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夜(完)

2023-04-24  本文已影响0人  月曦花宸

人际关系王牌握在你自己手里

  青年:但是我真没想到来到哲学家的房间会听到“被人讨厌”之类的话题。

  哲人:我也知道这个话题不太容易理解,理解消化它需要一定的时间,今天如果继续谈下去,恐怕你也无法接受,那么关于课题分离,最后我再说一件我自己的事情,以此作为今天的结束吧!

  青年:好的。

  哲人:这也是我和父母之间关系的事情,我自幼就与父亲关系不好,几乎从未进行过真正的对话,我20多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之后,我与父亲的关系就更加恶化,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邂逅阿德勒心理学,并了解了阿德勒思想。

  青年:您和父亲的关系为什么不好呢?

  哲人:我记忆中有被父亲殴打的印象,具体为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我被打得逃到桌子底下,又被父亲拽出来狠狠地打,并且不是一次,而是很多次。

  青年:那种恐惧成了一种精神创伤……

  哲人:在邂逅阿德勒心理学之前,我也是这么理解的,因为父亲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好接近的人,但是认为“因为那时候被打,所以关系不和”是弗洛伊德式的原因论的想法,如果站在阿德勒目的论的立场上,因果律的解释就会完全倒过来,也就是说,我“为了不想与父亲搞好关系,所以才搬出被打的记忆”。

  青年:也就是说,先生,您是先有不想与父亲和好这一目的?

  哲人:是的,对我来说不修复与父亲之间的关系更合适,因为如果自己的人生不顺利,就可以归咎于父亲,这其中有对我来说的“善”,也许还有对封建的父亲的“报复”。

  青年:我正好想问这一点,假如因果律发生了逆转,用先生的情况来讲,就是可以自我剖析为“不是因为被打,所以才与父亲不和,而是因为不想与父亲和好,所以才搬出被打的记忆”。那具体会有什么变化呢?孩童时代被打的事实不会改变吧?

  哲人:这一点可以从“人际关系之卡”这个观点来进行考虑,主要是按照原因论认为“因为被打,所以才与父亲不和”,那么现在的我就只能束手无策了,但是如果认为“因为不想与父亲和好,所以才搬出被打的记忆”,那“关系修复之卡”就会握在自己手中,因为只要我改变目的事情就能解决。

  青年:真的能解决吗?

  哲人:当然。

  青年:真能发自内心地那样认为吗?虽然作为道理能够明白,但感觉上还是无法接受。

  哲人:还是课题分离。的确,父亲和我的关系很复杂,实际上,父亲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的心不会轻易发生变化,不止如此,很可能就连对我动过手的事情都忘记了。

  但是当我下定修复关系之决心的时候,父亲拥有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怎么看我,对我主动靠近他这件事持什么态度,等等,这些与我都毫无关系了。即使对方根本不想修复关系也无所谓,问题是我有没有下定决心。“人际关系之卡”总是握在自己手中。

  青年:人际关系之卡总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哲人:是的,很多人认为人际关系之卡由他人掌握着,正因为如此,才非常在意那个人怎么看我,选择满足他人希望的生活方式。这会是全新的发现。

  青年:那么,实际上,通过先生的改变,您父亲也发生变化了吗?

  哲人:我的变化不是为了改变父亲,那是一种想要操纵别人的错误想法。

  我改变了,发生变化的,只是我。作为结果,对方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也无法左右,这也是课题分离。当然随着我的变化——不是通过我的变化,对方也会发生改变,也许很多情况下,对方不得不改变,但那不是目的,而且也可能不会发生,总之把改变自己当成操纵他人的手段,是一种极其错误的想法。

  青年:既不可以去操纵他人,也不能操纵他人。

  哲人:提到人际关系,人们往往会想起两个人的关系,或者与很多人的关系,但事实上,首先是自己!如果被认可欲求所束缚,那么人际关系之卡就会永远掌握在他人手中。是把这张卡托付于他人?还是由自己掌握?课题分离还有自由,关于这些,请你回去后好好整理一下,下一次我还在这里等你。

  青年:知道了,我会一个人好好考虑……

  哲人:那么……

  青年:我最后我还想问您一个、就一个问题!

  哲人:什么?

  青年:您和您父亲的关系最终和好了吗?

  哲人:是的,当然,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父亲晚年患了病,最后几年需要我和家人的照顾。

  有一天,父亲对像往前一样照顾他的我说“谢谢”,从不知道父亲的词典里还会有这个词的我非常震惊!同时也对之前的日子满怀感激,我认为,通过长期的看护生活,自己做到了能做的事情,也就是把父亲带到水边,并且最终中父亲喝了水,我是这么认为的。

  青年:谢谢!那么下次这个时间我再来拜访。

  哲人:今天很愉快,谢谢你。


未完待续……

下节预告:个体心理学和整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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