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fruitcake weather!
江苏的高考生一定对这句标题的中文翻译很熟悉——“这是做水果蛋糕的好天气!”我们都做过这篇阅读理解。题为《一个圣诞节的回忆》一文收录于美国作家杜鲁门·卡坡蒂的文集《圣诞忆旧集》。
昨晚我看完了《一个圣诞节的回忆》的原文,竟有不可思议的泪目的冲动。
巴迪和他的好朋友——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还有一只小狗奎尼之间的友谊深深触动了我。我很喜欢文中的这位老妇人,“厨房的窗前站着一个妇人,白发剪得很短,脚上一双网球鞋,夏天的花布裙外罩了件没有形状的灰色毛衫。她娇小灵活,像只矮脚母鸡。”文章开头的这段描写让我不禁想到了我那位去年刚刚过世的老太太,不同之处在于,我并不想巴迪一样从小就和老太太生活在一起,相反,我在城市,而她在乡下,每次只有放假到外婆家时,才能看见老太太佝偻的身躯。
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打我记事起,我的老太太就一直佝偻着背,每次见面时,她总坐在破旧的藤椅里,在不大的庭院中,眯着双眼,晒着太阳(因为我每次回乡下都是在阳光晴好的日子里)。
而巴迪的老妇人和巴迪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巴迪见证了老妇人年轻朝气的青春岁月——“哦天,”她欢快地喊道,气息吹蒙了窗玻璃,“做水果蛋糕的天气到了。”
这位爱做水果蛋糕的老妇人实在是一个可爱的老人。她会在十一月的某个清晨,为了给一年的圣诞季节致以正式的欢迎辞而大声宣布:“做水果蛋糕的天气到了!去找我们的小车。帮我拿帽子来。”即使婴儿车的轮子“颠得像醉鬼的腿”,也打消不灭她内心的火焰。她会在加工那香甜油亮的象牙般的核桃肉时偷偷塞一小粒在奎尼的嘴里,自己却舍不得尝一点儿。她会因为内心的执着而总在床上度过13号,甚至因为不想凑整13元而把一分钱抛出窗外。对哈哈先生的大度她是这样评价的:“哦,真是一个可爱的男人。我们要在他的蛋糕里多加一杯提子。”即使穷得买不起任何理想的做蛋糕的美味食材,她也会为只见过一面的朋友做水果蛋糕。她在被人指责“给一个七岁的孩子灌酒!一定是疯了!”的起初,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呜呜地哭,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去砍树(作为圣诞树)时,却又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说:“我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真正漂亮的树。巴迪。还有冬青。上面的浆果和你的眼睛一样大。那地方在树林深处。我们从来没去过那么远。爸爸过去常从那里给我们带圣诞树来:扛在肩上。那是五十年前了。哦,现在我都等不及天亮。”第二天在把树扛回来的途中,哪怕有人出再高的价,她也决不妥协,嘴里轻轻地嘀咕:“我怀疑。任何东西都没有替代品。”
我觉得老妇人把生活活出了本真的模样,即便她因为年岁大了,再也不能大声喊出:“做水果蛋糕的天气到了!”这句话,老妇人依旧是那个老妇人——可爱豁达、热爱生活。
我想,这本书还有很多值得我好好阅读,好好钻研的地方。另外,今天是个“玻璃晴朗 橘子辉煌”的日子,我可以大声宣布:“做巧克力蛋糕的天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