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的味道

听女儿的话到省城查体。早晨七点半进城，不知是云是雾是烟还是霾，已经缭绕在各种建筑物的上空，立马产生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印象。上周，省会限号，一天单号，一三五七九。一天双号，二四六八零。这周也限号，恢复往常。于是闻到了都市雾霾里车尾气的味道。

上班高峰期，地铁上人挤人，到目的地需要坐十几站。不论是坐着的，还是站着的，多数人都没闲着。除了少数老年人或带推行李的，看上去低头看手机的占多数。于是，闻到了手机上散发出来人身上的各种味道。

急急忙忙走进医院，不想看也得看的各类形象，硬硬出现在面前。药水味压不住熙攘的人头。楼上楼下、电梯里、病室外、护士站、楼道里、检查室门前，站的、坐的、靠的、男的、女的、焦急的、迷茫的、痛苦的、无奈的……于是，闻到了都市里人来人往、神情表情最丰富的味道。

检查不能急，急也没有用。病室里的医生没有闲暇，后面排队紧盯着前面的，插队不可能，十二点以前还有机会。两项检查完成了一项，另一项等到下午两点半。近三个小时，需要一个坐下来喘息的地方。打的到一个叫MOMOPARK的商场，忘记在几楼，全部是可吃可喝的开放式门店。包含南北饭菜，麻辣酸甜，调料香精充进鼻孔，唤不醒味觉，掉不起胃口。看着一家挂着新疆米线招牌的店名，特意多看了几眼，真的把以往米线都在南方的思维破防了。最后还是买一碗面填肚子，老陕的习惯改不了，吃饭觉得瓷实，顶饱。正是午饭时间，于是闻到了都市里百样饭的味道。

孩子不理解为何不喜欢都市，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年龄的原因，喜欢安静。或许小地方生活惯了，环境熟悉，出入方便。或许一个地方呆久了，有了感情，舍不得离开。年轻时曾经有过到都市有多好多好的认识，慢慢的就不再有想法了。真的到了故土难离，落叶归根的年岁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顺其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