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舞！舞！》和村上春树一起去夏威夷舞
原创：育婴坊夏威夷
齐帆齐微课（十一）篇
01
三年前，梅到夏威夷生孩儿。三个多月里，看了好几本村上春树的书，甚至有次到沙滩还带着《舞！舞！舞》。梅确实是位喜欢读书的妈妈，也是个放得下的快乐妈妈。这不，回国的时候，几本书都放在了夏威夷。
当时觉得梅看得那么起劲，一定是书中有某种力量在吸引着她。可对于我来说，认真工作才是第一位的。今年，受疫情影响哪里也去不了，闭关在家里，读书创作又开启了人生另一段学习生涯，并从简书平台获得了更多的生活乐趣。
前几天，忽然有些思念梅，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在沙滩怀着孕，仍然看书的身影。于是，拿起了《舞！舞！舞》找找看是什么让她着迷。顺手翻了翻，夏威夷出现在村上春树的笔下，这让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决定看下去。
育婴坊拍摄
02
夏威夷的海滨，幽静、漂亮。它不是东京、洛杉矶，也不是加德满都、津巴布韦，更不是西伯利亚。通过男主角出行前的准备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且周游过世界的高手。
小说是以第一人称代词“我”，作为男主角的身份开始，看上去似村上春树，实际上并不是。然而，“我”在《舞！舞！舞》中又成了一个吸人眼球的主角。方便阅读与介绍。以下内容就用男主角来置换“我”。
“我从抽屉里拉出一个不很大的塑料旅行包，往里塞进牙具袋，书和备用内衣、袜子，装进两件半袖衫、马球衫、短裤和瑞士军刀，把双色方格夏令上衣小心叠放在最上面。最后把拉链拉好，检查一遍护照、旅行支票、驾驶证、机票和信用卡。”
这番对男主角的描述，直接把人拽进一个旅行者，将要出行前的准备画面。试想，若不是对夏威夷有深入的了解，怎能打包出如此精致的行囊。
夏威夷旅行，不能少了漂亮女孩随行。“我想到札幌海豚宾馆那个女孩，那个总服务台里戴眼镜的女孩，那个不知名的女孩。”想了一大堆女孩，最后男主角准备带上一个叫雪的女孩。由此可见，情场上男主角也绝对是一个撩妹老手。
当男主角把自己去夏威夷的行程，得意地告诉他的朋友时，却让朋友羡慕嫉妒恨丛生，由此还引发了一连串的人生感慨。
“这世道一天比一天变得不可捉摸，连自己是穷鬼还是富翁都搞不清，东西琳琅满目，想要的却没有；尽可挥金如土，想用钱的地方却没得用；漂亮女郎招之即来，而喜欢的女人却睡不到一起。”
小说的谋篇构局，发展情节绝不能只是朋友间的絮叨。这时，又一个女人出现了，她的名字叫由美吉。
“我蓦然想起她那雪花纷飞中的公寓。明快简练的外观，明快简练的楼梯，明快简练的门扇，还有她那神经质的微笑。所有这一切，都是那样地令人不胜依依。我闭起眼睛，想像夜色中静静飘舞的雪花，心头涌起一缕缱绻的柔情。”
由美吉在整部小说的角色，於夏威夷这个部分，仅是个前后衍接的转场人物，但她的出现绝非偶然。暂且按住由美吉不表，男主角与雪的夏威夷之行正在火热上演中。
03
“雪身穿橄榄绿比基尼泳衣，身上涂满了椰子油，一直涂到脚趾甲，浑身圆润光滑，宛似一条身段苗条的小海豚。”看看这段文字的描写，这哪儿是小海豚，分明就是一条美人鱼。
“不久前我还漫无目的地漫步在雪花纷飞的札幌街头，而现在则躺在火奴鲁鲁海滨仰望长空。这便是所谓趋势，顺点划线，结果便成了这副样子；按拍起舞，便到了脚下这个地步。我跳得很精彩吗？”
“舞”在夏威夷篇第二次出现，前面是“静静飘舞”，现在是“按拍起舞”。一部小说，以《舞！舞！舞！》命名。又用“舞”字作为主轴，贯穿始终。在这里可以欣赏到村上春树写作的精妙设计与匠心独具。
充满青春气息的美少女，在沙滩的感染力，被井上青树写的令人浮想联翩。“四肢苗条，但并不显得楚楚可怜，反倒透露出强劲的力度，使人觉得假如她两手两脚猛地伸直，四周空间都会因此而骤然四下绷紧拉长。我想她现在正在通过成长过程中最富有活力的阶段，正在急速的发育成大人。”
檀香山威基基/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就此先把激情打住，否则便可能流向庸俗。“夏威夷第一天的下午，我们基本上都在椰树荫下躺着听调频音乐”。“不久，巨大的夕阳冉冉西沉，把水平线染成番茄汁一样的红色”。“直到这时，我们还躺在那里，她甚至连最后一束光照也不肯放过。”
《舞！舞！舞！》这部著作的成书年代是1987年，村上春树对夏威夷海滩的描写极具时代气息。而且海滩的自然风光与人物动静结合非常完美，可见井上春树对生活的观察能力也是相当强大。
“年轻的萨摩亚人怀抱冲浪板从前面穿过，被太阳晒得黝黑的救生员在嘹望台上动来动去。”“同雪一起来到海滩，并排躺下，看海，看天，直到黄昏。这时间里我们几乎没有开口，只是把身体翻上翻下，任凭时间悄然流失。”
这种情景，既使是今天的夏威夷，你仍然可以看到村上春树笔下几十年前的身影。若不是亲自在海滩体验，下面的文字是怎么也写不出来，所以说：生活才是小说创作的泉源。
“太阳异常慷慨地把光线洒向地面，射进沙滩。亲昵柔和而夾有水汽的海风，不时忽然想起似的摇曳着椰树的叶片。有好几次，我晕晕乎乎地打起瞌睡，又被脚前通过的男女的话语声或风声猛然惊醒。每当这时我便思忖自己现在位于何处，往往花一些时间才能说服自己，使自己确信身临夏威夷这一事实。”
读到此处，不禁想起有一年和先生到威基基海滩，找了颗椰子树，在下铺个垫子。然后，海里游上几圈，就上来躺在树下歇息，或吃几粒葡萄、水果什么的。有时打个瞌睡起来，还真些分不清上下午的感觉。现在，真得好怀念过去的那些日子。
04
“夏威夷虽说不是极乐世界，也够得上和平时光。”男主角带着美少女雪，绝不能只是整日待在海滩晒太阳。
由此小说又在雪的身上发出枝条，原来雪的母亲就住在岛的西部马加哈地区。为了探访亲人，男主角有了租车兜风的理由。于是，同性恋、爵士乐、冲浪、白人等，都成了他们开心淡论的话题。
雪的母亲叫雨，嫁给一个在越战中失去胳膊的诗人笛克。笛克原本也有妻子和孩子，但在东京遇上雨之后，就被吸引住，并卷入了另一场爱的漩涡，最终和雨生活在了一起。
从马加哈探访亲人返回酒店的路上，雪显得有些伤感。男主角为了让雪高兴起来，找了个临海酒吧坐下歇息，听音乐人弹唱《蓝色的夏威夷》。两个人又聊了很多关于家庭、生活等琐事。
第二天，他们又去海边，躺在沙滩上晒日光浴。晚上，一起欣赏大型舞池乐队的演奏，雪试着喝了几口类似鸡尾酒的克罗娜。当男男女女们开始跳起贴面舞的时候，雪以困了为由，回到房间休息。
男主角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电视，喝了三杯葡萄酒，正准备睡觉。忽然听得有人敲门，他以为是雪。打开门后，才发现来人是个风尘女人。就这样，男主角便与那个叫琼的女人，颠鸾倒凤地玩了一夜。
早餐前，雪来到了男主角的房间，发现丢在垃圾桶的浅红色绸带，即直接问：“这里昨晚进来女人了吧？”由此，两人开始一场唇枪舌战的论辩。男主角最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表明看到雪，就像看到她离婚前的老婆。
男主角与雪在夏威夷，感情经历了一波三折的起伏变化。舞池里的舞，再次舞得有些扑朔迷离，让人步步紧跟，直叹剧情的发展不知走向何处，这就是村上春树著作《舞！舞！舞！》引人入胜之处。
欧胡岛西部马卡哈/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05
男主角和雪在夏威夷待了近十天的时间，他们练习冲浪，游泳，或在沙滩晒太阳，有时租个车在岛上四处兜风。晚上散步，看电影，或者购物。雪甚至问起了男人想得到女人的生理反应等，成年人才会讨论的问题。
井上春树在小说中又一处观察入微的描述，让人很容易置身于那个年代的夏威夷火奴鲁鲁。“傍晚的闹市区，道路很挤。反正没什么要紧事，我们便慢慢行驶，也好看看两边景致。成人电影院、削价商品专门店、越南人卖越式长裙布料的服装店，中国食品店、旧书店、以及旧唱片店等，一路鳞次栉比。”
夏威夷总是充满着各种奇异的事情，一日男主角与雪开车逛街。却突然在人群中见了曾经的喜喜，他一路追了上去，结果在一间十分宽敞的房间，发现了六具人骨，且每个死去的人，都保持着非常自然的坐姿。
男主角又回到雪的身边，雪好像嗅出了什么气味。对于这种离奇古怪的事，她并没有特别在意。但男主角在酒吧喝了三杯马丁尼，还是把实情和雪讲了。
雪回到了她母亲居住的马加哈，男主角订了机票准备返回日本。夏威夷的假期结束了，男主角带着一个充满谜团的电话号码乘机飞往东京。《舞！舞！舞！》村上春树的夏威夷舞，至此留下了一连串的感叹号，与接下来的疑问号？男主角和雪的戏还会演下去吗？东京！往下是东京。
06
《舞！舞！舞！》确实是一部能把人“心”抓住的文学作品。无论是主题的深入，还是人物的刻画，都写得非常别致有趣。而且语言的塑造力，再次彰显了村上春树的独树一帜。譬如：
“可怜的宾馆！可怜的活得像被十二月的冷雨淋湿的一条三只腿的黑狗”。“公路上方漂浮着白骨般的一弯晓月”。“她略微噘起嘴唇，注视着我的脸，那眼神活像站在山丘上观看洪水退后的景象”。“女孩们如同做牙刷广告一样，迎着我粲然而笑”。
《舞！舞！舞！》掩上夏威夷篇之后，小说里的人物形象与情节，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还冒出哪天去马加哈，寻找那个小可怜的念头：雪。至于雨，我倒并不是那么关切！
感谢宝贝妈妈梅，三年前放下的这本小说，让我找到了她当时着迷的样子。同样要感谢简书平台齐帆齐老师的微课主题作业，她让我完成了这篇《舞！舞！舞！》和村上春树一起去夏威夷舞。
齐帆齐微课28天写作成长营第2周主题作业（十一）3686字
2021年1月12日早上写于夏威夷檀香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