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奇马奇遇
超强台风利奇马要来了,铺天盖地的新闻宣传,居委会的动员工作,双管齐下。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它来了,终于来了,狂风暴雨,摧枯拉朽。
在这紧张彷徨的节骨眼上,我突然发现我家爱犬“小英蚊”不见了。四寻不见,肯定是乘我不注意,溜出去了。
风这么大,雨如此急,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它,穿上雨衣,一头扎进风里雨里。
雨肆无忌惮的抽打着我的脸,猛烈的风吹得我一阵踉踉跄跄,呼叫的声音刚到耳际已然被风声淹没。
顺着墙角艰难前行,来到房屋的后面,这是一个占地数亩的水塘。
平时波光粼粼,只有微风吹皱水面的样子被惊涛骇浪取代,狂风卷起的水花飞起,一浪高过一浪。
突然,我惊悚的发现,从遥远的天际一团滚动的云团正由远及近。
乌云滚滚,就像几条巨大的黑龙交错盘旋。所到之处,地下所有的东西被席卷而去。龙卷风,我的脑海搜索出它的名字。
我拔腿想跑,却浑身乏力,想大声呼救,却惊恐的发现,我已失声。
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卷入了“暴龙”之中,我想挣扎,却发现这种无济于事的徒劳,比蚂蚁撼树还自不量力。
我的身体在极速旋转,四周一片漆黑,被一层层厚厚的云团裹着,我分明的感觉到我越飞越高,身上的衣服被巨大的力量撕裂粉碎。
我是要死了吗?我暗问自己。
或许我支撑不了多久,我真的就要永别了吧。这时,迷迷糊糊中,我感知四周一片沉寂,只听见我怦怦的心跳和急促沉重的呼吸,云团好像静止不动了。
突然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霹雳,本来即将陷入昏迷的我惊醒了过来。一道刺眼的雷电由上而下袭来,不偏不倚正中我的胸膛,我低头一看,胸前碗大的一个窟窿。
耀眼的光亮从身体里四散开来,没有一滴血涌出,没有丝毫的疼痛,我甚至忘记了哭喊和挣扎。
紧接着,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窟窿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最后光亮消失,身体完好如初。
不等我叫出声来,眼前光亮又起,一位白发长须,仙风道骨的老者,被耀眼的光亮环绕。
他来到我的面前,面含微笑,他的出现,就像黑暗中见到光明,溺水里抓到救命稻草,寒冬里的暖阳。
心莫名的踏实与安全,恐慌消失殆尽。
“年轻人,不要害怕,你肯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时间仓促,就让我长话短说。”
白发老者捋捋自己的胡须,接着又道:“你的前世就是哪吒,因为有重要而艰巨的任务要交给你,所以让你来俗世间磨练。”
略一停顿,他又捋起了他长长的胡须。
我终于忍不住了:“喂,你能不能不要摆弄你的胡子?你倒是说啊。”
“还是那个性子,调皮!” 他嗔怪的笑着说我。
“其实早就应该让你恢复你的法力,只是需要万钧之力来唤醒你沉睡的源力。这一次,狂暴台风正是你的契机。”
“而今,你已借助风电之力,重塑金心,恢复无边法力。从今以后,拯救苍生就靠你了。切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且去吧。”
话音未落,他已消失不见。而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又在先前的墙角出现。
是刚才吓晕了产生的幻觉吗?我心生疑惑。
我还得找小狗呢,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我正在想,只见一身湿漉漉的它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喜出望外,一把抓住它,气呼呼的吼它:“再跑打死你!”
话音刚落它直挺挺的,一动不动,早已死去多时。这是怎么回事?“小英蚊,你快活过来啊!”
我慌忙的喊它,只见它伸着舌头,正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我。
咦,难不成我真的有法力了?我心狂喜起来。我们回家吧,念头刚一产生,我抱着它已出现在客厅。
客厅里的电视放得正欢,我看到范冰冰出现,念头又起。只见她从荧屏走出,笑意盈盈,轻移莲步的走了过来。
不等她走近,突然想到她演出阴阳合同的事情。心生厌恶,眉头一皱,她已消失不见,连电视里都没了她的存在。
现在看来,拥有法力已是妥妥的事了,不用再怀疑。
打开手机,抖音里出现香港一群年轻人闹事的画面,一个善良的女士正在大声怒斥这些戴口罩,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人。只见一个家伙恼羞成怒,举起的拳头就要砸向正义的女士。
我怒从心起,嘴里不假思索的骂道:“你吃屎吧。”
只见手机里传来画面,打人的家伙扯下脸上的面罩,嘴里一阵狂吐,那吐出的污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不是屎吗。
我笑出声来,心里酣畅淋漓的愉悦!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自有正义去惩罚他,何需我动手。一群小蚂蚱成不了气候,也翻不了天。
我该出手去解一解心里的恶气了,此气不出,我怎配为神?
蔡笋长,我来了。
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外面还不时的走过一队队巡逻兵。
她在豪华如宫殿的房间里悠哉乐哉,梦想着成国的美梦,婴儿肥的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身边不远处,还有几十个近身保镖。
我就猝不及防的在她面前出现了,她惊讶的张大了嘴,那张开的弧度完全能吞下一只球。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尽管吃惊,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耀武扬威,在她眼里,恐怕我只是一只蚂蚁的存在,她要弄死我,比弄死蚂蚁更容易。
我一步步的走近她,她似乎慌了,大声呵道:“护卫队,护卫队。”
一袭黑衣的护卫队发现了我,呜啦啦,黑压压的围了过来。这时的她,用手一指我,威风凛凛,大声命令:“把他给我抓起来!”
他们围了过来,我面带微笑,双手抱胸,不言不语,他们使出吃奶的劲,我纹丝不动。
她不耐烦了,向下面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领头的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向我走来。
好你个狠毒的蔡英蚊,我不陪你们玩了,我一挥手,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几十人全部被狠狠的砸在墙上,然后咚咚咚的掉下地,堆叠在一起。
她慌了,脸上一阵狰狞,我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她的腿瑟瑟发抖,但是却强做镇定,继续想用气势压住我。
她大声质问我,但是声音却明显的恐慌,还带着颤抖:“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别问我是谁?快叫我爷爷!”
她气得直哆嗦,还想继续啰嗦,我眼神盯着她,一股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她双膝一软,啪的跪了下去。
“还不叫吗?嗯!”
我目光如炬,盯得她上身也抖了起来。
“爷爷,爷爷。”
声音很轻,就像蚊子哼哼。
我对她招招手:“过来!” 她略一迟疑,移动膝盖,来到我的面前。
“说,你是不是想当国王?” 她不明就里,还在发呆,我呼啦一个耳光扇了过去,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然后挣扎着爬起,嘴里突出一口血水,白色的分明是牙。
“是不是?说!”
我的声音分贝骤起,脑海里念头一闪,一条数丈之长的庞然大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正阴森森的看着她。
她大叫一声,晕倒在地。我用蛇尾狠狠的抽打她的脸,很快,那脸就像吹足了气的猪尿包。
她再次醒了过来,惊恐不安,磕头如捣蒜,披头散发,不停的让我饶她一命。
“饶你性命不难,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坦白。如何勾结米国,如何想分lie国土的事实,然后再写一份保证书即可。”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颐指气使的威风,找来纸笔,慌慌张张的奋笔疾书。
写好之后,我看了看,她把曾经过往的勾当交代的清清楚楚,把以后的保证也写的明明白白,言之凿凿。
为了防止她耍花招,我对她说:“如果你敢耍花样,我就…”
话音刚落,我突然变身一只长着王斑的大虎,张开血盆大口,把她的脑袋衔进嘴里,哈喇子流她满脸。
她一下子又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连连求饶:“爷爷我不敢了,不敢了。”
事情办妥,我该走了,念头一生,人已在数千里之外。
我想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于是有意放缓飞遁之身。飞过大江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阴风,我一下子掉进了水里。
我啊的一声惊叫,一骨碌爬起,我竟然发现我在床上。
大雨哗啦啦的拍打着窗,手机里重复播放那些毛头小子闹事的画面,刚刚看过哪吒的电影票就摆在眼前。
看着不远处的水杯,我伸手生出意念:“过来!”
杯子屹然不动,我哪里有什么法力,分明是做了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