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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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书香澜梦主题征文第144期“空”专题活动。

小卉说晚上有饭局，笠姐也去，问我一起吗。我以为她说的笠姐是节目的总编剧，虽然不熟悉，多少也见过几面了，台上锋芒毕露、咄咄逼人，私底下还是比较随和的一个人。

赶到酒店时，小卉和她俱乐部的几个朋友都在大厅站着，我笑着打趣说总编剧的待遇有点高啊，需要列队欢迎了。小卉愣了一下，问我哪个总编剧，我说笠姐啊。他们笑了，说今天这个粒姐不是总编剧笠姐，是更大咖的粒姐。

我想不起来他们这个圈子还有哪个笠姐比总编剧笠姐的咖位更大，问小卉，她不肯说，只让我陪着一起等，说这个人一定值得等。

五点五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一个穿着素色长裙戴副墨镜的长发姑娘走了进来，俱乐部的主理人土豆迎了上去，亲切地打招呼，粒姐。

粒姐摘下墨镜，和我们一一打招呼，我这才看清，是唱《性空山》的粒姐。

到包间落座之后，我还是难掩内心的激动，毕竟这是真正的大咖。服务员进来撤了两张桌椅，土豆他们以为粒姐这样的咖，至少得有经纪人和助理陪着，甚至有更夸张的要带一个团队出行。

粒姐说带那么人干嘛，是出来和朋友吃饭，又不是来谈判打架，靠人多撑场面。小卉低声和我说，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咖，不需要排场要衬托，她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主场。粒姐和小卉打招呼，说最喜欢她的淘汰感言，可惜没有现场看到，相信现场肯定效果更好。

小卉赶忙端起酒杯，敬粒姐，说起粒姐的《如也》，说那时候的粒姐衬衫、牛仔裤、马丁靴，一头短碎发，像清瘦的大学生，不知道迷倒多少少男少女。

粒姐大笑，说这个好，迷倒万千少男少女，比男女通吃高级。小卉向粒姐介绍我，说厚着脸皮带我过来是因为我天天在她耳边唱《性空山》，歌单里面全是粒姐的歌，有这个机会认识粒姐如果不带上我的话，害怕回去之后家宅不宁。

粒姐看着我，问小卉什么时候谈上的，在节目里面没有说起过。土豆他们起哄，说是青梅竹马，是小卉背后的男人。

我也举杯，和小卉一起敬了粒姐，我说粒姐是我学姐，我们都是对外经贸大学的，粒姐诧异，问我们念书的时候认识吗？我说，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在校艺术节上看过粒姐的演出，后来空想家排练，也有机会看过几次，可惜那时候穷，除了精神上的支持，就只剩下贴吧里面灌点水助力一下了。

粒姐笑了，原来是小师弟，那一定要多喝几杯，又问起我和小卉的事情。我说喜欢小卉也和喜欢粒姐一样，两个人身上都有我羡慕的东西。

小卉拍了我一下，说我从来没有说起过，又问我是什么。我举杯敬了土豆，说小卉没签约有我的鼓励，她不是不感恩，只是害怕束缚，粒姐也没有合约，在采访里面说自己向往做自己喜欢的东西。我喜欢小卉，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便这份兼职目前看似给了她更多，可她没有迷失，她也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但舞台一直都在，她不一定能一直都在，所以她没有签约。

粒姐敬了我一杯，说清醒。粒姐说性空山里面唱我性空山就是我的本性如同空寂的山，放下执念，才能幸福，又提议敬我和小卉一杯，祝我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