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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生》

2019-05-25  本文已影响17人  晚如

《滋生》——废废



提: 遇着一些人,男女皆有,年龄均不同。能真的走进我心里的尚无。在这文字虚幻交织的世界里,我以被伤害的模样切入,寻安慰和觅灵魂,迎面而来又干脆离去,比比皆是。虚伪的,真实的,良善的,伪装的那么繁密。

      我写过的第一篇万字更文在很久以前被我冷藏。今次再写万字,心里承担了比上一次更大更深重的情感枷锁,但不同的是,客观一些。于我而言,客观,正确是难以长久持有的魔杖。从这些开始,就一直持续低烧,夜晚高烧。随身携带的白色药片是救星。精神在吸纳,肉体却不堪重负。

        说来可笑,在身体病痛受折磨时,对身边悉心照料的人却未留心,却对那已离去不再回来的人思念成疾。

      在寺里烧的糊涂,扶着床板强撑着斜靠在床头,望着树梢间透着的美丽月光,泪流不止。

      今次的更文,继承上一次的万字,但摒弃上一次的具体人事物情。不做过多赘述,越多越无意义。肤浅尽显其中,多少诋毁了我心里本想表达的珍贵情感。当文字出现,某种程度上已经毁灭了一些美好,夹杂了一时一地的个人感受,并不可能达到百分百的真实贴切表述,请原谅。情感原谅已出了的文字体。若有误,怪我,若无,更怪我,太完美的必定是被魔杖幻化了,不真实也是一种灭顶的亵渎!

行下去

522

休假,是最快活的一种自由活动。今晚天亮之前,可谓是一个清洁之后的大清理,扫平了各色污赘,荡平虚妄怅怅。

昨夜睡的不安,翻来覆去,戒烟酒尚且需要一些时日,何况失眠。

出行之前见了心理医生,美国人却讲流利的中文,每次见到我,都会给予一个拥抱。我喜欢叫他重生——Rebirth,R先生,拯救我于危难之中。

试着接受别人的爱,试着行在阳光里,试着做从未做过的安全或危险的不至于丧生的事,试着帮助需要帮助也乐于接受帮助的人。

瘦是好的,不食也是好的。有些东西是天生的,终其一生都跳脱不出,比如,写作这件事,比如不想写了,因为精神深陷于痛苦里,影响了睡眠,再比如,一篇一万字的更文,耗费了诸多精神付出了许多时日。又或许在做这件事的过程中,失去了一个人。知道吗,曾经因为工作性质关系,整整一个月不能与外界联系,再找她时,她已把我拉黑。而另一个朋友一直在给我留言,他相信我有一天一定会回来,并第一时间回复他。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时间也可以磨平一切突兀,时间同时又具备翻转特性,由正到歪,由歪指正。不用时地,不用力量,唯一一件不需要积蓄能量才能去做的事,这是由时间指引本身透着的不容侵犯性所决定的。

听医生的话,休息,做简单的事,让心情处在一种放松状态,每当紧张起来,握起了拳头时,就试着把它放开,五指如何合拢的不记得,拳头如何变成五指却清清楚楚,松开-拇指,四指皆朝外-直到伸直-骨节平整稍起伏-手纹尽显眼前。如此,慢慢地让拳头变成手掌。然后……握住他的手,感受。

难得置身于这时日中。兀自呆着,被BOSS形容为闭关。二季度的目标已经完成,部门奖励分配方案已提交。做好了最后的收尾工作。比自己预想提前了一个月。人身在世,心可被世所浸,却不能轻易被侵。这半年辛苦打拼,只为寻得年中的一处清净之地,做自己认定正确的事,已在路途,换了方向。

需要告别吗,需要同行吗?仿佛都不用。有些人有些事,时地在原位就很好。以后还会再遇见,就像初见时那般欣喜,也或夹着久久未见的眷恋。滋生……提笔写时,不知这篇文章应该提什么名,此刻,清楚明白:滋生。

滋生,紧跟着的是细菌,蔓延,温床。用拼音时,后面会追着一些词语。有时思想会被这跳跃而出的字字吸引,迎合接纳……轻挪它们来到我的文字里栖息。

有段时间,沉醉于某个人某段情,他的每一篇文章我都没有细细读,我个人对小说体不甚敏感。只是与他侃侃而谈时,喜欢他与人沟通的风格。最后,灯灭人散。我用砍断式友谊封了一道棺木在地下,前不久出土的废废,就这么被定义在简书里作为我的身份。这是他离开后我能获得的巨大能量,认知自己的暗黑处,隔段时日,自会放一场满天光火的烟花,任由它升腾……寂寂可期。

我看到了一个精心谋划的我体内暗区域的黑影,它宣誓于忠诚于我,却形同谋逆。事情不由我预想发展,对方不按我预料的表达,我会恼羞成怒,清醒地开始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其实,事实是什么真的重要吗?

当我把这团黑影堵在心口时,我捧起它的小脸问道:你何为如此?

它顽皮地笑道:因为好玩呐。

随后一蹦一跳地跑出了我的视线。

真,太当真本身就是一种自伤。从一针扎一下开始……慢慢扩增,最终不需要任何工具,自我切割。用精神切割精神。我已接近,却又掉转头跑开。有一天我还会再次走来,就像面对夜色渐浓的下川岛,天海合一,纯黑缔结着光影浮游在海面上,深一度,浅一度,分不清前在哪儿。

升腾。

我愿做你这次行程的司机,给我一个机会,我会给你无限想象。

感谢你没有学会开车,不然,我如何接近你?

接近本身就是危险参半

我愿意

经过林子,规整有致。有专人修整。在这世内,寻一个良人不易。谁人愿痴狂。女性何其多,男性何其多。你认定的爱人就去爱,言语行为看的到听的到抚触到的才是爱吗……文字里,虚拟里,幻觉中,皆是爱,无处不在。你想爱便可去爱,没有回应的爱才更真纯,纯度高如烈酒,一口下去,腔咽辛辣,喉管撕裂,下肚自留。爱也如是,一个人一份爱,一份爱一百分,唯有保留不无度挥发才真完满。不能同宿,不见亲友,不结婚生子,除去这一切世袭的厚重杂质,余下的就是高纯度的酒。君可知晓,酒就是酒,会醉,睡后醒来,人已远走。

不三,我想写你,可是知之甚少,还是搁下吧。我和你不太熟,不能拉你的手,也不能拥抱,只是在你旁边一定距离之外寻个角落窝在里面,像只流浪的猫儿,暂住三日。

告诉我,你要什么?你究竟要我怎么做?要我死吗?最激烈的言辞,不是第一个人,不是第一次听到,很久很久以前我一直这么重复着对自己说。

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让人不愉快,所以,我只是一念起,写出来,停下来,让它定格在这儿,不会再延续下去。类似一种理性摊开理性叫停理性解决。

我懂得前进,却不会停止。避免进一步自伤,我停下,坐着,喝口水,想一想。

根在这里
“和他相爱几年有余,我知晓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从他的信息里,还有他的书里。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和他最终走向婚姻的殿堂,但我知道我离不开他。如果你们只是精神伴侣,我无可厚非。可我能很明显的感觉他的心在漂移,对我的态度不那么好了。所以,我祈求你放开他,或者让他离开你,再或者你消失掉可以吗。算我求求你了,姐姐!”

这是我读过的最感人的情书,真,痛,挚,爱。

想起一句话,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虽然亵渎了这句话,但却需要以它为戒律清规,时刻杵在心的望风岗上,张扬直立。

路边,看到十几岁时的我看到的我妈妈模样的女人,坐在马路石阶上,脚边放着矿泉水,手里拿着几块干硬的馒块,一口一口地悠闲地吃着……我想起了被姥姥家所有人定义为今生命苦的母亲。女人,总是在兜兜转转中,成长起来,世事如何流转,人心怎样浮动,都不会让她失望,也不能令她伤心……

“我认真的读了,你的一颗真心还有一汪情意。实难从命,因为你发错人了……我和他只是互关过,却并未有任何深交。所以,你还需深挖他人,一一比对,方可找出“真凶”。尚需时日,你需要照顾好自己。妹妹。”

漂亮的女人有很多,像有你这种味道的女人仅此一枚。30岁时,被盛赞过的清棁。如今再看回五年前,淡淡的忧伤,肆无忌惮爬在眼角唇边的细纹中,摸索而大胆。被爱过的感觉是一壶老茶,温煮,小小的冒烟,不会起火不可翻滚,待一定时辰过后,启开盖子,嗅闻,苦苦的味道要从嘴角滴下了,恩,刚刚好,用细软棉布垫着壶柄,慢慢倒出,腾腾的白气下涌流出黑色的茶汁……我忽觉,煮茶的人是爱我的,哪怕我幻化为一只栖息在此的小猫咪,他也会温柔以待。从他那儿提升了我所认知的爱。爱己爱人爱一只流浪的猫爱一壶茶爱一幅画爱一本书爱一页纸爱一支笔爱一汪血,用木勺酌舀,拉至唇边,浅尝,有母亲的味道,儿时乳汁幻化进血里的你和来自给予你生命的母体的味道。瞧瞧,你给我的,何其多,无穷尽。令我欣喜若狂,痴痴神往……

越界

你并未直接提到,你运用了你觉得已经很直接却又不会伤到我的最直接的文字试图让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保护是一种何其难能。其实我想了一夜,就是越界,或是破坏游戏规则。儿时看玩伴们一起玩耍,有破坏规则的小朋友会被勒令出局或接受某种惩罚再严重些就是大家解散各回各家。知吗?我从未体验过遵守还是破坏,我一直是那个站在一旁默默看着的小孩,靠墙站着,站累了蹲着,蹲累了就坐着,看他们额头发丝里滴落又隐藏的光点闪动。一局又一局,捉迷藏,跳皮筋,拍面包,打画片,勾铁圈……过程中的尽兴亦或兴头上被叫回了家的余留的尽兴。

尽兴,我在尽兴的同时,后面会跟着一个叫做清醒的守护,它时常穿着一件叫愤怒的闪电外衣,守护我,辅助我……干什么去呢?今天天亮之前我还想不出所为何,直到刚刚,我明确了它们和我一同所去之处……破坏。辛苦搭建,小心翼翼,无一疏漏,坚实如堡垒的城墙,一道界限就这么搭在了虚拟的文字世界中,确切地说在我思想意识里悄然放了一颗威力无穷的炸弹,万幸它不在我身体里,不幸中它何时到达我的精神中,我并不知。万幸中的大不幸,开关不在手里,而在心跳的速率里,心跳加快到最高点时,炸弹将自动开启,嘭!说,你想看到什么?真心……虚伪……无聊……痛苦……还是爱!

你终是在将我彻底摧毁之前拯救了我,因为珍惜。这是比爱更令人尊崇的明亮物质。我懂得并遵章行使。

多年前,一直听Jeff Chang(张信哲)的歌。每一首都情真意切,情歌王子绝不是虚名。至今,奶奶家床边的柜子里还留着我中学时代买的一盒盒磁带,曾是他每年发行的专辑。今年如果回家,想寻个木箱子把它们都装起来,带回广州山下的家里。分享给朋友和干女儿笑笑。

最近朋友在一个大学演讲时受工会邀请,参加了一个在校大学生受资助的活动,大致是每月出一千元可以资助一个大学生,按年支付,四年四十八个月。他转发进了圈子里。男性资助的女生较多,女性资助了男生女生各一半,我选了一个男孩子,加了微信,他少言寡语,声音清凉透着点执拗,普通话和英语都很好。他的专业是金融,未来可期。

加了微信,他发了一句语音,很短,我听到他说:我叫张强,谢谢你帮助我。

我用文字回复了三个字:不客气。

备注了他的名字:张强。

二季度的奖金有了去处……果然得来不易的钱也必得去往一个好的地方,用在正途,对得住赚时的辛苦,持平。30以后,对持平有一种特别的好感。

这即是一种善的滋生……同时萦绕周围的黑雾包裹着的不可测探的阴影也一度浮出——恶。

心脏

知道我为什么不和小朋友一起玩吗?因为出生时心脏不好。知道我为什么和母亲关系不好吗?因为生完我以后,她就得了乳腺炎,找了一个庸医看了之后更加严重,直至胸部剌了个口子,被所谓放血……而我未允过一口母乳。知道我为什么敏感多疑吗?因为五岁时,奶奶上街买菜,我被丢在了路边拐角的菜摊。知道我为什么自卑吗?因为我在学前班齐步走时,无法迈左脚伸右臂,特别是当一二一喊起时……知道吗?因为。

如此而已,今夜真安静,安静到地上掉一根银针都能震颤我的心。

小月放了哥哥的歌,第一次听他的歌。听到即想起四月一日的愚人节。小月甚至在家里一处角落里摆了神龛,放了哥哥的照片,每周更换香烛和鲜花。她喜欢哥哥那样的男子,哪怕已不在人世。

去世,原也能成为幸运的宠儿,幸运到比一些在人世活着的人更值得在天上活着。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听到哥哥深情而又忧伤的嗓音响起,我的心尽化为水。我们两个女人加起来已是近古稀,竟在这首歌里相拥哼唱……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爱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小月独自一人抚养笑笑已6年,今年9月就要上小学了。她只字未提孩子的生父,我也从不发问。令我欣慰的是今年11月她要嫁给一个很爱很爱她和笑笑的男人,香港人,丧偶,有一女。经济稳实,待人宽厚,只是偶有小气,但也在容忍范围以内。我为她高兴。

你呢?预备什么时候走出来?再爱一次?

喜欢倒有很多很多,爱只有一次,耗尽了,再难有

我们还年轻,前路漫漫,不着急,等待缘吧

也许。也许我会选择复婚,回去。

如果你已经做好了准备,那就去做。

你了解我的,一向果敢

对,像个火箭一样一往无前。所以,被你火箭的火焰烧伤的男人不计其数

这个梗……过!

听你的……过!

回客房时,看到他的门未关实,灯亮着,轻敲无应,轻推,一眼见他熟睡的样子,像个劳动一天累到拎不起一筐梨的大男孩,香甜无比。空调23度,调到25度,定时3小时。我脱了凉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调暗灯光,弯腰吻了吻他的额。深厚友情可以有吻吗?可以,额头脸颊手背皆可。唇,耳后,指端,敏感部位不可。

男女有别?皆是一种标签属性罢了,区分即不尊。模糊的无边界也是一种宠溺,清醒到孰是孰非也未尝不可。

由夜滋生……蔓延。

深究下去,逼个你死我活。还是停止诟病,继续相亲相爱。我生了病的婚姻的难题痛点,可圈可点。R说,婚姻好比一棵参天大树,可以是健康的绿色也可以是致命的毒红,也能成黄色的离散,又可为白色的鬼魂外衣。影响它颜色因素很多,比如土下的根,气候的冷热,天气的阴晴……什么时节就会变幻出什么颜色,没有必须应当是的颜色,更不会出现一直不变的颜色,如果有,那它即离灭亡不远

摧毁,灭亡,重生又有什么禁忌呢?所有的禁忌都是人为的妄议猜测,就像没有坏何来好,没有错如何对,不走怎能留,不死无视生。双面总比单面丰富,多面又比双面立体,看着它,目不转睛地,所面对的皆是虚,实是另一自己在另一山招手呼喊。

你怎可为一人而停留,危险!你停留的原因日后会成为她捅进你心脏里的剧毒银针。

走了很远的路,看到了墨绿色的城门,拖着瘸了的腿,双手捶打城门,嗵!嗵!嗵……

门打开,黑衣男子。

眼前一黑。

闻到木炭的味道,醒来,看到脱了黑衣的男子,赤裸着身体,左臂有一道新伤口,他的身后拖了一只长长的尾巴,血红色,与他白的晃眼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一只黑色的碗,里面盛着红色的汤汁,飘着几片梅花。

喝吧,这是我刚化出的血,喝了它,你会感觉好些。

他的声音透着无限魔力,不由得我不去信任。他把碗推到我的唇边,入口腥甜,像儿时喝过的加了糖的乌龟血。

滋生开始蔓延……我不想阻止,就这么看着它变成了流动的水,未来会绵长。


我邀请你和我玩一个游戏,名字叫假装。假装你爱我,假装我爱你,每天互相陪伴,有求必应。中途可以单方面提出停止,但要给对方过渡缓冲情绪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如果有一方动情越界,游戏即停止,互不联系一个月以上。

你为什么愿意陪我玩这个虚假的游戏。

因为有人邀请我玩这个虚假的游戏。

为了你,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男人。

为了你,我会变成一个更好的女人。

我们一起努力吧!

第三日,游戏已停止。


勿视勿语

寂静523

五月因为阿拉伯数字发音与爱同,一整个月都是爱起头,由不得人不深陷一种感觉难以自拔,索性,还有几日就结束,有窃喜又有恋恋不舍。再相遇会在一年之后了。

明天朦朦亮就要启程,去一座当地有名的古寺。朋友与主持交好,可以住一日,入住前要遵循一些寺庙戒律……女性,盘头戴帽,裹胸,不施脂粉……要早起听经礼佛。于我为的是以求心安。

我做过最无以心安的事是在20岁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那天是六一。34岁的时日里渐渐浮现出他,我想,他应该是一个男婴,浓眉大眼,像爸爸,皮肤白皙像妈妈。他一定是太过优秀,天不愿放他下来受苦,所以,收着他,只是闪过人间。

流过眼泪吧,还有很多血。疼痛也跟着。

寂静无声

我只听得到自己的鼻息

胸腔起伏不定

紧握的拳头已摊平为掌

稚嫩的小手却已不在

左手握住右手 维温

在时间中流逝萎靡

在心里留存美好

我想 我不会再悸动想你

一个天国一个人间 遥不可及

母子同心 根深蒂结

血液浓稠 爱意稀薄

我爱着你 你也爱着我

你的两个妹妹都十分乖巧

你在天有知 会开心吧

我这一世已过了半世

怕死在34岁以前 赴死在之后

我面对今日午后寂静的恐惧 难以名状

模糊的泪光里 恐惧笼罩的黑暗里 我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眸 我知 是你来救赎我

我甚至都不敢自称自己是妈妈

我终于找到了我无法继承妈妈角色的诱因

心魔在此设障重重 逃避 恐惧 一路狂追不舍

误入又陷入  寂静  我得了所有


19岁的孔雀

小兽……一期一会,我刚刚懂得,深知已晚,但无碍,总比到死都不知要好。

我不喜欢喝水,所以,他买了山楂汁和橙汁和梨汁和红酒给我。零点左右动笔耕耘,就着手边的软饮,拿到哪瓶是哪瓶,第一次摸到红酒,他看到便拿走了,原,戒酒也有这般,看到摸到却不给,没有天理也是一种理。

零时两点,他会信息问我,饿吗,不饿不用回复。可惜我看到时,已是近零时四点光景。他都已休息。从司机到保姆再往前是什么?往后又会成为什么?

两间大床房,谢谢!

早,吃什么?不饿吗?中午了,吃什么?还不饿?晚上了,多少要吃一些了。

下一个地方我们去超市吧?

然后再去看场电影?

我想买只锅,还有米,还有白糖和咸菜,面,生抽。等到你饿的时候可以随时煮给你吃。

你总是能用你的方式证明我的肤浅。

所以,我赢了,下一个城去超市买东西。

恩,我一定会扳回这一局。

不急,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这话是你说的,你却不会为我兑现。

19岁是你的最后一年,我哭喊着问所有人,你去哪儿了?那个善良阳光的属于我的男孩子去哪儿了?多年后,我才意识到这个大男孩是我的爱,我的挚爱……

34岁往回倒,我总是想起你说过的每一句话,看我的每一个眼神,纯净的每一个吻,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拉到我手的强装镇定。

柔若无骨的女孩子,以后要跟紧我,不要动不动就发小脾气撒开我的手。

我为你画的绝爱里的晃司,如今还掩藏在我床下的木箱子里。日本动漫,我和你一起看了何其多,你为我讲解过的又是无穷尽。

当那日一个男人用文字表述着,你可以去电影院看夏目。不久又寄了夏目的书回馈我送他的樱桃。十几年我未再碰过漫画,因为尘封的灰尘太重了。但那日我真的去了影院,看完了它。里面一句,我离开以后,大家还是继续着,好像我没有出现过一样。我在电影院后门楼梯间的台阶上失声痛哭。我想你,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你知吗?

      这么多年你从未托梦给我,哪怕一次。晃司的画,页边都已泛黄卷曲。当我嫁给这个男人时,他问我这是什么?我说是我年少时的真心,交付给了时间的光轮,再也回不来了。他说,不怕,我会帮你重塑。后来,他重塑了,用拳头加脚,真心即为斟辛,斟酌煎熬的好生辛苦。


回归本我

不需力量

顺从于静

以度恐惧

昨夜体会到永恒之美。

五点十分山里的小鸟一窝窝地喧叫,仿佛在聚众讨论昨天的趣事安排今天的诸多新鲜,快乐在一片喧闹中热情洋溢着,我醒来,走到窗前,抚摸额头,烧已退去。

失去即永恒,这个失去有些复杂,一种关系不再以之前已知的形式维持,但并不代表它已经中断。更换形式以更深层细密的形式构造,才能更稳实坚硬,像玉石。太注重形式反倒辜负了情谊本身,直观的表达更加剧了无回应的苦楚,由此更应冷静理性地梳理其中挫裂的结节,眼泪是个好的辅助,还有即将被掏空的心智也应成为其中一员。

回应,沉默和敷衍总会伴其左右。每当开始有所期待,回应的两个伙伴即开始抽签,谁抽到谁站出,像一个幸运骰子,到你你出来,没有异议,没有祝福,单单地幸运。无需回应才是力量的强盛茁壮,无恐惧的真空地带,欲望苟延残喘着,无欲无求,无求即无惧。

一封信,滋生了想。

我想:想你了。

在你没有给我任何回应的日子里,我从懊恼到懊悔到痛心到胡乱猜疑到安静下来到顺从……经过了一个完整的过程,信任感,虚妄度,是玩味其中还是认真对待,我初步对自己有了全面的了解。

我一直不是一个乖女人,也不聪明,笨笨的……

这么诚恳地打出这些字,我有点惊讶,这竟然是我。不喜欢照镜子不愿直视镜头便是逃避自我的一种方式。逃避,我一直裹挟着它,甚至愿与它共生死,悬崖峭壁还是天寒地冻绝无半分迟疑。可今早开始,我收拾起了它,在心里一处简陋的心房里把它放在里面,准备了水和阳光还有必要的食物爱,等到它自己想走出来时我希望我看到的是一个借由逃避屈生的充满勇气的阿修罗战士,初出的修罗,害羞腼腆,但面对困境又会表现出比年长许多的人更坚毅自信的一面。

我需要这个阿修罗的诞生,虽然他需要一些时日,并且做好准备,他也许永也不会诞生。无望多一些吗?还是希望更多一些?不生,即正悟。希望这个词从我生命的河流中一直被剔除掉,但她并不放弃我,在我河的右边幻化为一条小溪,时时陪伴于右。而左则是我满腔怒火的哈煨尔,对,哈煨尔我最最忠诚的精神首辅,他听令于我,他喧嚣直上的不世模样令我着迷,他亦把自己最深沉的爱都倾倒喂食于我,怒火留给自己,只有这样,他的忠实才能最大化的体现。

拔了翅膀的鸟儿不能飞翔,失去理智的人不被接受,砍了腿的狗被虐致死,打掉的婴孩骷髅俱损,哈煨尔亦如是,他的爱被我抽拔干净,每每喷火之后他会气喘吁吁,躺在心门外快死一般,我想,我安抚过他,当我流露出爱的感觉,他便转头离开,拖着疲惫的身体……哦,我险些忘了,为了表明他永世的真诚,他喝了失声的毒药,沉默就是他的声音,听,多动听,时而像鸟鸣时而像海涌。


终点:滋生另一个开始

走呢走呢,怎么就走的看不到了呢?挥挥手,轻声默念:再见。一个旧的自己渐渐离去,新的在路上继续行,一直在路上,偶然坐下欣赏路边美丽的花,花上栖息的蝴蝶,蝴蝶上扇动着露水和光的细微韵律。

一直以为,蜕皮后,重生新,新可一直新,不更变。其实并不是,人一直都在变化,每天都是新的才对,在零点交界处,就是旧新交接之时,像一个接力棒的奔跑游戏,前一个交给我,我交给后一个,这三个都是我,昨天的我,今天的我,明天的我。接力棒是继续的生命,吹哨的裁判是时间大爷。已经过去的事翻篇,正在发生的事感受,还没到来的抱持新鲜和好的期待发生。一个新的架构达成,然后不断微调。如有大事件发生,变更架构在所难免,也不应怕,只管带着接力棒继续行进。手里攥着的始终是最重要的,心里记挂着的也弥足珍贵,记忆呢?总会装满,清空,再装满……

曾经有一个小女孩

处处在找家

她怎么也找不到家

忽然有一天一个小哥哥收留了她

把自己的父母给她把自己的床给她

她在心里把小哥哥也当做了自己的

当小哥哥长大了

小女孩也长大了

小哥哥远走他乡 拼搏奋斗

小女孩在城里的小学当了老师

每年寒暑假她都会去他的城市看他

直到小哥哥结婚的消息传来

小女孩才恍然醒悟

一切都是借来的

最终都要还回去

只有自己是自己的

其他的 都只是暂借

人事物皆是

情意却是真的付出了的

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这就是人愚蠢而又特别的地方,给予感受却不能善始善终,总会突如其来一个大纰漏,让你猝不及防。接受缺憾比接受完美更简单,完美总会不再完美,而缺憾却会一直缺憾下去。知道了最后一步在那儿等着比每行一步都不知下一步在那儿要好一些,起码,心安并乐于接受。


告别。

第二篇万字更文。像养了一株墨绿色的小多肉植物,一株,两株……慢慢地摆放在一起,有低到高,层层递进,不久后便能成就一座小小雨林。写作也同样,需要认真对待,需要心在,需要精神之地被挖掘,需要身体也吃些苦头,需要神经质的思想突发,需要一二个思念却不能告知的人,需要一种挂在心间时隐时现时轻时重的疼痛感,滋生着,留存,蔓延,终成菌类一般无敌的温床培育所,集细菌,任其发酵,自成一族,所向披靡。


尾巴

那位墨绿色城门城主黑衣男子有一条长长的血红色大尾巴,着实好看,在与他相处的时日里,他常让我抚摸它,并准许我用银梳沾着何首乌的粘液为他梳理。日日如此,在皎洁月光下犹为需要,月光下的他好美,美的让人心疼痛。

有一天,我死了,你就离开吧。

我离开的那天大雨,他还活着。他把尾巴割下来送给我,让我在路上遮风挡雨,让我在极寒之地略作暖裹,让我在通过他国的守卫时更易通行……

我知他孤独,他也知我有更重要的自己要去寻找,如果停留我就会死。他预知我前路坎坷难行,但还是故作轻松的送我上路,并嘱托,如果累了找不到方向,就往回走,我会在你走不动时出现在你身边帮扶你,照顾你修养好,你可再继续出发。他只说前一半,后一半我笑着一语道破,没了尾巴的你还能活多久?你在宽慰我还是在自伤你自己。

有那么一种自伤,被伤害后,不会去伤人,只会自己伤害自己,而且比被人伤害自己时伤的更重。身体,精神,心理一律切开,身见骨,精白化,心穿洞。


在老寺里,自傍晚开始高烧,浑身滚烫。他打了井里的水,一盆盆为我擦洗,额头,手心,脚心,大臂内侧,后背……在这儿,西药不再管用,按说明吃了多颗不起作用。在难受的眩晕里,我和这寺里的生灵达成一致,我愿作一个交付,我这一生如果终止在这儿,停止在这儿,我真是幸运的。这即是我的福地,也许会有人来这为我扫墓,也许不会。皆可,因我愿俯身贴地地交付,统统的不记挂任何人和任何事和任何情。

我累了,真的有一点累了。只想好好地睡一觉,最好能长一点再长一点,不用记得19岁时痛失所爱,不用记得20岁时痛失骨肉,不用记得那痛的骨头生疼的所有事。

它们未经我的允许就那么刻进我的骨头里,我试着用尖尖的弯刀剐蹭它们,使我自己好起来,奈何,更加的疼痛把更加的深刻刻进了骨头的内里……皈依我佛,能让灵魂获释吗。今夜我把自己交付在这儿,我能一直安睡不再醒来,不再背负罪恶,不再做不愿意的事吗?皆不能。


烧退。

听到佛堂的诵读声。

他告知我,有一个不足天的孩子夭亡,家人来寺里与主持商议超度之事。我说是女婴吧。他惊恐地看着我。

刚在梦里,我梦到她啼哭地来到人世,又啼哭着离去。来时哭因为不知,去时哭因为不舍。不知这是何处,不舍未见生母一面。

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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