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6-04
“那娃儿……好久考试啊!”
他刚把目光从那个坐在小板凳捣鼓着废铜烂铁的老太婆脸上移开。这个老太婆的工作就是收废品,之后用小锤把其中的金属给敲出来,分开卖。
在他看见老太婆的脸时,发现她已经带着莫名的微笑看着自己。那微笑充满了虚伪的,甚至不怀好意。老太婆的模样一如既往。黑脸上布满了皱纹和深色的雀斑,干苍头发如深秋枯萎的杂草,白发不多。
他的怒火油然而生,脚刚要迈上通往宿舍的楼梯。转过身去对那老太婆强硬地说到:“我好久考试管你球事。”
“管我球事?我是房东,怎么不管我事?”
“我房租是交齐了的,你想“爪子嘛”(四川方言,干嘛的意思。),你妈个x”
“我想爪子?人家又要来租房子“来喂”(四川方言,句末语气助词,无实意。)马上给老子搬起走,你个狗日的。”这老太婆开始愤怒起来。
“我房租是交齐了的,租期没到,你又不是房东,管你球事啊,你妈个杂种。人家要来租房子管我球事啊?难道你还要把我赶出去吗”球字被说得又重又长。
“你个杂种,我就是房东,这个事该我管,这栋楼都是我的。”其实她不是房东,她那个胖墩侄子侄子才是。
“你娘买x,你是个啥嘛x哟。”
“你是个啥嘛x哟。”
“你算个球啊,老子还要讨好你吗?”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给你妈当老子还差不多哟!”
我朝她跟前走去,双拳紧握。
“你还想打人了唉!我就站到这儿,让你打,来啊,来啊。”她边说边把头向上仰。
我紧握低垂的双拳,向她靠了靠。
忽然,她身后屋里的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这娃儿,这个可干不得哟。”神色轻松,有点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中的良心发现。之前他一直在老太婆身后的屋里干着什么事。这时那一对年迈的都穿着红衣(都是上面有铜钱花纹的那种。)老夫妻中腋下抵着拐架的老头儿也开口说话了。
“这娃儿,要不得哟。”表情严肃。他老伴儿也随声附和了一个什么字。他俩从我和那老太婆开始吵时,正路过,但一直没有走开,现在我旁边观听了半天。
“来啊,我就站到这里让你打,来呀。”
“你个杂种,狗嘛x……”在我的那些所有的脏话出口时,我余光发现了在场人的色变,惊讶和嫌弃。在吵架的过程中,我和老太婆都是泡沫横飞的样子。
“你个狗嘛x……”她马上又骂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