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认识
看西方哲学类的书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想梳理一下自己对“认识”的认识。也许是觉得假期是一个时间阶段性的标志,明天假期就要结束了,所以今天这种想法就有了迫切感。
关于对“认识”的认识,或者说对“认识”的思考是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因为我们大多数时候认识事物越深就越感觉你离认识它越远,显然这也包含对“认识”本身的认识。在日常生活中,我们普通人认为自己所看到的事物都是实实在在的,可是在哲学家眼中却正好相反,这些我们认为实实在在的东西都不过是“现象”,真正实在的是隐藏在“现象”背后之中的“本质”。柏拉图通过“洞穴”的比喻来告诉人们,眼前的可感世界不过是假相,假相背后的理念中的世界才是本质、才是真实的存在,而且真实的存在是不可感的,是只有思想才能把握的。如果你细读过“洞穴”的故事,那么这个“理念的世界”就是这样颠覆了我们普通人的认知,虽说柏拉图在两千多年前就写出了这个结论,但做为现代人的自己在这个认识上并不比两千年前的古人更知道的多。可见认识是必须思考的。
“肓人摸象”是一个“认识”的故事,但也是一个对“认识”的认识故事。从认识的角度看,认识存在着视角的问题,不同的视角会有不同的结果,但如果视角更高、更全面,那似乎就能够把握事物的本来。就象“大象”的本来样子一样,在我们正确的印象里大象本来的样子绝对不是几个瞎子说的大象像一根柱子、大象像一堵墙、大象像一条蛇,而是一个长着四条腿,大耳朵长鼻子的动物。可如果从对“认识”的认识看,问题就完全变了。一是事物到底有没有一个本来;二是我们到底能不能认识这个本来。这两个问题看来都是难题,从哲学产生到现在二千多年了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首先,就事物到底有没有一个本来的样子。现代的量子双缝实验己经完全打破了原有的认知,就是事物本来是什么完全是由我们用什么方式观察决定的,这从某种程度上说与康德的“先天认识形式”有点相似,就是说如果在我们的认识形式之外真有一个客观存在的“物自体”存在,那么我们对它的认识也必须是受我们人类脑子的先天认识能力里的认识形式所限制,就是说你的认识形式决定了你怎么去认识事物,而不关事物本来的面目。其次,到底能不能认识事物的本来。显然,如果本来是否定的,那么就不存在到底能不能认识这个本来这个问题。如果假定本来是存在的,因为认识不是一下子就有了认识结论,而必定是有一个认识的过程,所以在认识的过程中就象黑格尔所描述的那样,就对某具体的事物为例,一开始总有一个认识,可当进一步的认识后,发现开始的认识与对象不符了,从而有了新的认识。然而原来的认识毕竟也是根据相应的对象形成的,现在有了新认识,就意味着对象与认识也不再相当了,对象同样也需要改变自己与认识适应,因此认识的改变过程也是对象的改变过程,即原来在认识中未被我们意识到的对象现在成为了意识的对象,而对象的改变就意味着原来以为是“本来”的东西,现在就是“认识”认识的那个“认识”。于是,我们所感觉到的“本来”不再是原来的自在之物,而成为一个新的事件。所谓“本来”其实就是“本来”与对“本来”认识的一个共同作用的结果。
回到大像的故事,关于认识,我们也只是不同形式的盲人。不过虽然我们无法获得绝对的认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认识是无意义的。根据自然哲学第二定律——凡具体的都是有限的,只有抽象的才是无限的,而且我们所涉及的客体都是具体而有限的,所以这些相对的认识就是有价值和有意义的。当然关于认识,还更有意义的是认识到了自己的更多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