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梦第十七章农场温习功课

七十年代的知青农场的夏天里，一天张雪到我的宿舍来找我谈工作。

我的知青舍友小焕知道我们的恋情，她对张雪笑着，指着我说：“恰好你来了。我们宿舍趁现在农场不忙，温习温习功课。我们都辅导不了她，她有好几门功课都不大理想，你就抽空辅导辅导她吧。”张雪没说话，只是对着小焕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焕也羞涩地低眉顺眼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我和小焕是青梅竹马的朋友，从小玩到大。她雪肌玉肤，留着齐肩的青丝，平净的额头，微微翘的眉毛，眼珠明眸善睐，那眼睛黑白分明，如白水银里养着两丸黑水银，大大的眼神，眼球滴溜溜地灵动地转着，转得让人心动不已。颀长的粉颈，尖挺的鼻梁，嘴角调皮地止扬，牙齿如玉瓢小瓜子，玉碎的小牙排列得齐整。外套一袭白纱连衣裙，胸前别着那翩翩起舞的白蝴蝶，她十五六岁，却已具少女丰满的体态，那时市场已卖不到合适的胸罩，那隆起的丰乳后翘的肥臀摇曳的腰肢，前突后陷，那灵动的曲线婀娜多姿。隐约现着那修长的白净的小腿，脚穿肉色丝袜，外穿半高跟白色凉鞋。张雪听着他说，却痴痴地看呆了，小焕却文静地坐在长凳上，只是浅浅地笑。

我醋海微澜，指着窗外笑着对张雪说：”你们看，窗外有只呆鹅。“张雪囧红了脸，小焕和羞走。张雪笑对我说：”你比她更美！“我才释然，粉拳乱擂……

从此张雪每天都到我邻近我的宿舍的闲置的屋子里跟我补课。有一天夜晚，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下如水的清辉，风吹树，树摇影动，摇落着那凝结在绿叶间的露珠，池塘里的蛙鸣呱呱地飘进我们学习的小屋里，屋子里我们的剪影映着那摇曳的煤油灯，在墙上迷离地晃动。那饱食着麦子的镰刀在夜晚伴随着劳苦一天的农民栖息在夜晚里。那河边的打渔的灯火还明明灭灭地闪烁，那在网前不安份的鱼儿偶尔跳尾扑喇声，溅起高高的水花。草野间的蟋蟀、树间的知了在不寂寞的高低相应，少女们也就梦寐在自己与多情王子的甜蜜里。

我与张雪头挨着头肩并着肩学习着，有时我的手地意中碰到他的手，触电般地传遍。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我的肩上，他朝我望过来。我们虽然关系越来越近，但我们却往往平时却感觉到冷场。

他的男子青春的气息传过来，温热的体温使我心里有着许多的燥动。那硬硬的泛着光泽的发丝拂过我的脸庞，也如飓风一样掠过我的心头。本能的呼唤似排山倒海般地袭来。我有点发晕。他的手不自觉地滑落到我的胸部，柔软地揉搓，我本能地回应，他加大了环抱我的力度，我在他怀里如水波一样的颤动，幸福的轻轻的光圈如平静的水面荡漾的涟漪，一圈圈地淹没了我的身心，我们滚烫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望着窗外，夏花灿然地开，正摇曳着时尚的脚步，感觉花儿在我的明净的额头上轻轻地吻，飘落到那宛转芳甸的流水，我醉在花自飘零水自流的花的酥胸里。那夏花，如火烧云般令我眩晕地开，只逼我的眼，我梦幻似的赤足在芳菲下飞奔，那夏花好似热烈地向我扑来，桃花粉面碰撞，我让桃花激情地拥吻着着我，我伸出舌急切地吸吮着花之芳菲，那花忘情的令人窒息的激情拥吻让我久久沉溺。夏风如母亲的手，轻轻地吹拂着我，柔柔地抚摸着我，多情的抚摸着，春风的手在我的青丝间游走，顺着抚着的脖颈，捧着我的粉红的笑靥，俯下头来对着我的红唇。我如喝了那忘情水，沉醉不知归路。我醉在春天里，但愿久醉不复醒……

我在他怀里如小鹿一样扭动，他紧紧地贴住我。他的手往下延伸着抚弄着，碰到我的手，我忽然被他的手从梦幻中拉了一下，我感觉他正试图解我的衣扣，我清醒过来，明显地阻止着他手的进一步运作。

也许母亲给我平时讲，好女人要从一而终，要看重自己的贞洁。即使遇到不可遏制的本能的冲动也不能随便。他喃喃地对我说：“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我会对你一生一世地好，无论贫穷还是富有，落魄还是发达，都一生不会忘记。”也许听到我的承诺，我如中魔咒般地呆立着，但理智让我清醒。

我婉拒，送他出门。我轻轻地关门，我还犹自脸烫心跳不止。那激情如艳花般地在那热烈的夏夜开放。那纯情的初吻就永远定格成美丽，沉淀在一生美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