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2017-01-18 本文已影响0人
垛垛
晚上八点半,门缝里有光透出来,老张竟然先回家了?
咚咚咚…
“谁啊?”
“我,我是赵小姐。”
“我没叫小姐。”
“我是自动送上门的,快开门。”
老张一溜烟似的开了门,又闪身不见了,地上留下两行湿脚印,原来在洗澡。
我一边放包一边抱怨独自去医院检查半天也没人关心一下。老张从不解释:“我都快忙死了,今天累的,不知道明天这胳膊能不能抬的起来。”但凡他这么说的时候,那就是真忙,这一点,我从没怀疑过。结婚一年以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这点,体现在方方面面,所以每次做好饭,问他好不好吃,十有八九回答是:NO。
聊着天,老张从皮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塑料袋,香味飘出来,原来是火烧,老家的驴肉火烧,我咬了一口,地道!
上次,他喝酒回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塑料袋,说扔了可惜,装垃圾用;
再上次,他喝醉回来,搬回来一个大酒坛子,说,泡咸菜或咸鸭蛋吧;
再上次,他吃饭回来,拿回来两个青花瓷罐子,说插花也挺好。
……
老张啊,在我的影响下,一点一滴改变成一个“顾家”的人。这让我想起我爸,我小时候,他每次喝醉或在外面吃了饭回家,总要给我捎点好吃的,有牛肉,猪耳朵,猪蹄。
老张捎的东西让我又可笑又觉得他可爱,按照刚结婚时的吵架模式,从来没想过,在我的影响下,会让一个人改变。
接了电话,老张没来得及休息片刻,就又出去了,他说,年关了,再辛苦也就这几天了。
我听了,看了看桌上的驴肉火烧,心里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