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川:从生命的视角来观测世界万物(上)
大家都知道,直升飞机是采用了蜻蜓的外形,借鉴它的尾部在飞行中保持平衡,这是人类从仿生学的角度研究生物界的一个成果。
前一段时间《人类简史》、《自私的基因》等从进化、生物、社哲方面的书在国内商业界突然间流行起来,这可能说明大家突然间从“器具/科学”等工具属性方面,意识到自然界、生物界、历史界这些存在久远的领域,或许也隐藏着一种更加俯瞰全局的视角。
在其伟力面前,或许五十步去笑百步,已经无甚趣味。如此作想,或许能稍稍减缓中国这个近代落后的补课生的文化自卑,甚至带来接续辉煌的一种可能,毕竟中华文明曾经也如此优秀。
尤其前两天看到搜狗CEO王小川(在混沌大学年会上)从生物学的角度,给出了自己的思考,也分享了其“生命式”的管理之道。于我而言,颇有些“震撼”的感觉。
王小川首先分享了虽然存在却难以解释的几个现象(以下掺杂了我的个人理解,或有谬误,如有兴趣请自行找原视频学习)。
事件1 长城修建路线 ≈ 400毫米等降水量线 ≈ 胡焕庸线(胡焕庸人口线)
长城修建在年降水量400毫米的等雨线上,此线自黑河至腾冲,主题线段与长城重叠。
400毫米等降水量线,是华夏民族一条重要的地理分界线,是半湿润与半干旱区分界线,也正是这条线,把我国的地理环境大致分为了西北与东南两大区域,更是我国季风区与非季风区的分界线。
而早在两千多年前,秦始皇就用万里长城描绘出了一条“400mm等降雨量线”,用以区分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大致分析就会发现,中原文明是农耕文明,越是向北,崇山峻岭就越多,相应而言,粮食作物的产量便越是降低。而对于游牧民族而言,需要水草丰美的地方放牧,越是向南而去,庄稼多,水草少,气温高,根本不适合放牛牧马。
在这种物竞天择之下,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之间便出现了一条“隔离带”,而这一条的“隔离带” 不仅是湿润与干燥气候的分界线,也是双方爆发冲突纷争的战场,因此秦始皇沿此而建长城不是偶然,这是人类几千年繁衍生存,对环境选择的必然结果。
胡焕庸(1901.11.20-1998.4.30)是我国著名地理学家、中国人口地理学创始人。1935年胡焕庸发表了著名的《中国人口之分布》一文,创制了第一张中国人口密度图,提出了一条可以标识中国东西部人口悬殊差异的“瑷珲-腾冲线”(因地名变更也称爱辉-腾冲线、黑河-腾冲线),奠定了中国人口地理研究的理论基础,这条界线被誉为“胡焕庸线”。
2014年胡焕庸线再次引起国人注目。4月11日晚9时许,腾讯QQ在线用户数突破2亿,发布了一张QQ实时在线用户分布地图,有人发现符合胡焕庸线,引起网络热议。
2014年11月27日,李克强总理在北京参观人居科学研究展,看到一张中国地图上的胡焕庸线时,提出了“胡焕庸线怎么破”的问题,因为正如上图QQ用户分布图所表明,“我国94%的人口居住在东部43%的土地上”。
所以有时候我们人类自认为“万物之灵长”,真的是有最好的决策和选择吗?看过《人类简历》的会迷惑于是人驯化了农作物,还是农作物驯化了人;看过《枪炮、病菌与钢铁》会了解原来种族的优劣,可能在病菌的巨大影响面前变成一个自欺的谎言。
真正掌控时代洪流滚滚向前的主宰,恐怕远不是“卑微”的人类自以为是的那样。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最佳路径》中讲述的一个关于迪斯尼乐园路径设计的故事:
世界建筑大师格罗培斯(美国哈佛大学建筑学院的院长、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和景观建筑学专家)设计的迪斯尼乐园,经过3年的精心施工,马上就要对外开放了,然而各景点之间的路该怎样连通还没有具体的方案。
这让他大伤脑筋,因为他已经设计了50多个方案,却没有一个满意的。
有一次他看到一个葡萄园边立有一块牌子:只要往箱子里投入5法郎,就可以摘一篮葡萄。据说园主是年迈的老太太,只能出此“下”策,但没想到她的葡萄总是最先卖完。
她这种给人自主,任顾客选择的做法使格罗培斯大师深受启发。回去后,他决定:在空地上撒上草籽,提前开放。
没多久,小草出土了,整个乐园的空地被绿草覆盖着。在迪斯尼乐园提前开放的半年里,草地被踩出许多小径,这些小径有宽有窄,优雅自然。第二年,格罗培斯布置施工人员按照这些踩出的痕迹铺设了人行道。
1971年在伦敦国际园林建筑艺术研讨会上,迪斯尼乐园的路径设计被评为世界最佳设计。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顺其自然,也许是最佳选择。同样的,人在生活无所适从的时候,选择顺乎本性,也许不失为聪明之举。
大自然,需要敬畏。
不但如此,“道法自然”,我们是不是可以从自然的角度去考虑一些问题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