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无关风与月
楔子
夜色缱绻,万籁俱寂。漆黑的夜灯光星星点点,久不见明月高空悬,星光闪烁。
卓然点了一枝烟,任其自行燃烧,烟雾缭绕,思绪渐行渐远,感觉手微微刺疼,才恍然香烟将燃尽,起身把烟头扔掉。
“你看到了吗,我戒掉了。”卓然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空,喃喃自语。
01 林冉来了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明明还是太阳普照,转瞬翻脸无情,卓然一身狼狈地到了教室,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铃声响起,老班带着一个女生走了进来,秀丽乌黑的齐肩短发,显得干净利落,唇红齿白,双眸明亮。
只听那清脆的声音:“我叫林冉,新转来的学生,希望能够与大家互相学习。”
卓然的同桌胖子小声道:“卓然,新来的美女跟你一个名呢,你说她会不会坐你前面那个位置。”
卓然漠不关心看了林冉一眼,转头面无表情瞅了瞅他。
胖子毫无知觉喋喋不休:“你们还挺有缘的。不知道这么清丽的女神,名花有主没有。”
“哼。”
胖子顿时停了下来,只见林冉径直走到他们前面的位置坐下,给了他们一个俏丽的背影。
一节课恍然而过,林冉转过身来跟卓然他们打招呼。
胖子迫不及待地介绍道:“我叫王鹏,人称胖子,旁边这位冷酷的帅哥是卓然,和你同名呢。”
“字不同,音不同。”林冉笑道。
“咦,你知道?”
“我知道。”林冉神迷一笑。
胖子瞬间蔫了。
卓然并不想理他们,沉默无语。
02 我想你了
放学了,卓然背上包,手插裤袋走出了教室。一路上显得比往常低落,不知道这一切是好还是坏,行至十字路口,看到了对面的林冉,停在了那里,四目相对,感觉很近却仿佛很遥远。
林冉走到了卓然的面前,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卓然,突然很委屈道:“我想你了。”
卓然看了看她,心里闪过一丝松动,终究狠不下心来。带着她走过长长的巷子,走上逼仄的楼梯,来到一间光线微弱的屋子。
“你一直住这儿呀。”
“嗯。”
“你是越来越不喜欢说话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呢,我久了不说话,就感觉很难受。”
“嗯,没人说。”
林冉不说话了,心里很压抑。
卓然正在找东西,准备弄点吃的,结果半天没有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林冉怔怔地站在那里。
笑了笑,瞬间屋子明亮了许多:“没事,我都习惯了。”
”哦。“林冉闷闷不乐。
“我简单做点面,你要吃吗?”
“我不饿。”
“多少吃点吧。”
“我不想吃。你还是那样面冷心热。”
“你住哪的,我送你过去?”
“我一个人来的,想来看看你,没有地方住。”林冉瞬间又委屈道,
“你还是这么任性。”
卓然从包里拿出一根烟,点燃了,让烟味弥漫了屋子,林冉恍若未觉:“你学会抽烟了。”
“嗯。”
“抽烟可不是一个好习惯,戒掉吧。”
“再说吧。”
熄灭了烟头转身走进屋里收拾收拾,让林冉暂住在这儿。
03 林冉其人
林妈妈带着林冉来到了卓然的家里,卓爸爸说道:“这是你林阿姨和小冉,以后你们好好相处。”
“小然,阿姨会好好照顾你的,这个是小冉妹妹。”林妈妈略带讨好道。
卓然可有可无的应了声,看了看瘦小怯懦的林冉。
卓爸爸无奈道:“这孩子......”
“没事。”
从此,卓然家多了两个女人,林阿姨是个勤快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净,对卓然父子很妥贴。
林冉对卓然好奇而又所畏惧,卓然总是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某天放学的路上,卓然看到有人欺负林冉,便出手教训了那些人,从此身后多了一个小尾巴。
在小冉的心里,卓然符合所有哥哥的想象,可以保护自己,不会欺负自己。
久而久之,卓然便也默认了,有时会腾出手默默照顾着小冉,彼此温暖,依偎着。
意外总是那么不期而至,卓爸爸生病了,检查出来的已是晚期,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砸在大家的头上,林妈妈是六神无助,最后卓然毅然决定卖了房子为卓爸爸治病,可是卓爸爸还是走了。
林妈妈在之后带着林冉离开了这个家,她本来就是一个需要依靠别人而自己无力承担重担的人,把卓爸爸为数不多的钱都留给了卓然。
卓然看着林冉他们走了,心里涌现了一丝丝孤寂,果然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卓然几年之间在亲戚家辗转,最后终是自己出来一个人居住。
04 再见了,妹妹
以前不能自己做主,现在一切可以由自己决定。
“我不想离开你的,可是我没有资格留下来。”林冉轻声道。
“.....”卓然沉默不语。
“我也想看看你的学校,老师,同学。然后做了你的同学,尽管很短,但是我很开心。”
“我一直遗憾没有好好跟你道别,还有以前未完成的承诺。”
“你...你还记得。”
“当然,我记得你要带我去看日出和云海。”
“你什么时候想去。”
“越快越好。”
卓然和林冉凌晨等在山上,四周朦朦胧胧一片。
“哥哥,你说人有来世吗?”
“......“卓然震惊了。
“我希望有来世,你是我的哥哥或者其他家人也好,我还是想要你的保护,一直不分开。”
“好。”卓然看了看林冉,应了。
林冉开心地笑了起来,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纯洁。
“哥哥,不要抽烟了。”
“好。”卓然心里有点涩涩,不能自已。
“这次我跟哥哥好好道别,再见我的哥哥。”山林中回荡着林冉的声音。
“再见,我的妹妹。”
05 经年之后
手术室门推开了,焦急的卓然迎了上去,看到了疲惫的妻子,以及旁边的孩子。
顿时,安心了。
“妹妹,我有家人了。”
“女儿是老公上辈子的情人。”妻子看着卓然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女儿。
卓然听了,笑容布满了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