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埂大坝欣赏旖旎风光和海鸥飞翔
那天是大年正月初三,正好碰上春节长假,昆玉高速路的尽头滇池路上车子不时堵塞,我们乘的车子在小舅子驾驶下,好不容易才从玉溪赶到了昆明滇池边。我们这是要到海埂大坝上,欣赏不加滤镜也好看的滇池风光和水面上的帆船等,以及看红嘴鸥在蓝天白云下展翅飞翔。
我们到了那儿,只见大坝上人山人海,都在看滇池,不,确切地说,都在看往人头顶上直飞的海鸥和滇池上飞翔的海鸥,以及水面上漂浮的海鸥。我们本想挤上前去一看究竟,但坐车久了,人有三急,排泄很重要,我们便去找厕所。偌大的海埂大坝,厕所不多,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要排队。真让人干着急,好在我们也不是憋得慌,只好耐心地等候。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我们才如好厕,着急忙慌地也不管是否不修边幅,箭似的直往大坝上坝,挤进大坝拦杆边。
我们先是撒眼往浩渺的滇池上瞧去,但见天蓝蓝,水茫茫,阳光灿烂,水面上也泛起粼粼波光,跟那成千上万只像一枚枚树叶漂浮在滇池水面上的海鸥有得一拼。
远处海边群山起伏,极像是高明的画家画的浓淡相宜的水墨山水画。忽然就看见那种像一个人扯着的帆船从对岸往这边飘来,又不飘到我们跟前,而是往海上的帆船停泊点驶去,不快也不太慢。望着这种好渺小的帆船,我不由地想起苏中家乡蚌蜒河上当年的点点白帆,那时我光着屁股站在蚌蜒河河岸上,望着河里的少儿时的玩伴,他们像浪里白条一样梭向帆船,他们躺在水面上,仰望着那些紫燕围绕着白帆上下盘旋着飞翔,我风中凌乱的头发飞飞扬扬。我觉得滇池上的帆船难跟蚌蜒河上的白帆媲美。
海上传来嘈杂声惊醒了我,我看见一只像画舫似的游船驶了过来,还有一只小汽艇艇尾拖着一缕雪烟似的激流浪花驶向船泊点。我们不理船上游客挥手致意,因为有成千上万只的红嘴海鸥正向我们的头顶上乌泱泱地斜飞过来。我们有的忙掏钱买面包喂食海鸥,有的像我一样掏出手机赶紧抓住这难得一见的镜头拍摄视频和照片。
他们拍得都很顺畅,看他们开心的样子,应该是拍得很满意。只有我觉得很晦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佳画面,按下键,却显示内存太多须清除以腾出空间再拍摄不迟。这时你可以想见,我当时恨死了这款米国的烂苹果手机,说好的不要清除内存的,咋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像洞房花烛夜遇到了冷若冰霜的妻子,你对我不满意为什么又答应嫁给我,早点儿吱声我也不会岁月蹉跎。没有办法,就像当初改弦更张,我只好把相册里好多珍贵的照片暂时删除应应急,至于删除内存我不懂,回去再问女儿吧。
经过一番骚操作,我才能去拍摄视频了,可惜的是,“只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错过了最佳时机,那成千上万海鸥飞翔的画面已不复存在,只有寥寥几只海鸥在我头顶上飞。我严重怀疑她们也在嘲笑我,但我睁眼闭眼地对她们冷嘲热讽的嘴脸装作看不见,就像在简书里的好书上热门推荐的群里,对那些对我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人熟视无睹。我就要拍她们。
正在这时,忽然又有比之前更多的成千上万只海鸥像鹅毛大雪一样直朝我头顶上扑来。我的心里感动极了,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 ,千树万树梨花开。”我这是因祸得福,让我在最佳的时机拍到了最好的画面,就像在最美好的时光遇到了最好的人,那种快乐的心情,就像那“未曾出窖的醇酒也醉了三秋,还没有喝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