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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我愿意对抗整个世界11

2019-03-24  本文已影响34人  轿夫的新娘
为了你我愿意对抗整个世界11

2009年9月12日,这是个痛彻心扉的日子!敬爱的爷爷在这一天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爷爷去世对我的打击非常大。在刚刚返校的那段日子,我感觉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了。然而我却还夹在亲情和爱情的夹缝中苟延残喘,在伦理和爱情的交锋中浴血奋战。这一切可不是那么荒唐吗?

重新面对雪娇,我在情感上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障碍。以前我和雪娇在一起,是那么轻松愉快的事情,可自从爷爷走了以后,我感觉不轻松了。我的情感像一辆在沙漠里跑了太久的吉普,老化了,松动了,需要费些力气才能把松掉的螺丝拧紧,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而不让雪娇发现什么异常。

死者为大。我总是感觉爷爷临终前的目光从某个未知的方向静静地注视着我。慈祥的目光里流淌着浓浓的爱,可是有没有责怪呢?我不知道。

从那以后,我和雪娇不那么频繁地联系了。隔上三五天,其中有一方忍不住了才会打电话给对方。雪娇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孩。如果我对她冷淡,就算她多么爱我,她也不会死缠烂打的。

雪娇的病好了,重又回到家里。可是医院的环境不再适合她敏感的身体,她也不想继续在医院工作了。她想从家里出来工作,要我帮她。而那时候已近年关,我打算过完年之后再想办法让她出来。

和姐姐闹翻之后,已有一年。每隔一段时间,我都会发短信给她,她从来不回。爷爷去世的时候,她也没有回来。而我是那么地想她。

09年元旦,我听到了她出车祸的消息。虽然伤得不重,但我非常挂念她。可是给她打电话发短信都全无音讯。

小龙要去鸟市看姐姐,问我去不去。我虽然担心被姐姐拒之门外,但还是厚着脸皮去了。出我意料的是,姐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给我们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却闭口不提往事。

从鸟市回来以后,我以为我和姐姐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了,可我打电话发短信,她还是不接不回。她怎么也不肯原谅我。

那段时间雪娇一直待在家里,于是就招惹了方圆几十里的未婚男青年。受人之托去她家说亲的媒婆络绎不绝。雪娇对此厌烦透顶,也常常在电话里向我抱怨。

有一天雪娇在电话里告诉我:“大龙,葛威马上结婚了。邀请我去参加婚礼。你想让我去吗?”

“你自己想去就去吧。这又没什么。”

“他向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没给。”

“给他嘛。我也应该祝贺他不是吗?”

挂掉电话不久,我就收到了葛威的短信:“照顾好她,否则我跟你没完!”我看着短信笑了起来,那笑容却慢慢僵在了脸上。我是在嘲笑他爱得肤浅吗?而我自己又爱得有多深沉呢?我真的能照顾好她吗?我真的能和她结婚吗?我真的能给予她一个女人在她的一生中应该得到的一切吗?我不知道。

不久以后,我有了一个想法。那是我第一次尝试着离开雪娇。我想支持雪娇去相亲。但我没有立刻就打电话对雪娇说。因为我想让这个主意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显得合情合理,而不会让雪娇觉得我不爱她了。

过年放假的时候,我觉得时机成熟了。雪娇来车站接我,本来我该拥抱她,我是多么想拥抱她啊,可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拥抱她。雪娇受了冷落,心里闷着火。

一起吃饭时,雪娇在对面打量着我。我心怀鬼胎,不知道怎么开口。想到自己要支持她去相亲,我这不是把她推给别人吗?这不是背叛和始乱终弃,又是什么呢?我非常痛苦。

雪娇看我纠结地坐在那里,便主动问我:“大龙,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你只管讲吧!”

“没,没什么。”

“我早看出来你有心事了。如果你想跟我分手,却又说不出口,你现在点头就行。”

“不是,不是。”我拼命摇着头。但尽管如此,我还是难掩脸上被人击中要害时的痛楚。

“那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我走了!”

“假如我支持你去相亲。你会去吗?”我故作轻松,想以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出这句话。

“当然去啊。兴许我爱上别人,你就解脱啦。”雪娇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想让我去相亲啊,却又不好意思说。我去,我去。但我相亲的时候,你不能来。”

我说“好的。”我本来还想辩解什么,舌头却痉挛似地不听使唤了。

回家之后,一向对媒婆深恶痛疾的雪娇却主动要求舅母给她安排了一次相亲。次日,便有一对母子提着礼品来到了舅舅家。本来我和雪娇说好我不去的。然而我在家里坐立难安,看着钟表上的指针慢慢走到了他们约定的时间点,我再也按捺不住了。我骑上摩托车就一路飙到了舅舅家,杀气腾腾。

来相亲的这对母子都戴着近视眼镜。母亲是一位中学老师,老成,极有涵养。儿子是个面容清秀的文弱书生,一个公务员。我感到了压力,妒意丛生。

我的到来出乎舅母和雪娇的意料。舅母为了支开我,打发我去街上买鱼。我来去匆匆,很快就买来了。舅母对那对母子介绍我是“亲戚家的孩子。”于是我坐在屋子里,尽力扮演自己的这个身份。

我看得出,书生对雪娇非常中意,而舅母也觉得对方很有诚意。对方家境也不错,在镇上有房子,算半个城里人,不会让雪娇受苦。因此双方都很满意,眼看就要商量订婚这样的实质性内容了。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不时地看雪娇一眼,我真怕她也对书生动了心。如果我在她眼里看到这种东西,我怕是要难受得死掉才好。

后来,舅母把我买来的鱼做好了端上桌来。主客之间推来让去,好久没人动筷子。我终于抓住了机会,自言自语道:“这鱼做熟了之后,还会不会跳啊?”

女人对情事的直觉可怕到见鬼的地步。那个中学老师听到此话,神色暗下来了,有些被羞辱的恼怒,可又不好发作。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就不和谐了,像只持续涨大的气球正在接近破裂和爆炸。尽管舅母不停陪着笑脸,可是覆水难收。又尽管那个书生非常不舍,终于还是被他母亲生拉硬拽着走了。

我搅局成功,挽救了雪娇,心里却是那么地痛苦。那对母子走了以后,我也想逃走。舅母却叫住我:“大龙,你给我回来。你把这鱼吃了,免得它跳走。你干得什么蠢事啊?自己让雪娇相亲,然后再来闹上一把……”

爷爷去世的悲伤麻木了我的情感,对于姐姐的牵绊迷乱了我的视线,让我感觉不到雪娇在我心里的重要位置。这件事重又使我对此有了清晰的认识。我跟雪娇打电话,道歉,认错,说我离不开她。雪娇便原谅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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