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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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一名卫兵来到中庭帐内。
“怎么样了。”坐在中间的中年男子抬头看着亲卫。
亲卫低着头,欲言又止。
“说!”中年男子落寞的声音。
亲兵抬头看着眼前这名心系苍生,不怒自威,背负骂名,被迫叛离的将军,“将军府昨夜被封,小主人不知下落,将军的信已在前些日送至府中。”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下去吧。”
亲卫退出中庭帐。中年男子看着桌上的奇书《生死簿》,摇摇头,起身走出帐内。
寒凝大地,朔风凛冽,冷清清的残照,使得这漠北大地略显生机。
李白起看着一望无际的冰原尽头,暗月相连,脑海中每时每刻思念着唯一的小女。
-1- 她把命交给了选择
将军府被封的那夜,后离国都城,凌晨,青石板街道马蹄声刺耳,所过之处,百姓皆从梦中醒来。
“你说,这是谁又犯事了,这么晚了,官府骑着马抓人。”梵的母亲悄声对着身旁醒来的良人说着。
“别瞎猜,别说话,赶紧睡觉。”梵的父亲阻止了夫人的声音。
梵亦醒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知道今晚肯定又要死人了。他起身走向放在后门边的夜壶,准备小解。
“这是什么声音。”梵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外面有人!!!”
梵略作惊慌,小跑着来到父母床边,“爹娘,咱家后门外有人。”声音有点颤抖,说完拿起旁边的木棍。
梵的父母则是胆战心惊,这外面的马蹄声刚过去没多远,自家后院出现了动静,这可不是好事,说不定就是正在被抓捕的逃难人。
梵的父亲母亲起身,拿起锄头来到后门,小声低喝“外面是谁。”
无人回应,三人站了一会,父母认为是梵听错了,准备回里屋睡觉,这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像一只在寒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的猫狗。
梵的父亲握紧锄头,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打开木门,抡起锄头的手在头顶停住了。小台阶旁蹲着一个黑影,梵举起油灯,这是个小孩。小孩穿着单薄的黑色衬衣,抱着胳膊,低着头缩在膝盖里,头发乱糟糟的披散着,背对着梵,看不见面容。
“你是....是人,是鬼。”梵的父亲试探着问。
“这有手有脚,你说是人,是鬼。”梵的母亲回答他,看着大概5.6岁的小孩,“这小孩来历不明,不知道与刚才路过的官兵有没有关系,就这样在咱家门口,肯定不行啊。这要是官府搜查起来,咱这一家子,到哪说去。”
“你说怎么办,这...这,咱也不能对一个小孩下手吧。”梵的父亲满面愁容。
梵走到小孩前面,放下油灯,“你是谁,你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你很冷吧。”
小孩瞬间抬起头,看着梵,但是手里拿着一把蛇形匕首,在漆黑的夜晚,泛着幽冷的微光。
梵惊了一下,但是没有慌乱,他看清楚了眼前是个小女孩,被冻的青紫的脸上,有着一双瞳孔不停抖动的眼眸,匕首的衬托下,泛着青光。
“爹娘,是个小女孩,咱们先让她进屋里吧,这外面太冷了。”梵对着爹娘说着。
“你瞎说什么,还不知道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万一是什么重犯余孽,明天官府挨家挨户搜,咱们一家子可要掉脑袋。”梵的父亲数落着梵。
“我觉得先让她进来,她一个小孩穿这么少,就算不被官府抓,一夜也会冻死,再说,你也不知道外面的官府是想干什么,一切等天亮了打听打听。”梵的母亲说着。
不等父亲说话,梵扶起了小女孩,转身。“这,这还拿着刀,肯定是犯事了,这孩子不能在咱们家。”梵的父亲看着小女孩手里的匕首。梵的母亲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一个匕首,你怕什么怕,来,孩子,先进来。”
说着,把小女孩拉进了屋里,梵的父亲摇着头,关上了门,一夜太平,但是这家人彻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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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梵母计划逃脱
第二天,梵的父亲去街上打听,“听说漠北发现了奇世珍宝,可定人生死,皇上派去的左将军一直杳无音信,有人说左将军拿到了珍宝,逃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皇上一怒之下,昨天晚上把将军府的人杀的杀,抓的抓。”
“小点声,看来将军府有人逃出来了,那马蹄声应该就是禁卫军在抓捕余孽。”
......
梵的父亲慌忙的跑回家,关上门“不好了,不好了。”
梵和母亲看着他,他把街上听到的告诉夫人,夫人拿着给小女孩准备好的普通棉衣,向小女孩临时睡觉的地方走去,梵和父亲跟着她,来到里屋,看着小女孩坐在床角,缩在棉被里,“你与将军府什么关系,你要告诉我,我才能救你,也是救我们自己。”夫人诚挚的看着小女孩,说着把棉衣放在小女孩床上。
小女孩看着她和其他人,一夜过去了,仍然在瑟瑟发抖,一会,缓慢的从被子里掏出一张褶皱的纸,夫人接过。
“将军府敬上,救吾幼女,小女垂髫,名李慕叶,朝中无人知吾有女儿,吾女出生后,由府中一对夫妇收养,知情者仅此二人夫妇,惭愧,为吾小女,吾已于前几日安排手下杀了此二人,但无法带走小女。漠北珍宝现世,天下将乱,吾不愿后离苍生遭此劫难,故率领部将藏匿漠北,若恩人能将小女送至漠北,感激不尽。”
夫人看着良人,梵,“咱们要搬家,去漠北,虽然没人知道将军的女儿样貌,但是这街坊领居难免会怀疑咱们家突然多出来一个女孩,梵,收拾东西,晚上我与小女孩出城,你父子二人过两天在走,不要让街坊领居起疑。”
“夫人,咱们真要救这女孩,这....这....”良人摊着手,四处看着屋里的东西。
“已经救了,没人知道将军的女儿长什么样,现在你报到官府,官府的人说不定会因为你谎报,治你罪。”夫人看着眼前的男人说着。
“唉.....”良人叹气,离开,收拾衣物。
“可以叫你小叶子吗?”梵没有因为搬家或者要面临风险而害怕,反而因为多个妹妹异常高兴。
小女孩看着梵,仍未开口。
“去,收拾东西,管好嘴,不要乱说。”夫人赶走了梵,看着小女孩,“你不要害怕,你在我们家门口躲避,这或许是老天爷安排的,你还小,可能不明白,经历此劫难,惊恐也无可厚非,不过,你要尽快适应普通人,以免出城露出马脚。”
说完,夫人拿着信走出里屋,片刻后,小女孩起身,摸着粗糙的棉衣,一夜的惊恐和故作坚强,化作了悲伤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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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一年的颓废,十年的荒废,写文字让我重拾生活,也重拾我那生锈的哑铃,读书,健身,写字;
KEEP训练重头开始,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