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旅人游记第十一：最后的乐章献给爱丽丝

文/萧诺

告别冬夜的炉火和白雪

旅人闯入一个不曾被四季接纳的季节

此刻，他对于未来一无所知

而这时也只有迷茫才显得真切

如果我们别无所求

是否便能少去许多痛苦

旅人不再期待收留

因为所有的自由都生来孤独

从今天开始，也许在很久之前

我要用渺小的句子发问

问这个世界上隐藏着的伟大意志

我们背负着沉重的漂泊

是为了追上谁？

抑或者，是为了赶上某班车？

那些与我无缘无故的陌生人走近我

在一些偶然与突发的时刻

选择们带上了捉摸不定的面纱

多少一念之差其实都不过是命中注定

诗人把羊都赶到一处

那些快乐的羊为别人的痛苦哭起来

而那些痛苦的羊见到快乐则更痛苦

我可能等不到那个人来了

但我依旧醒着，读着，写着

品尝着无数庞大而不可描述的悲恸

偶尔也高傲地卖弄无人问津的诗作

在你到来之前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仍然一无所有

门当户对的故事不一定美满

但对不上门户的大多数连故事都无

遗忘不只是生疏者的常客

它还曾抹去许多必然毁灭的牧歌

如果可以的话

谁都不想以取悦他人为生

但只有寥寥数个名字被历史承认

而我们则多在观众的目光下苟活

成功者温和地投下理所当然的不屑

或许这只是无意中恶毒的施舍

世上没有地方可供单身的旅人停留

而情人间至少还有彼此的身子可以掩遮

求来的幸运大抵都曾早夭

它们的名字与欲望失散了

只剩下把我们卷入永恒的激涛

在无尽的虚空中咆哮

神父一如既往地念着昨日的祷词

信徒们一如既往地对

我热衷和喜欢沉默的上帝

因为命运本来也不必回应渺小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