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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仗剑纵酒血江湖 》 第45章 奸细伏诛

2024-03-15  本文已影响0人  寒冰剑plf

        第45章    奸细伏诛

因为这一剑使出时过于缓慢,通常令敌手大为疑惑,然而只要敌手为这一剑的方向判断不明稍有犹豫。

长剑便会陡然变快,在出其不意中猛然刺到,于刹那间令敌手鲜血飞溅,一剑毙敌。

正因如此,所以尽管前六剑看起来攻势凌厉,但实际上出手最慢的第七剑才是杀着,堪称是“江河日下”这一招的精妙所在。

此前败在易冲天剑下的那些敌手,可说有不少人都是败给这招“江河日下”,而且都是败在第七剑。

此刻易冲天又似以往对敌那般,缓缓刺出这一剑,他出剑之际手腕抖动,剑尖一直摇摆不定,让人分不清剑的去向。

他刺出这一剑后满心以为,金千行必会与以往敌手一样,也对他这一剑的去向疑惑不定,从而被他一剑封喉。

但是这一次易冲天却失算了,不知道是否因为他这一剑实在太慢,让金千行从心底里看轻还是怎样。

金千行居然随随便便持刀而立,竟似不识他这一剑的厉害,只是冷笑着完全无动于衷。

一直默不作声、只凝神观看两人相斗的公孙大娘,此时忽地笑着对左天王道:

“左大哥,你这同门败类的右臂要被金捕头砍下了!”

听到公孙大娘此话,左天王心里有些不忍,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然而一想到厉风行、雷声大之所以会惨死,皆是因为易冲天这个罪魁祸首。

左天王顿时满腔悲愤,并立马转化为怒火,他猛地抬起目光,望着正跟金千行激斗的易冲天恨恨诅咒道:

“只砍手臂便宜他了,但愿金捕头砍下他脑袋才好!”

却说易冲天刺出第七剑后,见金千行完全无动于衷,颇似因为看不清剑尖去向而迟疑不决,不禁暗自得意。

然而当易冲天瞥见金千行那随随便便一站的姿势后,一瞬间脸上不由得变了颜色,心中暗叫:“不好!”

原来易冲天突然想起金千行那随随便便的一站,颇似恩师当年曾再三提起的“随”字诀蕴刀势。

易冲天记得恩师当年曾说过,这招“江河日下”的第七剑虽然很厉害,但是若遇上用刀之人会使“随”字诀蕴刀势,那他非但会必败,还会有性命之虞!

此刻金千行那随随便便持刀而立之样,颇似恩师当年所说使出“随“字诀蕴刀势之样。

想起恩师当年凝重叮嘱过自己的话,易冲天一张脸顿时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竟随即从额头上渗出。

然而困兽犹斗,决意一拼到底的易冲天一咬牙关,早已蓄劲待发的握剑之手猛然内力一吐。

那支不停颤动原本缓缓刺向金千行腹部气海穴的长剑,在电光石火间陡然加快速度,犹如毒蛇般向金千行心窝疾刺而去。

但金千行却好似早已算定易冲天会有这一着,易冲天剑光才动,他手中鬼头刀便已闪电般挥出。

刀光血影间只听得一声惨叫,金千行那快如闪电的一刀,犹如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

雪亮的刀光虽然一闪即逝,但却荡起了一蓬血影。但见在血影四射之中,一只手孤零零飞了出去。

同时一把长剑落到了地上,原来易冲天握剑那只手,竟已被金千行的鬼头刀齐腕剁下。

易冲天立刻栽倒于地,痛得满地打滚,一刀得手的金千行身形一晃,瞬间已移步易冲天身旁。

金千行伸脚踏住易冲天背心,高举鬼头刀猛地向下一挥,只听“呼”的一声,这把厚背薄刃的鬼头刀挟着劲风,迅疾无比地划过易冲天颈脖。

但见一道雪亮的弧线从易冲天颈脖处一闪而过,随着“喳”的一声轻响,血影飞溅中易冲天已然人首分离。

霎时从腔子里猛然射出一股血箭,把易冲天的人头冲得离脖子有几尺之远。

当鬼头刀划过易冲天颈脖时,金千行早已一个倒翻,向后纵出一丈开外。

尽管大量鲜血犹如旗花火箭般射出,但金千行身上却点滴也未沾上。

金千行将易冲天身首分离的这一刀实在是太快了,简直可以说是疾若闪电。

眼见恩师大仇得报,金千行缓缓还刀入鞘,久久不发一语。

望着地上那具脑袋已经跟尸首分离的尸体,左天王脑中瞬间一阵空白。

有道是人死债消,虽然易冲天自甘堕落死不足惜,但是看到身首分离的易冲天后,左天王忆起昔日同门学艺的情景,仍是忍不住黯然泪下。

公孙大娘见左天王如此伤痛,当即出言劝慰道:

“左大哥,易冲天自甘堕落,今日取死实乃罪有应得,你又何必为此等不肖之徒伤怀?”

左天王叹息道:

“话虽如此,但我作为师兄,对易冲天堕落蜕变之事一无所知,岂非难辞其咎?”

金千行走近左天王说道:

“左总管何必自责?易冲天叛主背友,残害自家兄弟,出卖相府机密祸及无辜之人。

“所作所为堪称罪恶滔天,可说是死有余辜,左总管何必为此等败类自怨?”

左天王仍是面有愧色,低头说道:

“此次多亏金捕头惊人推算,方寻出这败类,先前在下言语颇为无礼,还望阁下勿为介怀。”

金千行淡淡一笑道:

“左总管客气了,此次能够让卧底奸细现形,实乃公孙姑娘之功,若非公孙姑娘这个完美设计,易冲天怎会自我暴露?”

公孙大娘笑道:

“我的计划再完美,若沒有温康年及众卫士出力,还不是一样无功?依我看,大家都有功劳,都别谦虚了。”

左天王对公孙大娘道:

“公孙姑娘,我要去见王爷禀报此事,你是否同去?”

公孙大娘点头说道:

“也好,反正我也有事要找叔叔。”

左天王遂命其他卫士收拾易冲天尸首,随后与公孙大娘一起去见岐王。

而金千行见报仇大事已毕,也携着方翠花、郭子仪母子俩告辞离去。

相府议事厅。

得知易冲天被杀身亡之迅后,杨国忠脸上的阴沉甚过往日。毕乘云实未想到,虽然杀了雷声大,但易冲天还是难免暴露身死。

为了推卸责任,易冲天对杨国忠报毕易冲天身亡之事后,只好扯上了金千行:

“相爷,此次易冲天之所以会暴露,据说是雷老头的徒弟插手之故。”

“金千行?”

杨国忠自然知道,雷声大的徒弟就是长安城现任总捕头,十年中破获一千八百二十五件案子的金千行。

毕乘云当即点头道:

“相爷说对了,正是此人。”

“他为何要相助李醍?”

杨国忠未免有些疑惑不解。

毕乘云道:

“或许是因为他师父九鼻犬之死,金千行想必已经猜到九鼻犬雷声大之死,与咱们安排在岐王府的卧底有关。

“相爷,金千行如果认定雷声大是因此而死,那么他相助李醍也就不奇怪了。”

杨国忠问道:

“此人之武功智计,比起其师雷声大如何?”

毕乘云道:

“金千行的武功智计比雷声大只高不低,此人在智计方面尤为可怕,要不然也不会在十年中破获了一千八百多件案子。”

杨国忠不免现出惊讶之色:

“此人还有如此能耐?以你看来,此人能否收买为我所用?”

毕乘云摇摇头道:

“相爷,金千行此人一身正气,既不贪财也不好色,更无任何不良嗜好。

“要收买他相当艰难,更有一个原因,金千行与高力士颇有关系。”

杨国忠诧异道:

“金千行与高老头居然颇有关系?此事从何说起?”

毕乘云说道:

“金千行幼年时便已父母双亡,可说是个孤儿,家境极为贫困。

“当年金千行父母死亡时,家中其实无钱安葬,是高力士出银子安葬了他父母。

“丧失双亲后金千行生活无着,只得外出乞讨为生,也是这金千行活该转运。

“在乞讨之时不但碰上了九鼻犬雷声大,还被雷老头收为徒弟传授武功,长大后又带契他作了捕头。”

高力士不禁一愕:

“那高力士可不是甚么好人,为何会出银子助金千行安葬父母?”

毕乘云笑了笑道:

“相爷,此事却有个缘故,金千行父母皆为高力士佃户,所以那高力士出银子安葬其父母也不奇怪。

“其实高老头此举,也并非甚么高义行为,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相爷试思,两付棺材能值多少银子?

“但高力士只抛出几两碎银子,却安抚了其他佃户,又令金千行一生对他感恩戴德,岂非很划得来。

“有一事属下差点忘了说,那次显宗公子和高登第手臂折断后,高力士便是聘请金千行代为查探。

“更有一层相爷,金千行此人义气深重,骨头也硬,可说非银钱所能收买之人。”

杨国忠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

“哼,本相管他义气深不深重,只要他不与本相作对便不必理会,然而他若投靠岐王府,那便是相府之敌,万万不可放过。”

说到此处,杨国忠忽地问道:

“毕总管,李白投靠本相已颇有时日,依你看来他可是真心?他日常言行举止可有异常之处?”

毕乘云犹豫了一下方道:

“回禀相爷,李白是属下奉相爷之命请来,而且他乃穷途未路来投相府,按理该不会有诈。

“据属下所观,李白自投靠至今行事中规中矩,实未见有何可疑之处。

“不过相爷,眼前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毕乘云言至此处,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杨国忠皱眉道:

“有何事不当讲?你直言便是。”

毕乘云这才说道:

“相爷,据属下看来,李白似乎对大小姐颇为心仪。”

杨国忠着实吃了一惊,瞪着毕乘云道:

“你说李白喜欢柳青大小姐?他是何时、又在何处见到大小姐?”

毕乘云小心翼翼说道:

“是的相爷,李白大概是两个月前在花园里遇见大小姐。”

杨国忠脸上阴晴不定,沉思良久后忽地放声大笑,笑罢对毕乘云道:

“本来我还担心这小子不可靠,若他喜欢柳青,那么便不足为虑矣!”

毕乘云闻言又惊又喜,说道:

“相爷的意思是……”

杨国忠阴恻恻的说道:

“哼,皇上过两日要在金殿上召见李白,若他不十分可靠,于本相岂非大大有碍?本相岂能养虎贻患?”

毕乘云这才明白,为何相爷会突然提起李白可靠与否之话来,原来李白高中三甲后,已然面君在即。

此后必然开始飞黄腾达,若李白投靠相府怀有二心,相爷自然大为忌惮。

毕乘云不禁为李白庆幸,既然相爷问起,他当然按照自己对李白的看法答道:

“据属下所观,李白对相府忠心一片,实乃相爷洪福。”

杨国忠沉吟道:

“当今皇上是位风流天子,尤喜诗词,李白才华横溢,皇上一见之下必青眼有加委以重任。

“若李白怀有异心,到时候反与本相为难,则本相欲培养心腹势力对抗李醍之意,岂不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

原来杨国忠老奸巨滑,疑心病异于常人,表面上对李白礼遇以示,恩宠有加,但心里却到底放心不下。

如今听毕乘云说李白喜欢女儿杨柳青,疑虑之心才终于打消。因为李白若是怀有他意,便不可能心仪他女儿。

毕乘云虽然对相爷猜忌李白颇不以为然,但言语间却怎敢表露?自是只有在嘴上奉承道:

“相爷深谋远虑,历来算无遗策,属下佩服之至。”

“若是李白喜欢青儿,这倒是一桩好事……”

杨国忠捻着胡须,只说了两句便在太师椅上沉吟起来,久久未再言语。

毕乘云见状,知道杨国忠心中有事,向来知他沉思时不喜别人打扰,当即悄悄退了下去。

两日之后,金銮殿上,齐齐跪着三位新科进士。

玄宗皇帝李隆基高坐龙椅,正听赞礼官唱名:

“一甲进士及第,头名状元姚崇!”

“一甲进士及第,次名榜眼宋璟!”

“一甲进士及第,第三名探花李白!”

赞礼官每唱一人,被唱到者便起身迈前一步,口称:

“吾皇万岁万万岁!”

玄宗笑吟吟打量着新科进士姚崇、宋璟、李白三人,温言道:

“三位爱卿才华出众,学识超群,实为我大唐社稷之福,望三位爱卿忠心耿耿,勿吝胸中所学,替朕分忧!”

姚崇、宋璟、李白忙躬身道:

“万岁过誉了,微臣惶恐。”

玄宗皇帝含笑道:

“三位爱卿平身!”

言罢目视赞礼官,赞礼官会意,当即高声唱道:

“宣可利国使者上殿!”

殿外当即回应:

“宣可利国使者上殿!”

少倾,一个高鼻卷发异装的胡人走上金殿,施礼道:

“海邦可利国使者窝里台,拜见大唐陛下。”

立于殿侧的杨国忠喝道:

“大胆可利国使者,拜见我天朝上国皇帝,怎不下跪?”

窝里台却毫无惧色,昂然道:

“你等既自称天朝上国,国中自当人材辈出,如今却连我国君送来的三道题目都解不开,何以要我下跪?”

杨国忠一时语塞,只得悻悻闭口。

窝里台得意洋洋的说道:

“今日已是第三日,若今日再不能解开题目,贵国便得向我国君上表称臣,岁岁朝贡!”

金殿两侧文武百官闻言,俱都面有惭色,垂首闭口不语。

玄宗皇帝脸色极是难看,只能抬起一双龙目,朝两侧文武百官扫来扫去,希望有人出来解此窘迫。

然而满朝文武百官却个个低头,人人愁眉苦脸,竟看不到有哪一人愿挺身而出、为君分忧之意。

玄宗皇帝不禁恼怒,正待发火之际,殿下班列忽然闪出一人,禀道:

“禀皇上,三位新科进士才高八斗,何不请三位大才解可利国之题?”

玄宗皇帝定睛一看,原来是心腹宠臣高力士,玄宗皇帝本有此意,只是自己不便出言而已。

如今高力士出言推荐,可说正中玄宗下怀,当下玄宗顺水推舟,对三名新科进士道:

“高卿此言甚佳,既然如此,便请三位爱卿解题。”

姚崇、宋璟、李白当即躬身道:

“谨遵我皇旨意。”

玄宗皇帝不悦之色稍和,当下传旨:

“速速将可利国带来的三道题目,呈与三位爱卿一览!”(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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