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申氏同人续文-《元若和珍》-12.你就是那个天地

12.齐衡回到家中，果然没事，自上一次兵变，府里早已做好以一系列应对措施，然而叛军还未等来到齐家就已经被灭了。齐衡安顿好父亲母亲，天已经大亮。皇上急宣百官上朝，说是要商议惩戒叛党一事。

等到下朝回家换了衣服，修整一番，他这才前往申府。申家又留他们用完晚饭，夫妻二人便收拾东西回府了。

街上已是风平浪静，正是月中，夜色正好。

申氏本以为她与齐衡的缘分已尽，可没想到经历了这一番风波，反而能够再次挽着他的胳膊并肩前行，她越发觉得齐衡是个正直善良、有情有义之人，忍不住说道“你很好。”

齐衡回头看她，很快接道“我不好”

申氏不解地抬头，他才笑着说“我一点都不好，我从小，家里人就希望我能取得功名，我的父亲母亲，都十分地疼爱我，为我殚心竭智。所以我虽然很羡慕二叔，可是，我，”他的笑有些无奈，却更多的是释然“我真的没有办法像他那样，把全家都豁出去……”

申氏看他笑意渐渐敛去，感到一阵心疼“官人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谢谢，谢谢你相信我，相信我没有邪念。”

“我相信官人是个至诚之人，那些胡说几句就能骗过去，装作没事的事，官人从未做过”

申氏用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却又十分笃定的声音说。

她一脸认真诚挚，齐衡竟有些无法移开目光。

申氏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局促地伸手去整理自己的鬓发“这是怎么了”

齐衡这才忍不住笑意回过头来 “其实那天顾二叔登门道谢，你躲在门后拿短剑护着我，我忽然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明白二叔为何说，我会别有天地”他微微侧过头靠近她，却并不看她，只把声音放低“你就是那个天地。”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申氏耳边，使她大脑空白了一瞬。

齐衡随她放慢了脚步，继续缓缓说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把之前对不起你的，都给你补上。”

“官人错了，”申氏停下脚步，眼里闪烁着泪光，“你没有对不起我。”

齐衡也停下来，压抑着心里的情愫，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咱们不管京城的是是非非，好好过日子去”

申氏点点头，把头靠在他身上。

回到齐府，一家人聊起昨日之事，平宁郡主听说多亏有申家的表哥帮忙守着，便问表哥是谁。

申氏解释道“表哥原是我姨妈的儿子，虽是从小生在京城的，但与我家一直来往密切，后来姨妈在生另一个孩子的时候难产，母子双亡，姨夫当时还年轻，便娶了续弦。表哥和继母生疏，仍与我家关系较好，待到我家进京之后，更是频繁走动，况且我两个哥哥都不在京城，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他都帮忙。我家虽只我一个女儿，三个儿子，可我父亲母亲待他，也是亲儿子一样。”

齐衡好奇“你有个关系这么好的表哥，我怎么之前从来没见过？”

平宁郡主笑道“你自成婚起，不过就归宁之日陪着她回了一次申家，又因为宫中有事，也没住下，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申氏却摇头“倒不是这原因，其实我嫁过来之前没多久，表哥就离开京城一个人出去闯荡了，我也好久没见他了，谁想到一见面，又赶上这事。”

平宁郡主“听这意思，倒与那顾二身世有几分相似，那你表哥成亲了没有？”

申氏依旧摇头“表哥早早自立了门户，父亲和姨父都想帮他找个好姑娘成婚，并不看重门第出身，可虽说如此，寻常人家的姑娘，他嫌人家小家子气不能当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又舍不得女儿刚嫁过去就料理一大宅子事务。托人给他相了几门亲，一直都不成。”

齐衡听闻“母亲见识的人多，若有合适人家的姑娘，母亲可以帮忙给引见引见。”

申氏忙打住“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怎好麻烦母亲？”

齐衡却一脸认真“和珍的表哥一表人才，又文武双全，若是真有合适的姑娘，也是一桩好姻缘啊”

申氏也感慨道“他确实是个难得的好人，人品也好，只可惜姨妈去世的早。”

平宁郡主只好跟着惋惜几句，见天色不早，便劝夫妻二人早早回去休息了。

秀竹见自家姑娘和姑爷没有和离，反而比以前甜蜜了，心里十分高兴，回去后就勤快地吩咐烧水，服侍申氏沐浴更衣。

齐衡穿着亵衣亵裤在桌边看书，见申氏带着一身水汽进来，一副干净娇羞的小女子模样，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好几天没见到她这个样子了，忍不住说道“娘子前日回娘家，也不派人回来通知一声，就在那儿过了夜，也不怕我担心。”

申氏正坐着梳头发，听了这话，手里的梳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齐衡忙合上书去帮她捡：“我说笑呢，岳丈大人病着，娘子再多住几日也是应该的。”

“我若是一直不回来了呢”申氏没有伸手去接，低着头轻轻地问道。

齐衡掏出手帕，擦净那梳子，用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挲着，那是把纯银质地的梳子，呈半圆形，长不过一尺，宽不过三寸，颜色洁白，润泽光亮，表面有些硬物磕碰的痕迹，却又不太明显，因为并非插梳所用，并没有镂空设计，只刻了些不知什么花朵纹样，中间錾着一个“林”字，想必是打造它的店铺字号或者匠人标记。

他终于肯放下那把梳子，抽动嘴角笑了笑 “娘子说什么呢，这两天折腾一定累了，好好休息吧。”

申氏想起父亲的话，有些后怕，忽然伏在齐衡胸前，忍不住抽泣起来。

齐衡只好一手揽住她，一手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你会一直不回来吗？”他突然问道。

申氏抬头去看，他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也红了。申氏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可齐衡自己知道，如果不是兵变，如果申家真的提出和离，自己还有没有机会，说出那番要和她好好过日子的话呢。

“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要不要我”他心里想。

“要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会不会留我”她心里想。

可是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谁也没有问，直到申氏轻轻解开了他的衣带。冰凉的指尖触上肌肤，齐衡反而觉得热起来，整个人从头到脚开始迅速升温。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愿去想那些毕竟没有发生过的“如果”，他只知道眼前这人是他的娘子，是属于他的人，她身上的每一寸他都有权利去体会，从她湿润的睫毛，鲜艳的唇角，柔软的耳垂，再往下……他那些问题只好先存放在脑子里，等着深入到她的身体里去寻找答案。

（剧里齐衡说是在澄园救火时，忽然明白顾廷烨“别有天地”的话的，可我记得，顾廷烨是救火第二天才和他说的那番话，所以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