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范浚兰溪作协(文学会)历史论语-雍也

二儒

2024-01-12  本文已影响0人  三木三石

原文: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网译:孔子对子夏说:“你要做君子儒,不要做小人儒。”

君子与小人就行迹,观,常易相混。
唯一点存心处,则善恶悬绝,判然如黑白之相反。
故,君子所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
这小人,是为人者之一种。

君子所存这一点心,不仅要静有,还要能动存,不仅要仁心,还要能仁力。
不然,君子面对小人,必死。
孔子尚古之仁人君子,开门办学,培养君子,居仁心,行仁礼,彰仁仪,从父从君,无不需者。
要说行销,孔子可谓是策划鼻祖。
孔子观仁需,不论现行,而论流弊;不论一时,而论久远;不论一身,而论天下。
伤其十刀,不如断其一指,孔子亲修春秋,韦编三绝,笃定了人性之需。
卖仁!
你欺我辱我,我卖!你假你诈,我卖!你就是困而厄我,我亦然卖!
孔子没说过杀身成仁!
我可以不硬反抗,但我一定要活下去!
死了,就一了百了!是为中庸的底色,素色!
这一卖,就是两千五百年,虽有曲曲折折,沟沟坎坎,但终是畅销!
不得不叹一声,甘为千年老二者,终为一!
千年已过,无出其左者!

何为儒?
一说为古之知识分子。
一说为被需要的世人。
国人之知识分子在历史的演绎中多不如贩夫走卒更有仁的定力。
与其戴个冠像个仁,不如做个被人需要的素秃。
孔子求仁,仁为人人之间,一人不仁。
所为慎独者,只是那不动的仁心,但无彰之仁力。
仁者,要入世,要在人中行走,由心而外,由己而人,由家到世,不然不仁。

孔子为何要对子夏如是说?
子夏先祖掌三易--连山,归藏,周易--后家道落,到子夏为卜商。
子夏在入孔门前,曾数访名师,终留在孔门。
子夏所访名师,恰是时之它花,其中一花则为法家,或为法之蒙者。
人有三性,一天性,二秉性,三习性。
天性是纯善无恶的,秉性是纯恶无善的,习性是可善可恶的。
这三性,人人都有,都没有离开人。
所谓仁者,君子,秉性习性依然在身,只是善修心,存心于善,一心向善,时时刻刻正念现前,邪念自然污染不上。
如太阳当空,魑魅魍魉自然遁消。
孔子所求仁,为求此,是为德行。
在此基础上,求为政,求言语,求文学。
在孔子,仁为根,为基,为本,为体,它如为政、言语、文学皆为用。
孔子当然明白仁者也要面对不仁者,不然就不困顿了,也不会诛杀少正卯了,但笃定自己要仁,至于能不能有仁力在其次,譬如颜回,不然就一棍子打翻在地,是判定为舍本逐末了,譬如冉求、宰我。
但在子夏看来,人都有三性,自己要修仁,但观人要三观,究其天性,察其秉性,阅其习性,“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子夏要做察人性有心机有权变的君子。
子夏不似孔子,君子“坦荡荡”,“温如玉”,但要行中庸。
在观人上,子夏不同孔子,自然在修己上,同为修君子之道,已异于孔子了,是为孔子看子夏脑后长有反骨了。
子夏有了法于礼前的思想,要用制度为政,而不能相信人的仁心,因为人心的可以变的,仁心是可以演的。
子夏不相信人性。
其实孔子也不信。

子夏聪慧,虽少孔子四十四岁,但孔子亦师之。
曾经,子夏《诗经》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意,孔子曰“绘事后素”,子夏出“礼后乎”,孔子赞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以言《诗》已矣。”
孔子曾就子夏与子贡相比,认为子夏喜欢与比自己强的人相处,子贡这点就差些,所以孔子说在自己死后,子夏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事情也果如孔子所判,孔子死后,孔门乱丧,众弟子找不到主心骨,虽然孔子留有衣钵传人,但有贤无圣,贤乱。
于是孔子以后,一儒分八门,子夏去了河西,开创了河西一派。
子夏度百岁乃去,堪比上古之寿。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孔子以后,此语万解。
既如此,就再多一解。
孔子何意?
夏啊!
你要好好得修君子之道!要做一个与家与国有用的人,但不要用小人之心度人,要有仁心,用礼制用仪化去为政。

子夏说,“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孔子流亡回鲁后,子夏在孔子推荐后去鲁国莒地为宰,临行前去孔子那里请教为政之道,孔子说“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
子夏去了之后为政实践中,用老师的为政之仁礼之道,慢慢来,但久不见效,于是改为制,也就是以制度为政,其后,效果很好。

历史就是如是:从前向后看,都是必然中的偶然;从后向前看,都说偶然中的必然。
子夏以小人儒行了君子儒百年之道。这百年,以仁力行仁心。
孔子以君子儒行了君子儒千年之道。这千年,要耐得住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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