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_明

送走了方丈三人，无处可去，只能又回了刻云洞。刻云洞外设了结界，仿佛专门为了挡我一般，想来亦宥前辈铁了心不再纵容我了。

这一日着实有些累了，便索性在洞外石桌旁趴着，不一会竟昏昏睡了过去。待睡醒了，再去寻别的住处住上一段罢。

醒来，身上多了件披风，亦宥前辈坐在石桌旁喝茶。“这茶，还是你嫁与郁子南时送我的，的确是好茶。”

“前辈喜欢就好。”不知前辈现在是有何心思，不敢放下心来打趣。

“那和尚回去了？”

“嗯。”

“执念放下了？”

我摇头，不敢做声。就是放不下执念，才要那和尚回去。

“也罢。”

亦宥前辈不再说话，反倒让我惴惴不安。

“刻云洞…我以后…”，还能再待下去吗？

“你若想住，便住吧。”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让前辈费心了，对不起。”

“无需道歉，我劝不住你，此后你的生死喜悲，我都不管。”

“前辈…”

“不过我这刻云洞，永远都是你的归处。”说罢，前辈起身回了刻云洞。

本想说些什么，却终归是没有说出口。我楞楞坐在石桌旁，给自己也倒上了杯茶，“妖与人，终究是孽缘。”

“你是妖？”无言和尚不知从何处出现，眼里全是憎恶。

我手中的茶杯摔了下去，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