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车轮止不住的向前,记忆却跟不上他的步伐
曾几何时,我也眷恋过。
这几天突然想到了梅花,有借由梅花而想到故乡。
那颗在春夏秋枝干遒劲的梅花树在冬季却洋溢着满树的淡粉,它扎根于我记忆深处,越来越大,直至遮住了我所有的回忆。
我对于故乡的回忆越来越稀薄,大概是三年或四年,甚至5年前回过故乡吧,所以回忆起来不免有些吃力,它就像一面镜子?我刚离开它时,它还是完整的,但被时间打磨久了,只剩下薄薄一层,轻触它,便“咔嚓”一声碎裂。
在故乡的回忆多半于来自家门前那条弯弯曲曲却无名的小河,来源于家门口的一束梅花,来源于四周数不尽的亲戚。
那河无名,但他带给我的快乐却并不与他的名字而成正比,其他的都不记得了,甚至连什么季节也忘了,只记得姥爷在河边摸鱼,我站在旁边拎着个小箩筐,歪歪斜斜的跟在姥爷屁股后面,他抓一条放到篮子里,我便兴致盎然的盯着那条鱼,直着他从活蹦乱跳变成了只有两腮一起一伏。
我不会游泳,我只喜欢在河边走走,喜欢看着水面上时不时露出了一个气泡,然后又咻的一下不见了,在下雨天我会穿着胶鞋在河边走来走去,胶鞋踩在湿巴巴的泥土上,发出咕滋咕滋的声音。
门口的一棵梅树,并没有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我只记得冬天的每个清晨,傍晚,总会有几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飘进院子里,冬天开花时,远远望去像是一团淡粉色的云彩,看不清细枝大叶,近看呢,又感觉没有远看的那般好看了,每朵花颜色从最里面的深一点的外面越来越浅。
若是一整个冬天都闲来无事的话,可以看到整树花从花苞变成盛开的花,最后再凋谢在雪泥里。
周围都是我的亲戚,我跟所有人一样认不得所有亲戚的名字,但他们总会热情的对我说“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他们总是操着一口我不太熟悉的家乡话,与父母长辈交流,有时他们说的话很严肃,但因为方言的缘故,我听着就像打趣,于是常常莫名其妙的笑起来,最后引着他们在一旁不解的看着我。
前面忘记说了,我故乡的家还养了一只狗,肯定是那种很普通,血统很“乡”的看家护院的狗,姥爷。总是把他打理的很干净,毛很顺滑,不像其他那帮野狗一样,身上毛乱糟糟的,像是顶着一头的破棉絮与鸡毛。
我承载着小船,航行在浩淼的大河上,我的出发点是故乡,现在渐渐远离他了,直至最后他完全消失在记忆中的的茫茫大雾间,但总有些什么像得篝火一样,在大雾中点燃,成为那忽一闪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