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
时间过得真快,过年到现在转眼又是两月有余了。同在一座城,去老乡家里坐公交也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坐地铁就更快了。似乎每天都很忙碌,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少有见面。不是不想,也不是见面没必要,彼此都被生活的锁碎占尽了光阴。
老人是我长辈,过完农历年随女儿来广州的,来时我去过两次,聊过些杂事。见他已比往年显老,身体可能有恙,但谁都没有明说,只是聊了些轻松话题。过往他来女儿家从不长住,这次这么久未归该是在作身体调养,我得过去当面问候一下。
趁周末,公司事不多,上午我赶紧忙,没那么紧要的待周一再处理,直忙到近三点才放下。我出门,乘地铁直奔老乡家里去看看老人,买了几只鸽子和土猪肉提在手上当礼物。转了一趟地铁,车箱不挤,顺畅,很快就到了。
大楼的外立面在做维修,近30层的高楼用钢管搭着脚手架,有几个工人在忙活,不知具体修什么。
我走进电梯间去,门口的红外测温仪显示体温正常,保安没有说话,彼此戴着口罩算是默认许可。两台电梯电源连通,双亮,等待的人有十几个,显然一台坐不下,我后到,只能静待第二台到。
没人交谈,没有招呼,同在一座楼里住,特殊的时期,都戴着口罩,不寒喧也再正常不过了。在城里生活久了,现在的邻居也不再是过去的邻居般相熟,可以随便串门的。多以保护隐私为由,彼此戴着面具,藏得很深,多少有些冷漠。
后来的我们几人很快坐上了第二台电样,一个五十来岁的送水工,一对时尚的母女,还有几个中年人,各自按下了要到的楼层。关门,电梯平稳上升,在八楼停了一下,进一个染发小年轻,他按了十五,可能是去串门,也许是刚串完门回家,看不出什么来。大家沉默,心随电梯一直向上升,飞进各自的目的地。我到廿楼出了,剩下了一堆人都是楼上住户。看来住高楼的人也挺麻烦,等电梯,乘坐每次都得好几分钟吧。
我走过去门口,按了门铃,未见响动,可能是坏了。接着又敲了几下门板,还是没有反应。在城里生活的人家几乎都是关门闭户,家家似亿万富翁或银行金库的安防。我只好拨打电话,很快接通了,万幸!有人在家。我还以为外出了呢,当时过去没提前说上一声也属失礼吧。
我进门,见老人坐在长木椅上,该是在闭目养神,他见有人入室,忙换上了微笑。我叫了他,坐在他侧首。他肤色比刚来时白了不少,显瘦,精神一般。一问才知他身体果真有恙,正在治疗中,现在好多了,体重也没再下降了。他说两月瘦了十几斤。对老人来说是很不利的。生病吃不下东西,消耗的都是过去的营养贮蓄,所以人渐消瘦了。
茶几上水果零食摆了很多,估计胃口一般,我们一直聊着,也没见他吃点什么,只喝了半杯茶水。坐着一直没起身,尽是对病痛的无奈。直聊到5:20我才离开,再三邀请老人到我们家玩,他总说过些时候再看看,是想走动,却不便的忧伤。
人最怕生病,自己受罪,儿女受累。他该能很快好起来的。在资源充足的一线城市,寻医问药还是挺方便的。
祝老人早日康复!顺安!
2021年4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