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们吃过的饭食
文/丑老丫
我生在一个贫穷的年代,那时家家都是多子女家庭,四五个、六七个甚至七八个稀疏平常,三个两个子女的却是稀缺户,人口多了吃饭就是问题。
记得小时候一天吃两顿饭,早上十点多一顿,下午五六点一顿,学校也是按两顿饭安排时间,计划经济时代,吃的用的都是凭票购买,因而家家吃的都是粗茶淡饭,甚至清汤寡水。
因为人口多,家家做饭的锅挺大,添里一锅水熬稀饭,好半天才能开锅煮米,稀饭稀饭正经是稀溜溜的,有时还能照见人影了,再蒸上一锅骨垒、窝窝,再不好就是粗红面圪塔,顺带蒸点山药红薯之类的食物,高梁面俗称桃黍面,搓成各搓搓,那也是家常饭,偶尔也吃点莜面各搓搓,那还是稀罕饭呢,就这有时还得蒸两三锅呢,人口多嘛,冬天再就点提早淹好的酸莱或咸菜,夏天淹点黄瓜、小葱、茴子白,有时加点冬天吃罢剩下的咸丝丝等,这就是莱,春天青黄不接时就上山挽摘苦菜。
下午一般是吃面食,一般人家锅里滴里几点油炝葱花炒白菜或茴子白,再挌点山药块、萝卜菜等,基本都是这些菜。
夏天花样多点,西葫芦、西红柿、茄子、豆角等,偶尔莱里也熬点粉条,吃豆腐时也很少,说是炒菜其实就是熬菜,面食就是红面或豆面抿尖、扒股、豆面齐则或包皮面,其实豆面在面食里也算奢侈品,坐月子的媳妇或客人来时才能吃,很少能吃到纯白面。
大米在粮食里说起来是粗粮,却很少能吃到,煮罢面的汤经常是稠汤汤,一般能喝了绝对舍不得倒掉。你想人口多了,一次煮三五碗,还得煮几次,那时孩儿们特能吃,一般一碗还吃不饱,还得吃第二次,那时不知是孩儿们正长身体能吃,还是饭食没有营养不耐饱,反正显得粮食很珍贵很紧缺,市民还好点每月还有供应粮,农民们就可怜了,只有秋天分的那点粮储存起来节省的吃。
其实人们也想着法的吃,烧个玉米饼、烤个红署、山药什么的,用胡萝卜做的桃疏面包子等调计的吃。偶尔感冒什么的能吃点干馍片还觉得美滋滋的。
以前的人们家里没什么摆件,但大缸俗称“瓮”绝对有,首先是水缸家家必备的,再就是挨大小排列摆放三五个缸是寻常人家,玉米、高粮、豆类、酸菜、咸菜等,因为老鼠啃不动缸。
那时的大姑娘小媳们在母亲的调教下,这些普通饭基本都会做,唯独不会包饺子,蒸馒头、烙饼的技术也不行,可见吃的是太少了,几乎就是过年时能吃上那么一两顿。枣糕油糕也是过年、过节或生日、红白事的专利吃食。
这些吃食一直贯穿在我童年少年的记忆中。
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勤俭节约,在贫穷的年代传承的很是到位,几乎人人都懂得节俭。
过去的这些吃食,有的己被时代淘汰,有的却成了环保养生品,偶尔吃吃还觉得挺稀罕的。社会发展了,吃食也在改变,认识和观念也在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