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灰

第二章

大毛和小姜他们到店里点了一份麻婆豆腐，一条红烧鱼和一盘猪头肉，配着几碗米饭什么都吃的精光。

由于下午还有工作他们并没有喝酒。

吃过饭一边喝着金银花泡出来的茶一边休息，大毛叼着牙签玩手机，给他在服装工厂里的媳妇打电话，问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此时小姜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地址显示的是老家那边的，不过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小毛按下接听键，还没等对方开口他自己就礼貌性的问了声好。

电话里也传来了陌生的声音；你是姜栋梁吧！

小姜迟疑了一下根据这个声音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并没有和这个声音相识自己所熟知的人。

“嗯嗯，是！我是姜栋梁！请问您是谁？？”小姜说完喝了一口水，面对这个非常突然的陌生电话，小姜有点紧张，嘴里觉得有些发干。

“喂？栋梁啊！我是你妈呀！刚才给你说话的是你爸给你找的媒人，桂婶。”

“我爸给我找媒人干什么？”

“你爸干老头不是有一个孙女吗，年纪比你大一岁前几年在北京上学，今年毕业参加工作了。这几天回来看看他爷爷。”

“老头看自己孙女大了，也有能力了，就想着张罗她的婚事。你小子有福啊，人家第一个挑的就你。你爸今天早上坐车到的家，你抽空就回来一趟吧。不为别的见见你干姐姐也行啊。”

往后也说了很多我就不在这里一一赘言了。

挂了电话，小姜就对大毛说：“大毛哥，我回去几天。”大毛把嘴里的牙签嚼碎了吐了出去，对小姜说：“嗯？什么事？”

小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家里安排相亲。”大毛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说“行啊，一起回去吧，我小孩有点不舒服正在住院，电话里讲不清楚我准备回去看看什么情况。顺路我带带你，下午收拾一下，明天早上就出发。”

第二天一早六点他们就出发了，他们在路上行驶了四个多小时就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城。小姜住在城西，大毛住在城东。

他们在大毛孩子生病所住医院的大门口分手了。

小姜打了一辆车把行李都搬上车，谈好价格车子就上路了，一路上摇摇晃晃临近中午才到家门口。

两层小楼，坐南朝北，雪白的墙壁，朱红油漆的门。地面到墙上约有一米那么高的距离附着了一层真石漆。

小姜轻轻拍了拍大门，并没有人回应。便掏出钥匙进门，进了门把行李放在院子里。

伸手刚要去推堂屋的门，外面就响起了熟悉的咳嗽声。

小姜停止了去推门的动作转身去迎接这几声咳嗽的源头，也就是他的父亲老姜。

老姜和小姜在门口碰了头，虽然小姜已经是个大人了，但是面对面和他父亲站在一起他还是有些紧张。

正值中午，小姜一边问他父亲有没有吃饭一边摸索口袋准备给他父亲递上一支香烟。

掏出一个软包的香烟并没有拆封索性全部交给他的父亲。老姜接过捏在他的大手里问道：“你不是不抽烟吗，什么时候学的？”

“啊！不是…刚学的！刚学的！”其实小姜并没有学会抽烟，买一包烟只是为了应付长辈和同村朋友的。小姜说自己会抽烟只是觉得自己都买烟了，在说自己不会抽烟，未免会觉得这话有些不方便。

“抽就抽吧！你在外面跑免不了，不过还是尽量少抽点。”说着就提起小姜的行李往屋子里提。

把行李放在小姜屋里的床上，老姜就出去了。小姜就在屋里收拾一下。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收拾的，屋里摆放的家具一尘不染，床也铺的整洁舒服，趴在上面仔细去闻还会有晒过太阳的味道。小姜能做的就是把衣物和洗漱物品拿出来摆放一下，仅此而已。

正在收拾的时侯，老姜就叫他的儿子出来喝茶，实木红漆的茶几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杯子里是开水，上面飘着几片碧绿的芽。

小姜一面喝着茶水，一面用手机给大毛哥报平安，并且问他吃饭了没有。他还想问他儿子的病情，小姜觉得问没错，但是现在问不妥。他打算晚上问，又随便聊了几句后，不知道是谁先觉得没话说了，两个人都不在互回消息了。

老姜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了句小姜回来了就挂了。不用多想这铁定是小姜的母亲。

挂掉手机老姜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茶，然后又用水把茶叶涮在院子里一个只有土没有花的花盆里说：“你妈在你姥姥村里给人家帮忙，晚上回来。我中午在你姨夫家里吃的，你有没有吃。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点。”

“吃了，吃了。我在城里吃的。”其实小姜并没有吃，但是说真的他并不觉得饿。反而由于有点晕车他倒是觉得有点恶心。

“那什么，坐了一上午的车。你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在家里睡一会吧，我出去走走。门你在里面锁着吧，我有钥匙。”说完老姜就背着手走了。

小姜把茶杯端到自己的屋子里，坐了一上午车确实让他觉得有些疲劳，困倦了，茶没喝一半就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四点多了，母亲和父亲都还没回来。小姜把剩下的茶水都喝了，那几片芽泡开的茶叶也被喝进了嘴里的慢慢咀嚼着。躺在床上玩手机。一天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