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旅行·在路上

野马

2018-03-15  本文已影响0人  木晓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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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朋友问我,可曾去过东北自驾。不禁愕然,16年南中国之后,我国内基本已经走完。17年再次进藏,不过是想把拉萨以西的阿里无人区,以及翻越喀喇昆仑进入南疆的新藏线走过。因为对于自驾者而言,仅到了拉萨,远不能说是西藏。仅到了北疆,远不能说来了新疆。因而我是为了这个理念,再次入了藏疆二地。

        也可能因为如此,加上原有的西藏情结,我的文章便反复提及西域之处,以至于忘了曾经的东北。朋友关系很好,可这良好的关系并不意味是我的文字喜好者。其实我那长达一百几十万字的记录,就是我自己,也难以读下去。偶尔翻到前些年的文字,从内容到理念都觉可笑,似乎是另外一人所写,自己也读不下去了。写下的几百首诗歌,更是全然不能记住,倒是小学学的唐诗还能记下几首。

        朋友未曾读完我的文章,又常被前阶段出行大量落笔的西藏所迷惑,不知我曾到过东三省自是可以理解。13年,内蒙东三省百年不遇的大水,我现在仍能感受到自然界无以描述的洪荒之力。

      内蒙那次,我并未落笔写下游记,其实后面的多次远行,除了南中国外,我也再无长篇记录。可惜南中国的文字,因为一些特殊情况,被锁在微信朋友圈,无法让大家知晓。更多的路,却没有文字,并不是不想写,而是我知道,所有的经历,穷其一生,我也无法写完,只好留作印记,永远印在心中。因那经历,才是我想要的,写出与否,并不重要。

        前不久有个想法,准备整理批照片录像,在科室小范围讲讲故事,可又不知有无听众,若是冷场了,我自己也是尴尬。

        那就再说吧,如果能遇到愿意听我絮叨的朋友,没准我会讲述一些。

        去年阿里南疆走下,在冈仁波齐转山的最后一段,体力精力都尽了极限,生命也在垂垂危矣的一刻,脑中不停闪出一句话:“你跟西藏缘分结束了,可以离开了。”

        几乎瞬间,我对那里曾执迷的一切,经幡,玛尼堆,佛寺,甚至雪山白云,顿失了兴趣。我知道,缘来缘往,西藏的缘分从此终结,我只想尽快离开这处地方。自那以后,南疆入青海,再次藏区风情,却无论如何也引不得我的兴趣。

        也从此,我的文字中再也不带有西藏的想念。就是翻过年来的2018,我仍旧没有任何重新入藏的念头。一些朋友微信私聊,仍会给我传些藏区的美图,可我都没回复。生活中,我的话少,网络里,我的话也少。没有回复,只是不想解释。朋友好意我领了,但那里已不再有我的梦。

        圣山冈仁波齐一天转完,我带着极大的虔诚。虽无西藏的思念,却仍心存神山的感恩。因就在那山脚下,他告诉了我的心思。当晚的梦中,带了现今我应做的指向。更是那神山,给了我难以思量的福分。

        一万四千多公里的行程结束,回到家中,我曾想,那么此生是否可以安心,也确实静了些时刻。

      但只是片刻。我的心似乎总不受理智的控制,因为理智中,我应循规蹈矩,安份居家,守着现而今的稳定,好好过些日子。半生已去,安稳为首。

        可我却不是那样的人,只是须臾间,我便又有了很多的想法。继续长跑,今年争取跑个全马;登山户外,我的装备又多了几样;健身锻炼,八块腹肌,马甲线,人鱼线都已出来;工作后便不曾白酒,现而今也有了点量……若是正常点的,今年准备复召研究生。

        我在出世,我也在入世。

      只是这些个变化,仍容不下我跳动的思维,我的心,虽不再西藏,却已在更远的地方,那才是我真的梦想。

        今年一条另个半球蛮荒的道路,NC500,将是我夏季的向往。而就是那无人烟的小道,也不过是心头横过的一抹花絮。我知道,我的心比那里大。攀登玉珠峰和学动力滑翔伞被夫人几近暴怒中阻止,但将来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心仍在不停跳出各种可能,而我的身,永不按照常理,只会随心而动。

        西藏新疆自驾中,遇到不少野生动物,藏羚羊,藏原羚,狼,藏野驴……。我不认识野马,不知是否一定遇到过,因为就是看到,恐怕我的眼光也分不出是驴是马。

        不管驴马,只要是野的,在那空旷的原野上,便会驰骋向前。它们需要的,只是一片无垠的草场。

        我的心,永远都是不停奔驰的野马,带着身,一并向前。去哪里,不须问我,因为,我不知。

        只是那套野马的缰绳,还不知在谁的手中,只等那一声轻轻的呼唤,停下我不羁的脚步。

图片摄于玛旁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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