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岂是功成身合死

神对英人是爱是恶，本人一概不知。本人仅知除了死者外，所有英人将会被赶出法国。---贞德

 战还是和，是乱世中永恒的辩题。

    宋高宗主和，岳飞主战，他的志向是“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兰斯加冕后，法王主和,贞德主战,她的目标是“把所有英人赶出法国。”

    岳飞的军事名言：「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贞德的传世名句：「所有的战役，胜负都在于一心。」

岳飞唯愿连结河朔，恢复中原。

    贞德只想率军北上，收复巴黎。

    宋高宗的议和甚为不堪，秦桧以宰相之尊代表宋高宗跪拜金使，取消宋国号，南宋称臣，年年岁贡。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谁也别苛责赵构，他的偏安开创了一个多么“和谐”的盛世啊。

    查理七世加冕后，自也难抵苟且偷安的诱惑，他秘密和勃艮第公爵谈判。他也想到他的西湖--卢瓦河畔去歌舞升平。

    “大法奸”菲利普公爵利用谈判作为缓兵之计，暗中增援巴黎的防御。

    就这样，贞德一直被拖到9月8日才进攻巴黎，巴黎是当时欧洲最大的城市，英国人已经在此经营多年，大部分巴黎人民现在站在英国人和勃艮第人这边。攻城伊始，贞德依然举旗冲在最前，然后再次被石弩击伤，这次伤在腿部，被抬下了，她不知道，国王此时还在秘密交易。虽然贞德忍着伤痛，继续指挥军队进攻，但是，国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第二天，查理七世露出了原形，他与法奸勃艮第签订了四个月的休战协定。放弃巴黎，全军退回日安。军队居然在那里被遣散了。

    当初岳飞一天之内接连收到十二道金牌，愤惋泣下：“十年之力，废于一旦！"

    贞德在巴黎预言：如果能拿下巴黎，六个月内法兰西就是我们的，如果失去这个黄金机会，“给你二十年时间来做这件事”。（二十年后，历时116年的英法百年战争终于结束，所有英军都被赶出法国。）

    后人多认为贞德的巴黎之战是她的第一次失败，结束了她不败的神话。如果攻城仅仅一天而没有攻下就算失败的话，我不知道忽必烈和他当年横扫天下的蒙古铁骑算是经历了怎样的失败，襄阳之战可是坚持了整整6年。

    而巴黎，如果有王室的支持，贞德坚信是可以很快拿下的。她说她的“声音”告诉她留在那别走，可是她受伤后，被法王强行抬走。

    1430年5月23日，贞德仅带几百轻骑，北上救援孤悬敌后的北方重镇贡比涅城，被路过的勃军大将卢森堡和英军前后包抄,只好且战且退，城防司令弗拉维担心英军趁机闯入城中，于是提前拉起吊桥,紧闭城门，贞德被俘虏了。

    进攻时，贞德永远身先，撤退时，她总是断后。

    当时的国际惯例是，只要付出赎金就能赎回战俘。勃艮第人自然知道贞德奇货可居，他让英法竞拍，价高者得。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英国出价一万金币，要知道当时英国王室的年收入才三万镑，而法国，居然没有任何出价。

当年完颜兀术在给秦桧的书信中说“必杀岳飞，而后和可成”，后来就有了绍兴和议，也有了东窗事发。

    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对岳飞感慨盈怀：慨当初，倚飞何重，后来何酷。岂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最无辜，堪恨更堪悲，风波狱。

同样出身农家，同样功盖千古，同样功成身死，同样无辜堪悲……

    英国人得到了贞德，着手布置宗教法庭，他们让亲英的博韦大主教皮.埃尔.科雄担任法庭庭长，其他六十余名审判员，全部来自英占区。

1431年1月3日，贞德正式被移交给科雄。

1月9日 鲁昂开庭,贞德被正式指控。

2月21日，贞德第一次出现在法庭。

5月10日 审判会转移至鲁昂的监狱。

5月9日 贞德受到酷刑威胁。

5月24日 不识字的贞德在立即处死的威胁下签下了她看不懂的弃绝书（相当于认罪书），弃绝书上里承诺不再穿男装，但法庭在官方留下的记录上却是另一份不同的文件。

5月28日 贞德"重新犯罪"又穿上男装。这次公开指控她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异端, 有证据表明是守卫迫使她"故态复萌"。

5月30日 贞德在鲁昂被处以火刑，这一年，她才19岁。

贞德的最后时刻是在鲁昂的老集市广场，火刑柱上，她不断祷告，并向旁边的神父请求让她握着一个小十字架。最后火被点燃，几分钟后就结束了。刽子手报告：“刚点火时，她叫了不止六遍耶稣，特别是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她用坚定的声音叫着耶稣。几乎在场所有人都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无问西东》里问：“如果提前了解了你们要面对的人生，不知道你们是否还有勇气前来？”

 贞德的回答会是：“为了法兰西，我视死如归！”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你心，无问西东。” 神谕也好，幻觉也罢，贞德听从的一直都是自己内心的声音，爱她所深爱的祖国和人民，行她所行，无问西东。

 嗟险阻，叹飘零。关山万里作雄行。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英雄在烈火中永生，贞德的名言随后响彻法国大地。以上帝之名，她唤醒了法兰西高昂的民族意识，点燃了法国千万民众救亡图存的熊熊烈火，促成了法国民族的统一。在她死后22年，1453年百年战争结束，法国笑到了最后，为接下来几个世纪的大国崛起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圣女贞德的生命虽然如流星般划过，但却是如此的绚烂多姿，神圣悲壮，她以如此短暂生命所取得的成就，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六）是否上帝的恩典

 若我还未在神的荣耀下,那我祈求衪保守我到那里;若我已身处其中,那我祈求衪可继续保守我。---- 贞德

 If I am not [(in the state of grace)], may Godput me there; and if I am, may God so keep me. ----Joan of Arc

 　1431年贞德审判的法庭记录和二十五年后平反调查的官方记录现在仍然保存在法国的国家档案馆。“它是在宣誓之下留给我们的唯一的人物的生平史实，是从证人席上留给我们的唯一的记录个人一生的故事。”

 史书中的人物往往是任人打扮，模糊不清的；而贞德，她的一生依然清晰如昨，正如丘吉尔所说“经过千百年光阴的消蚀仍然跃然纸上”。

 这些宣誓下的证言，开启了一个时光隧道，将我们带回中世纪的法国鲁昂，一起聆听贞德柔声送来那触动心灵的感人话语，一同感受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那不属于她年纪的卓越才智。

 法庭上，巴黎大学的神学家问：“你第一次听到这些声音是在什么时候？”

 贞德回答：“我在十三岁时第一次听到来自天主的声音, 他来帮助我过上好日子，我很害怕,那声音是在中午时分到来的，那时是夏天，当时我正在父亲的园子里。”

  贞德接着详细而诚实地回答了关于“声音“的细节： 她说声音从右边----教堂的方向传来，声音到来的时候有很强的光。在她来到法兰西时，她经常听到那些声音高声地说话。“那是高贵的声音，我认为是天主派它到我这里来的。在我第三次听到它时，我听出那是天使的声音。而且很容易听得懂。声音很清楚。”那声音后来经常来找贞德，一星期找她两三次，并对她说：‘离开你的村庄，到法兰西去吧。’并告诉贞德应该去解奥尔良的围，应该先到沃库列尔去，博垂库尔派士兵和我一起到法兰西。贞德起初对天使呼唤的回答是：“我是个没有本事的姑娘，不会骑马，也不会打仗。”但是随后贞德就听从了那声音，投入到拯救法兰西的战争中。

神学家问“关于对你灵魂的拯救，声音给了你什么样的劝告？”

“它叫我过正当的生活，并且定期上教堂做礼拜。它还告诉我，我必须到法兰西去。”

“你说在第三次听到声音时认出那是天使的声音。他们是哪些天使呢?”

“圣卡特琳和圣玛格丽特。

“你怎么知道是她们二位天使呢?你怎样分辨她们二位呢?

“我知道是她们,我知道如何分辨她们。”

“根据什么迹象?”

“根据她们和我打招呼的方式。这七年来我一直在接受她们的指示,我知道她们是谁,因为她们告诉了我。”

“在你十三岁时,第一个来找你的声音是谁?”

“那是圣米迦勒的声音。我看到他出现在我的眼前,不止他个,还跟着一大群天使。”

“你是以你的身子还是以你的心灵看到了天使长和随从天使?”

“我是用我的眼睛看到了他们,正如我看到你这样。在他们离开时我哭了,因为他们没有把我一起带走。”

“是什么促使你来到法兰西—是你自己的愿望吗?”

“是的,而且是根据天主的命令。倘若这不是天主的意愿那么我是不会来的。若非如此,我宁可五马分尸也不会来。”

“你还能听到那些声音吗？”

“他们每天都来。”

“你向他们提了些什么要求？”

“除了请求让我的灵魂得到拯救以外，我没有向他们要求任何补偿。”

“你的声音总是敦促你和军队在一起吗？”

“它要求我留守在圣丹尼（巴黎北郊）。要不是我身不由己我就会服从，可是我受了伤，无可奈何，被骑士们强行抬了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在向巴黎发起攻击时，我在护城壕里受的伤。”

 不用奇怪，接下来的审判一直围绕着贞德所听到的“声音”--- 圣米迦勒、圣玛格丽特和圣凯瑟琳所传达的“神谕”。他们要证明贞德所听到的“声音”，都是来自魔鬼。神学家的问题绵里藏针：“圣玛格丽特也说法语吗？你遇到的圣徒和天使戴珠宝吗?一—王冠,戒指,或者耳环?”圣米迦勒有没有头发？你有没有拥抱过圣玛格丽特和圣凯瑟琳？你拥抱的是他上半身还是下半身？”

 当问到“圣凯瑟琳是裸体的吗？”

 贞德：“你以为上帝没有衣服着给她穿吗？”

 在官方的审讯材料中还可以读到：当贞德谈到神在她面前的显灵时，她几乎每说几个字就要被打断一次，他们对各种各样的事进行长时间的，多方面的盘问。这使她精疲力竭，几乎每天上午的审讯都持续三到四个小时，然后他们从上午的审讯中摘出特别难以应付的和微妙的要点，用作下午审讯的材料。下午的审讯持续两到三个小时，他们每时每刻都在转换话题。然而，尽管如此，她凭着惊人的智慧和记忆力总是应付自如。

 他们问贞德的童年，问她家乡的仙女传说，问孩提时候的游戏和在“仙女树”下的玩耍。问了上千个问题，他们想在她的过往里找到魔鬼的痕迹。在贞德诚实的回答后，他们又回到她听到的“声音”。“你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听到声音了？通过碰你的手臂？你谢恩了吗？你跪下没有？那么声音说了些什么呢？”

 贞德回答：“昨天和今天。我在睡觉。是声音把我唤醒的。是的，我谢了恩，并且在铁链锁着我的那张床跪下，合掌恳求它为我向天主求助，让圣灵之光照耀着我，叫我如何在法庭上回答。” “嗯，他让我勇敢地回答,说天主会帮助我的，然后她转身便对科雄说：“你说你是审我的法官，我现在告诉你，小心你的一举一动，因为我其实是天主派来的，所以你大祸临头了”

你声称自己是审判我的人。就算你真是此人,我也不了解!但我要告诉你,你千万别对我作出错误的审判。因为你只会使自己进入苦难当中。我已警告你,所以当神要因你错误的裁决而惩罚你时,我已经完成告知你的责任了。---贞德

他们又问声音对她的指示是不是反复无常，变化多端？为什么声音不直接和国王说话？要是贞德提出请求，声音会不会那么做呢？

 “不，声音从来没有前后矛盾过，今天它再次让我勇敢的回答。”说到此处，贞德眼泪涌上眼眶，她满怀信心地说：“我完全相信是天主通过那个声音在和我说话，就像我相信基督教的信仰和天主帮我们从地狱的火焰中拯救出来那样.” “声音命令我把某些事情告诉国王，而不是你们----有些事是他最近和我说的---甚至是昨天夜里说的.我希望国王能够知道那些事，那么他就能更加安心地吃饭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帝的愿望。“ 她思索片刻，接着说了一句很有风险的话：“没有上帝的恩典我就一事无成。”

 庭审中最精彩的一幕出现了，他们抛出一个圈套：“你是否受到上帝的恩典？”

 当时天主教明文规定“没有人可以证明自己受到上帝的恩典”；若回答是，则为异端，若回答不是，则假冒上帝之名是有罪的。陪审团中有一位叫勒菲弗尔的人对此非常不满，提醒说被告可以不用回答。这样一道神学题，不要说是一字不识的贞德，即便是让神学院的学生来回答这一题，也并未必就能回答得好.

贞德的回答：“如果我没得到，请上帝赐予我；如果我已得到，请上帝仍继续保守我。”

 全场鸦雀无声，人们全都目瞪口呆，那天的审问因此暂停了。有个神学家喃喃自语：这不是人的智慧能想出来的，这孩子有惊人的灵感，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熟悉《圣经》的人都会想起福音书里的同样智慧的回答：法利赛人要陷害耶稣，问他“纳税给凯撒可以不可以？”。耶稣对他们说：“那么，凯撒的归给凯撒；上帝的归给上帝。”

 神学家现在开始纠结男装问题,贞德回答：“这是件小事,微不足道。再说我穿男装是根据天主的命令, 并不是根据任何人的指示。”

 当她被问到，要是她得到允许去领受圣餐。她愿不愿意脱掉男装时，她像以前那样拒绝了，她补充说，当一个人领受圣餐时，穿什么样的衣服是件小事，在主的眼里并没有价值。

审问官继续纠结：“你是不是认为穿男装是对的?”

“对于天主命令我做的任何事我都干得很出色。”

“可是,在这件具体的事上,你认为穿男装做得对不对?”

“我所做的都是天主命令我做的事。”

 今天的我们，很难想象，穿男装居然是对贞德最严重的指控之一，也正因为贞德签了弃绝书后再次穿上男装，他们才有理由把她送上火刑架。

 如果中世纪是黑暗的，那么圣女贞德生存的那个世纪更是最蒙昧野蛮的世纪。但是贞德，犹如一道闪电，照亮了沉沉暗夜。

 他们又追问贞德第一次见到查理七世时的情景，“是什么东西促使国王相信你转告给他的神的启示？”贞德的回答：“他见到了神迹，也听从了神父的劝告。”

问：“为何天主偏偏选择你而不是别人？”

贞德回答：“因为靠一名单纯的少女而能将国王的敌人逐出，这样可以取悦天主。”

“为什么你的军旗出现在兰斯大教堂举行的国王加冕典礼上，而不是其他将领的军旗？”

贞德回答：“它承担了重任，它赢得了荣誉。”

 他们指控贞德：“你不听从慈母圣教会的命令。”贞德立即回击说：“不对，我是服从教会的，不过，首先应该听从天主。”贞德此时孤立无援，她暗示教会违背了上帝的旨意，等于宣判了自己的火刑。

神的手指导我所做,所说的任何事情。我将自己奉献给衪!我肯定的告诉你,我不会做出,说出任何违反基督信仰的事情。----贞德

 审讯过贞德的一个法官在证词里说：“对于给她布下的那些圈套，连世界上最精明的人也得费一番周折方能摆脱，她谨慎应对，于是，使我在三个星期的时间内认识到她受到了神的启示。”

 马克吐温认为这些回答：“只要人的语言存在他就将存在并在人们的口中传送，而且在所到之处感动所有善良的心灵，直至时光的终结。” 夏尔主教也给了高度评价：“名垂青史的卓越非凡的回答，就像热爱祖国矢志不移的法兰西基督徒的灵魂，在受伤至死时的呐喊声。”

最后，无计可施的科雄，用立即火刑的威胁，骗贞德签下了她看不懂的弃绝书（相当于认罪书）承认那些与她交流的声音都是撒旦，又在狱中设套，逼贞德再次穿着男装。

 最后的判决书是：异端信仰、重新犯罪，叛离教规，崇拜恶魔。因此遭到教会驱逐并火刑！

 贞德的声音一直告诉她：接受将发生的一切，不要为你的殉难而悲伤，因为你将通过殉难，登上天堂之路。而她最后的回答是：“我来自父神手中。我在这里已是无能为力!把我送回父神的手中,我所来自的地方!”

                                 （七）千万次地复活

扼杀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只需要几小时的大火; 而发现一位天才般的英雄, 却花了近五百年的时间。

 二十四年后，贞德年老的母亲伊莎贝拉说服教宗卡利克斯特三世重审贞德的案子。查理七世也终于向教宗申诉重审，欧洲各地的许多神职人员和115名目击者参加了重审。

1456年，贞德去世二十五年后，教宗卡力特斯三世终于宣布：指控贞德的所有罪名一律不成立，贞德是一个为正义牺牲的圣女，是殉教者。

500年后的1909年，教宗本笃十五世对贞德进行赐福礼。

1920年，贞德被罗马天主教会追谥为圣女，她的纪念节日被定在5月30日。

 她成为了罗马天主教会里最受欢迎的圣人之一。

 拿破仑对贞德有着很高评价，认为她是法国的救世主。圣女贞德在随后漫长的岁月中，已经成为爱国主义的象征，她是法兰西的爱国女神，并深深融入法兰西的民族精神之中：大革命时期，她曾唤起过无数法国人的革命激情；二战中，戴高乐将军领导的“自由法国”运动与法国反抗势力都以贞德作为象征之一；有三艘法国海军的军舰先后以贞德命名，现役的是一艘直升机航空母舰。41名女演员曾出演以她为主角的电影；“影响世界一百人”的名单中有她的名字；每年的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日，也被法国定为纪念贞德的全国假日。而香港港岛东区的圣贞德中学，就是在1955年时以圣女贞德命名。……

 不朽的贞德在艺术中千万次地复活，许许多多的著名作家，画家，剧作家和作曲家，包括莎士比亚、伏尔泰、席勒、威尔第、柴科夫斯基、马克吐温、萧伯纳、布莱希特都创作过有关她的作品，大量以贞德为题材的历史画被珍藏在卢浮宫，大都会博物馆等。时至今日，贞德的形象还在不断激发艺术家们新的创作激情，贞德不断穿行在全世界上的大小屏幕，她的事迹在电影史上被重拍次数最多，而大量以她为题材的戏剧和音乐也一直持续发展直到今天。她所具有的理想信念勇气，英雄主义和爱国主义为全世界所纪念和歌颂。

        “在她死后5个世纪的人们，对她做了一切纪念：（她是）狂热的信徒、宗教神秘主义者、天真纯洁，却又可悲地成为一枚被当权者摆弄的棋子，同时又是现代民族主义的创始者和象征，被崇拜的女英雄和圣女。她即使面临酷刑的威胁和火刑的死亡时，仍然坚持着她所听到的来自上帝的声音。无论那个声音是否真实，她的事迹让所有听到她故事的人都会震撼不已。”

 温斯顿·丘吉尔在《英语国家史略》中对贞德的评价：贞德远远超越于普通人之上，在一千年里无人能同她相媲美。关于她的审讯记录提供出的细节，经过千百年光阴的消蚀仍然跃然纸上，后代人都可以根据她的言语对她作出公断。她体现了人类本性的善良和勇敢。不可征服的勇气，无限丰富的感情，单纯者的美德，正直人的智慧，这一切都在她身上放出了光彩。她解放了养育自己的土地，因此赢得了光荣。军人们都应该读一读她的故事，思索一下这个真正的军事家的言论和行动。她虽然没有学过战争艺术，却在短短的二年时间里在各种形势下揭示了制胜的诀窍。

 如果有一天，当祖国需要我们拿出勇气的时候，请不要忘记贞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