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压力》

它挥发成气体

从体内向上挥发

流过喉咙

穿过口腔

充满鼻腔

进入大脑

一丝一丝缓缓向里充入

丝毫不外泄

不断向内充斥

越来越浓

越来越密

从内逼近眼球

占满整个空间

使劲向眼前逼近

我越缩越小

眼球，瞳孔，一点，

越逼越近

然后被挤压成紧贴着的切面

没有任何空间伸展

只是无限的逼近

睁开眼睛

一片黑暗慢慢散开

一点一点光慢慢往里渗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