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机器

今日下午在校外闲逛，路过市图书馆忽然想起已有半月未曾借阅，为满足再次涌出的阅读渴望，我转身走进了这座熟悉的建筑。

当我在古典小说区挑选一本《说岳全传》后坐便下来观看，精彩的故事情节使我难以自拔，以至于身后有人靠近也未曾察觉。

“那个……这个怎么用耶，不出条儿。”

一阵沧州口音传入耳边，倒是引起我的注意。我抬头一看，一个身着旧冬装带着老花镜的老头拿着几本书在借阅机前呆呆地自言自语，只见他茫然环顾四周，见周围大都是埋头看书的年轻人，尴尬的如何是好。

一位平头小哥抱着一摞书随后走到借阅机旁问道:“不能用吗？听说这是新机器啊。”

“是啊……不出条啊。”

真是令人诧异。

我起身走近说道:“要不你们试试这台，好像也是新的。”我顺手指指旁边的借阅机。

“不行啊，也不出条儿。”

老人还是重复这句话？

什么条儿？这老头真怪。待我仔细观察才发现，和那身黑乎乎的旧冬装不同的是，他的老花镜擦的一尘不染格外透亮，透过镜片可以看到一双浑浊的眼球还在不停转动。

正当束手无策之时，一位穿制服的胖子走来说道:“这新机器刷读者证就行，你们干嘛呢？”

可是没有条儿啊，我暗想道。

老人看着这个穿制服的胖子还是呆呆重复他那句话，说完掏出那张老旧的借阅卡比划半天。

“您是什么时候办的卡？”胖子问道。

“五年？啊，六年前办的？”老人答道。

“现在的新机器不用开票据了，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条儿我们这里不用。刷卡就行，没反应说明已经借书完成了。”

老人听完半天缓过来，“不用条儿，那省事了，没见过的新机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