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我是海底的人鱼

在水晶球里看到了

令我心动的人类男子

可是我没有腿

外婆说，每天早上到海面上

沐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就可以把鳞片融化，变成腿和脚

我满怀期待

可是外婆没有告诉我

从海底到海面，数万米

我足足游了

一整夜

我坐在岸边，迎着朝阳，鳞片闪耀着光芒

上身却灼痛难忍

我只能，只能再次游回

适合我的居所

如此一千个日日夜夜

今天，披了一件捡来的衬衫

等

我的尾尖幻化成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