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18楼顶看星星

初春，晚上8:00钟的样子，我带孩子们去18楼顶的露台看星星。

天气极其的晴朗，难得的机会。

其实，早在前几天，因为月亮特别的明亮，月明星稀，一直没能如愿，算好了日子，今晚可以是观测天上星星的好时机的。

夜色已浓，月亮还没能露头的时候，恰好可以看到满天星、光。

元子很兴奋，北天的北斗七星，肉眼可以轻松的看到，但是高度近视的竹子不行，仅能看到南天的猎户座、双子座、还有最亮的水委一、天狼、金牛。

当然，若果是在清晨的5：00，斗转星移，北斗的斗柄由北偏东，已经朝向南方，北斗七正好在我们头顶，谁都可以清晰的看到了。

早上晨跑，天气晴好，我会多仰望一会星空，然后和星星做伴陪跑。我突然感觉到，清晨跑步，唯有头顶有光亮的天空最能给人力量，也许就是那些神秘的星星和月亮吧。

我告诉元子，小的时候，夏天的夜里多半时间都会在麦场里或者院子里，席地而睡，在望着星空然后进入梦想。比如天河。

天河，给我的很多无限的想象，但又是想也想不出什么的空洞。

元子问，啥是天河南北、小孩不和娘睡，天河东西、小孩和娘挤挤？

我说，天河南北走向时候，应该是夏季，天热了。天河东西时，已经进入冬季。

元子说，咋看不到天河呀？

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还不到季节吧。

我对星座本来没有兴趣。除了早年读书知道了天空的北斗七星和猎户星座，其它的也仅仅停留在神话故事中。可是，星空的神秘，一直有好奇但没有机会，准确说是不入门，去更多的认识。

元子在看少年得到app天文学家的网课，给我提了一堆问题，一下子把我给难为住了。比如要网购什么旋转星座图盘。给我描述半天，我都没弄懂是干什么用的。

无奈，我重新陪着孩子看视频，才知道是老师推荐的观测星座神器。

赶紧网购吧！还有，我给下载了星空软件，内容更是丰富。

其实，我正愁着改变一下孩子整天看军事节目、买军事相关的坦克、战车，转移一下兴趣。

正好，也给我补了一课。学习真好。

疫情恰好助推了一大批优质网络名师课堂的普及，在这个知识分享的时代，让更多人、特别是孩子们从中受益。

上午，我难得在家中陪着孩子上了一节语文课，是省城的老师讲的。在忘记课堂模样的年纪和孩子一起上课，有不一样的感觉。

第一、多媒体教学。声画并茂，知识点和链接颇感新鲜。这哪是给小学二年级孩子设计的课，明明就是我需要掌握的知识和常识。为什么我的作文写的不能优美一点，就是没有这样精彩课堂的熏陶。

第二、津津有味，和我那些年代上课的情景比较起来。

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

说不准。

可能是一瞬间。

记得就是从那一天穿上崭新的白背心，北上我娘手工缝制的黄布书包，去上学了。

然后，我就突然有了记忆。

那时的学校，就在村子的中间年代最老的土房子里，和高的年级混班上课，学习aoe。只觉得学习很吃力，仿佛和认识星座一样难，不入门。

瞬间，已经是一代人的事情了。

很感慨的。

如今便捷的学习知识和接受信息的途径，不得不让我和孩子之间的差距无形拉开。比如竹子大学的计算题，对我来说，就是天书。

世上最难的书，不就是天书吗。

退一步来说，元子每天接触的知识点，也不一定是我能解惑的了。

只不过就目前情况来说，网课的形式对于元子，效果还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比如孩子还没有在家自学的能力。白天我和媳妇上班不在家，下班到晚上，才能慌里慌张督促孩子完成作业，很晚才给老师传回钉钉批改。

甚至有时候太晚、没有办法，只能草草拍照传回钉钉，应付了事。

对我来说很尴尬，也很无奈。

晚上吃饭，媳妇说，从孩子的作业错题看，能赶上班级中等生就不错了。老师的作业批语也在不断说元子在退步。

我说，上午我回来看到的情形是，马上要开始讲课了，元子还在津津有味的看其他频道节目。没有上课前的准备过程，怎么能迅速转换到上课的状态呢？又怎么能听好一节课呢？

责任也不全部在元子身上，小孩子的自觉性需要有人在身边的监管。这是在家上学的弊端。

媳妇说，从寒假开始，手机游戏就没少玩，这也是一个问题。

我说，手机游戏一定一定严格控制。什么情况下可以玩游戏？你、我有充分时间的时候，就在元子身边陪着他打游戏。

否则，一律不再接触手机。

星期天，我喊元子打游戏。

我说，不要下载以前玩过的游戏，看看排名后面的游戏，一样会精彩吧。

元子说，那为啥没人打，排名后面？

我说，看看排名十。以后打游戏就随机下载。

因为每次打完游戏，我都会第一时间给删除掉的，这是规矩。

第一、不至于玩一款游戏太上瘾。每次需要重新下载，也给孩子打游戏的惯性，装上了刹车。起码需要软件下载和安装的时间吧。

第二、我控制不了孩子玩游戏的。我觉得游戏是有助于开发孩子智力的，我不喜欢游戏，某种程度上还不够有孩子优秀，孩子打的很顺手的游戏，我拿到手就死。

还有，游戏有游戏规则。在一定的规则下做事情，是对元子自律的一种锻炼。是反人性的。孩子喜欢游戏，也说明游戏有它们内在的东西，起码是顺着孩子的爱好去延伸的。

课堂学习为什么不能吸引孩子？这是需要思考的。课改，也许正在弥足应试的缺陷吧。

也许是在人们的思维中，总喜欢超越生活中的游戏规则，拥有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特权，那才叫高人一等。

排名十的游戏是坦克战，下载、安装成功，大概过去了10多分钟。等到启动游戏，问题就来了，需要身份证件的拍照传送，认证。

不就是尝试一下，我也不愿意去那样做的，不是因为繁琐，是看到就行了，有时候过程比结果是重要的。

吃鸡游戏，我的世界，元子都是随时下载，随即可以进入的游戏，也许这才是他们真正排名靠前的原因吧。真正的玩家，是需要认证和保护的，这次是好的游戏规则。

我心想，我应该严重鄙视那些有管理漏洞的吃鸡游戏，给未成年孩子们有了可乘之机。

因为不能玩，元子不再想着打游戏，转而看齐了短视频。

我不知道元子将来的样子，也不知道这样纵容他游戏，会给他带来什么。但是有一点，在家上课的期间，已经是无限制的在接触电子产品。并且谁也无法回避的。

那么，还不如正面的引导。仅此而已。

但是，元子因为花费太多时间在打游戏上，致使成绩下降，等知道错了才去纠正孩子，那么责任都应该是家长，而不应该是元子。

我给元子说，有句话咋说呢，就怕学霸过长假。

元子说，不怕同学是学霸，就怕学霸过长假。

我说，在家上学，人家小朋友有妈妈陪着管着，慢慢都在进步。所以你只有努力，才不会掉队。特别是认真听课，才能把作业写好的。

元子说，你们都不在家，我会感到悲伤、还有孤独。很想着能去上学。

孩子的确需要校园的集体学习和生活。

我需要去给元子买教辅，很不容易才打听到的。因为特殊时期，县城的几家图书卖场还不能开业，他们呢，只好把教辅悄悄搬运到家属院，方便学生选购。

我顺着同事提供的照片地址，很费劲的找到了卖教辅的那个小区，已经不需要值守的，可以自由出入的小区。在一个庭院式的院子内外，堆放的全部是学生辅导教材，好多还没有拆封。

我问我要买的在哪里？

她们告诉我，还需要去另外不太远的家属院。

我过去，在小区楼栋的储藏室内，堆放着一部分教辅。

我问胖女人，咋会放在这里卖，太不好找到你们了。

她说，楼上的书店还不让开门，学生们没法上楼买书，只好搬下来了。

语文和数学多少钱？

50元。

能不能少点？

不行。这个已经最优惠了。

顺便聊到了学生在家上学的事，她的观点很直接。

第一、在家上课，都把孩子学习给耽搁了。

第二、学生不做大量的练习题，等于白搭工夫。

我说，是这个情况。不过教辅材料也是越来越贵，早些天前他们学生买的才30块钱。

她说，这个就是优惠价。

我说，在家上学，主要是学生没有老师的管教，孩子是在敷衍了事的上课，写作业。家长又不能请假在家看着，也没有好办法。

她说，下周就开学了。

我说，有消息？

她说，都开会研究过了，只是还没有下通知。

我在想，卖教辅的大都消息都灵通，应该是准信吧。

回到家，我立刻报告孩子们重大消息，终于等到时间，要开学了。

可好梦不长。仅过了两天，网上辟谣，开学时间继续延期。

反正现在很多不确定的动态变化因素，已经习惯接受了。这个节奏，也不是人们所能预期到的，但是还必须跟着这个节拍。

比如，朋友的孩子从迪拜回来了。

他说，是不得已才回来。跟着人家在做那边的旅游项目，就是为国内的游客做接待兼职导游，突然没有客源，生意停止了，预计恢复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只好回来。

一路无阻，不过一下火车，还是被劝告隔离，直接住进被征用的快捷宾馆，到今天刚好期满。

所以，我们还没能见到面。

这个时期，走的再远，唯一的方向还是要奔向家中。

清明上坟，见到了小七，是远门的小老弟。

小七在大年初七从郑州的关押地，期满，释放回家。到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全城已经实行最严格的管控措施，机动车辆也开始道路管控。家在东乡临县的农村，咋办？

从早上8:00，一路步行，走了大半天时间。

我问他，中间咋吃饭？

他说，路过一个农村小卖铺开着门，算是买了方便面和香肠，路上解决了午餐。

走在大路上还算是畅通，可通村道路卡点就比较密集，告知不能通行。

北方的农村的路道有一个特点，都是村连村的道路。比如一个村子东西南北都有路，但是这些路是为链接下一个村庄而修建。

其实，那些年前我在成都乐山当兵，我就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只要有公路通过的一条线，就是一条经济带，连接起来的城市和乡村经济文化十分发达，比如我们北方县城还没有舞厅歌厅的时候，那里的乡镇已经是普及了。可是距离公路稍远些，那就是另外一个天地，贫穷。

不是说，条条道路通罗马？

那时候是只有一条绕着道，把一个个城市连接起来。

小七说，一个卡点接着一个卡点，不是人家村子的人，人家不让通过。

只有转到麦田一路走下去。

我说，那些时间一直都很严的。老家的青哥年前去了上海旅游过年，可景点全部封闭，只好坐火车返程。初二下午到家，家就在县城的小区。一家四口人到小区门口，值守说什么不允许进门。当时还没有隔离的制度，请示上面，回话坚决不能进小区。青哥乡下老家的镇上有亲戚，电话打过，硬是没有办法。

还好，青哥自己在岭上流转了500亩地，就是家庭农场模式，搭建有临时房子。一家人算是凑合着在地里过了年，只是没有充足的年货，缺吃少穿的。后来自己想想，虽然有点狼狈，但是庆幸自己没有被滞留上海，或者被堵在高速上下不来。

小七步行几十公里，趁着庄上卡点没人在的时候，溜回家中。

可是，把老人给心疼的不得了。一是孩子从号里出来，也没能去接。二是小七还是未成家的孩子，咋能步行从县城这么远、跑着回来呢。

我问小七这件事时，他已经不在乎这些，从里面出来的人，已经有比这些更多、更艰难的经历。

这是历练。

我说，里面生活条件呢？

他说，正好有老乡在里面，很照顾的。

我说，每天也要做工吧。

他说，一是队上要增加收入，二是大家忙着有事做，更好。感觉着干活的时候比静坐得劲儿。

我说，有受不了的事吗？

他说，受不了也得受。特别背诵条例背不会，会吃不少苦头。不过，也有上了年纪又是文盲，他们那些人才受罪。

我说，为什么？

他说，这是规矩吧，考核你背不会，组长就交不了差。交不了差啥概念？就不能记分。大家劳动和所有的活动，都与积分有关系的，分值是量刑减刑的第一要素，每次的竞赛组长都必须重视的。

我说，里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多吧。

他说，差不多都是，还有大学生。要么信用卡诈骗、要么互联网诈骗、电信诈骗，占大部分。有一个已经骗到了13①钱。

我说，想不到这么多，挺吓人的。

他说，他们绝对是有才能的，臭味相同。私下里，几个人又琢磨着比以前更高级的路数，伺机重来呢。

我说，是好奇心让他们不思悔改。

男哥曾说过，最赚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

刑法里面不让你做的事情，都是违法的事情。

任何事情的背后呢，都是一种心理需求，那么你有没有想过，把这种需求通过合法的方式去满足呢？

我问，什么是正确？这本身是一个伪命题。

男哥说，小孩才分对错，大人只看利弊。

角度不同，看到的事物不同。在你特别想赚钱的时候，不违法，追逐利益最大化，这就是对的。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面临的选择，实际上只有一种情况，可很多人两面都不想着舍弃的。那就是，要么做穷圣人，要么做富商人。

也就是说，做圣人还是做商人，认清了一定要做到底。

实际呢，我们都是凡人，选择困难症，就是因为一直没有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样的人。

这段时间，小区门口的图书馆也不开门，有时间只能读读四书五经，《孟子》古之为市也，给我颇深体会。

古人早就有定义，要么圣人君子、要么市井商人。商人呢，一定要选高处，站在高处左右张望，哪里能赚钱就到哪里。孟子说，这是人品不好。

今商者呢，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

今非昔比。

大概就这样吧。

—— 文章完 ——

特别说明：

用日记的方法，讲述我的生活。文章非纪实，我不是我，她不是她，故事多虚构，勿对号！有偿阅读，投币1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