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米发团想到的
我:老公,你怎么不吃大米发团?
老公:你加热的时侯没热透,发渣。
我:我以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样的大米发团都好吃呢!看来那件事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那件事发生在我6、7岁的时候,贫穷年代,吃是孩子的动力和希望和梦想,那年过年,多年不走动的亲戚,送来两方大米发团,我家在山区,一年喝一两次大米粥,就已经很幸福了,何况是大米做的发团,别说吃呀,想想就会让年幼的我,眼睛放光!
年后姨家表弟来做客,母亲用大米发团来招待,看着那白白的嫩嫩的颤颤的大米发团,一小块一小块的进了表弟嘴巴,那时候的我,都觉得我没吃我的饭,我觉得表弟的大米发团,都是我替表弟嚼的,我替表弟咽下的,只是我不知道真正的味道罢了。看着白白的嫩嫩的弹弹的大米发团,一定一定很好吃吧!一连几顿饭,母亲没说,我也不敢争取,所以那年的大米发团到底是什么滋味,我始终没有尝到。正是因为自己没有吃到,所以在我的想象里,它一定是最好吃最好吃的东西,是各种美味的合集。
现在再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在意的不是大米发团的滋味,而是年幼的自己压下那种欲望的艰难,和为什么不争取一下的遗憾!如果那时候争取了,母亲真的允许了,哪怕是一小小块,哪怕是尝一口,也不会留下这么深的遗憾,也许现在我会跟表弟相处的更亲近一些。
由此又想到另一件事情,那年生产队秋收的时候,母亲心疼年幼的哥哥太苦太累,就做了一张白面饼,想给哥哥开个小灶。结果晚饭的时候,孝顺的父亲,把整个面饼给了爷爷,为此两人大吵。
子女孝敬父母是对的,可是在那个时候,爷爷已经在家赋闲,父亲跟哥哥最累,父亲一刀切的孝敬,也太教条了。母亲想的也简单了些,她应该知道父亲的性格,她提前把饼分成三份,哪怕是两份,哥哥也可以吃到的,可是就是因为没分,原本整个给哥哥的,哥哥一点也没吃到。
生活,有多少个面?360还是720?生活的面是生活决定的,还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决定的?
从小就知道父母是善良的人,可是家的氛围真的不温馨,现在看来,机械的教条的僵化的规矩条文,只有对错的标签,让大家失去了交流沟通的可能,让生活变得死气沉沉。
罗胖说:
当别人在是非对错的窄巷里紧张对峙的时候,你能往旁边跨一步,就是有趣。
讲是非的人,他们的世界特别小,小到——总要把当下的东西,放到别的标准里去衡量。
讲趣味的人,他们的世界很大,大到——仅仅是当下这一刻就已经够他们玩耍。
我愿意做一个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