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开
“十年了,我终于走出来了”余洋站在佛教圣地布拉达宫的佛像前轻轻的说出口。
那一年,湛蓝的天空似装饰了整个夏天,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学校的铃声也还是老旧的叮叮声。大伙都还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青春少年,懵懵无知又意气风发。
余洋和陈帆是南医大第九届的新生,他们相识与教室,相知于球场,相爱于校园的每个角落。起初他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在各自的交际圈里混的风生水起。余洋是一个很喜欢打篮球的男孩,英俊潇洒,阳光灿烂,大一就自己找了学校篮球社的教练加入篮球社。陈帆安静乖巧,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俊秀男孩,做事认真严谨,解剖小鼠不仅快准狠,而且能把小鼠各个器官分门别类的摆好,是同一届学生中做实验的高手。
阳光透过树叶打在光洁的青石板上,留下几缕奇形怪状的树影,微风拂过脸庞,挑起了几缕调皮的碎发,醉人的花香弥漫在燥热空气中,增加了点点甜味。
那年花开第二章
陈帆从冷清的实验楼出来,皱着眉百无聊懒的走在校园小径上,脑袋里回想着刚才失败的实验,感到有些沮丧。知了在树枝上高声撕吼,花儿了无生气的挂在枝头,世界似乎都处在蒸笼里,闷热又烦躁。
那年花开远远的喧哗声传入陈帆的耳朵,似一把重锤敲醒了正在陈思的少年,远远望去,原来是体育场里正在举行篮球赛,赛事似乎进入白热化时代,场外的拉拉队们正在如知了般撕心裂肺的呐喊,陈帆本不愿理睬的,但看着哪位遥遥领先、疾如闪电、一箭封喉的身影,他就迈不开前进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往球场方向走去,他认得他,是开学第一天就引来许多莫名前来挑战对手的余洋,听说他篮球打的很好,是可以媲美国家队篮球队员的优秀才子,只是他自己不想去,一直把篮球当做自己的爱好,当初听着,可能还觉得大家说的夸张,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若陈帆知道他今天的驻足,是他和余洋万千交集的起点,不知他还会不会停下脚步,留守驻足,观看余洋的比赛。
那年花开
第三章
一场一场的篮球赛,从没有缺少过余洋,也从没有缺少过陈帆。余洋在球场上生龙活虎、你追我赶、百步穿杨,陈帆在球场外看他汗落脖颈,意气风发,心里想着他真不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渐渐的,他会留下看完他的每一场赛事,也会在赛后所有人都走后留下来练着他的每一个投篮动作。
他们的真正交集是在一次实验课上,陈帆早早的就做好讲义上的实验,正在实验室里无聊的遛着余下的老鼠玩,余洋却还在手足无措的不知如何下手,陈帆不禁感觉有些好笑,球场上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却不知该怎么面对那只小小的白鼠,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一步一步的教那个有些茫然的少年,实验后,余洋说“你实验做的不错”,陈帆说“你篮球打的不赖”
自然而然的,他们的交集渐渐的多了,或我帮着你做实验,或你教我打篮球。时间就像一张网,把他们交集在纵横相交的点上。天宫中的月老似也喝醉了酒,把红线错乱的牵在了他们头上。
是的,他们相恋了,冲破了道德常理悄悄的在一起了。
那年花开第四章
当陈帆用书包带上吊于寝室的消息传入余洋的耳朵里的时候,余洋不敢置信的在篮球架下站了许久许久,耳朵里似乎还回响着昨天陈帆痛苦的声音“我们是不会被世事给认同的,我们没有未来,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必须分开,可是,可是,我们又有什么错呢?我们只是喜欢的人刚好和自己一样的性格罢了,为什么同性恋就不被世人认可呢?”当时的余洋什么也没说,只是拥抱着他,什么也没说。
华灯初上,繁星升起,篮球场里一个人也没有了,余洋看着满天星辰,不禁泪流满下,抱着双臂低低的呢喃“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那年花开 那年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