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老祠堂里爆竹声不停的响着,我躲过正激烈燃放的鞭炮,一只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拿着蓝兔子(我的暖宝)迅速冲进大门。刹那间闯进了那个时候,一群伙伴穿着新衣服新鞋子蹦跳的来到大塘堰(家乡祠堂俗称),作揖行礼、叩拜祖先,接下来我们便开始打闹了,并约定今晚的出发点,路线等(家乡习俗,除夕夜走访)大人们互相道:“新年好啊”。呛鼻的烟雾,迷眼的纸灰,大堂里有边咳嗽边笑的,捂着嘴巴笑的,聊着聊着捧腹大笑的……一番热闹后,拾掇拾掇自己,回家正好吃年夜饭了。
除夕我家是大家族,祖父母下面四世同堂,不到30人也20好几了,每年大概腊月28.9长辈们互相商量确定在哪家吃年饭,今年便定了我三叔家,主持大厨乃是我堂妹,我三叔唯一的女儿,助手当然是她老公,这可是一项智力与体力并重的齐活儿。傍晚,只听见一句开饭了,大家到齐了,满桌子的冒着热气的菜,这“色”这“香”,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长辈们落座,我们也相继坐下,举杯共饮团圆酒道是: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随后该吃吃,该喝喝,这味道自然不用说,赢得一波在线夸奖。吃饱喝足,当然不是睡觉,而是各自回家恭送先祖。
除夕我家对联是我和老爸早早在下午就贴好了的,门前转着两个红色的走马灯,这是老爸从县城买回来的,最最得意。随即打开大门,搬出最大的烟花和最长的爆竹,最后的辞别旧年仪式,整个长空都是漫天散乱的烟花,甚至比白天还要明亮。回到家,拿出准备好的零食坚果、茶水糕点,看春晚,等待访客。
除夕现在的我,不似小时候那样会跟着伙伴们一起,挨家挨户的拜年并将所有好吃的,好玩的都装进自己最结实的大袋子里。只是聚了堂兄妹一起搓麻将,二叔家偏厅里火炉正旺,我们开战了,说着玩笑、暗语,场面好不火爆,约莫快12点的时候虽意犹未尽,家里爸妈是都来电话,吩咐回家开大门(开门迎新,诸事顺遂)怕是最大的一场喧嚣了。
静下来后,坐在电火炉旁和妈妈一起磕瓜子,聊天,春晚谢幕,渐渐我的睡意也来了,至此守岁结束。我懒懒的洗漱拨弄,便上楼睡觉了。
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