自己的亲军，环卫牙帐，故称为牙兵。而牙兵中的优秀者，又可以随意进入牙帐，成为节度使的心腹甚至假子（干儿子），这些人就被称为牙内。晋王李克用，非常善于收干儿子，手下牙内有十三太保的称号。

而前蜀的王建，出身神策军，神策军的掌权人，都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太监无法生育，就只能招牙兵为假子。王建本身就是太监的假子出身，做了西蜀的统治者后，也特别喜欢收牙兵为干儿子，而且一律改姓王，据说他在世的时候，这样的干儿子就有成百上千。干儿子虽然都改姓王，但居然互相之间还通婚。这也是五代之后，王姓人口大增，源流构成复杂的一个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