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9-14  本文已影响0人  木老头儿

        我对书本最早的记忆是家里的小人书,那时我们家正经营着一个小卖部,小卖部的橱窗是从一间临街正房凿出的个方形洞口,在洞口旁边的土墙上用铁钉牵着两三排的棉线,上面再挂上小人书。

        书不算多但也不少,由于经过无数次翻阅,书皮大多沾满泥土和汗渍,在阳光里涣着幽幽的油光。当然还有好多破损,且多集中在书的最后几页,包括底封,这往往让人抓狂,因为好些故事无法知道准确的结局,只能靠自己的想像去脑补完成。

        那时我最喜欢做两件事,一件是帮父母守店,那样便能什么都不用做,搬个小木凳儿坐在窗边翻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人书;另一件便是每天夜晚将小人书从棉线上收下来再一本本整整齐齐地放进木箱子里,仿佛收着的不是书而是满满珠宝。

          后来,小卖部没有再继续经营,小人书被隔三差五地外借,然后有借无还,直到再也找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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