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
下午3点多,我和老公在棚里干活,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只听他后来说,让小邱开车拉着去吧,我等会要放棉被。
我问老公咋回事,只听他说姐夫打来电话说姐肚子疼,我又确认一遍,是姐肚子疼?他说是。并且烦燥地说,真是毛病多。我说拉她去镇医院检查一下吧,老公撇了撇嘴,镇医院啥仪器没有,能检查个啥,还是到邻村打个针或拿点药吧。
骑电动车急匆匆赶到家,老爷子正在他的房间睡觉。我找出驾驭证,开车直奔大姑姐村。
来到大姑姐家门口,我按了声喇叭,然后到前面路口调头回来。
刚好她从邻居家出来,看到我很惊讶,我问她是肚子疼吗?她若无其事地说没有,我仔细打量她一番,感觉她的脸微肿,我生气地说,有毛病就是有毛病,别拿身体不当回事。
车没熄火,手机撂在车上。我被姐领进家,在炕上坐下来。姐说午睡后感觉有些不舒服,她跟姐夫说了,但量了血糖,也算正常,现在好了。她说可能是血糖不稳定引起的,说自己没有别的毛病,又说她邻居三奶也是多年的糖尿病,也是这种情况。我说有时不舒服,不一定就是血糖引起的,不要大意。她说她知道,她心里有数。
我要回去,大姑姐起身拿一兜白菜包子和一兜米包,让我捎回去,又拾了两块豆腐,说这是她门口邻居给的,都是自己做的。
告别大姑姐,刚转到大道上,我便给老公打去电话,告诉他姐说她没事,不用去打针。
电话那头老公火气火燎,你咋去姐家了,是二舅肚子不好,舅妈打的电话,舅妈正满世界找你呢!
我撂下电话,一阵脑晕,直往回赶,刚到村口,二舅正在路边等着。
我下了车,拉开车门,搀扶着二舅艰难地上了车。
来到邻村医疗室,门上套着锁,我拔去电话询问,是一女的接的,说张医生正在家洗澡,10分钟后过来。这时又有一位男的骑摩托车带着媳妇来看病。
不一会,张医生戴着口罩和帽子,风风火火地走来了。
这时又来了一对开着三轮车的夫妻,男的我见过,在集上卖自制的豆芽。
骑摩托车的媳妇,穿着厚厚的棉衣,帽子紧扣在头上,她告诉医生,愿意吃饭,可一吃完饭就浑身乏力,身上乱颤。张医生给她肌肉注射两针,又开了感冒药和布洛芬等,布洛芬按规定只能每人给8粒,并需要登记身份信息。
轮到二舅,他说他感冒了四五天,伴有咳嗽,前两天开始整个肚子疼,并有腹泄。我心一沉,二舅这是阳了。张医生说咳嗽先不管,先治肚子。给二舅打了针,开了些药。
临上车时二舅说,忘了问医生还用不用来。我说把给的药吃完就行,我问二舅,舅妈感冒了吗?他说今天她也有点。
车停在二舅家前面的胡同口,他自己慢慢回去。到了家,我赶忙把手和衣服消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