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相似的爱一定是父母的爱
凌晨两点,两岁半的儿子发烧了。我,一个新手妈妈,慌忙起来给小家伙洗热水澡。我想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让他的体温降下来,但可能是水温太热,洗完澡的他额头还是滚烫的,红扑扑的小脸看了让人心疼。
我随手用毯子把小家伙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踢着我的拖鞋,下楼,开车。在车上,小家伙全身只露出红扑扑的脸蛋,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滴溜溜转,仿佛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情况。我又好气又好笑:“宝宝,你发烧了,爸爸妈妈和你一起去奶奶家打针”。是的,他奶奶是医生,下楼前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情况。
十分钟前接到电话就一直站在家门口等着孙子的公公婆婆,望眼欲穿,终于看到我们的车,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接下来就是打针,吃药,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让见惯了各种小孩打针耍泼痛哭的娃他奶奶心痛的不得了。
“发热是不能裹被子的(当时是盛夏),洗澡也应该用温水来降温会比较好”。好吧,我这个新手妈妈又从医生婆婆这学了两招。
折腾了一晚上,小家伙睡熟了。我和老公回了家,却一点也睡不着了。
我突然想起我小的时候,那时父母早晨4点就得去摆摊,寒冷的冬夜,睡梦中的我也是被裹成一个小粽子,被送去我外婆家。那时我的太婆婆,一位满头银发,皱纹丛生,牙齿几乎掉光却很爱咧嘴笑的老人还健在。她一边责怪我父母做生意太忙顾不上照顾我,一边从我父母手中接过睡梦中的我。她不在人世很多很多年了。我已经记不清她的容音,但依稀记得在每个早晨,她给我穿衣服,冰凉的手不小心碰到我的后背,我常常冰的一哆嗦。当时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现在却再也体会不到了。
再大一些,小学刚上一年级我就休了半年的学,因为得腮腺炎经常反复高烧,我不得已住院治疗半年,陪着我的是我奶奶。当时的乡卫生院,医疗条件匮乏,病房阴暗逼仄,炎热的夏天电风扇的风都是热气腾腾的,每天晚上我都会发高烧,一发烧就要打针,我已经记不得那时打了多少针,只记得每次打完奶奶就把惊恐万分的我紧紧搂在怀里。
而现在,我都是妈妈了。
父母这个身份,刚得到时是欣喜,而后是慌张,害怕自已做不到最完美的爸妈。每个身份都需要成长,父母这个角色也不例外。当年不成熟的我爸我妈第一次尝试父母的角色,就和现在初为人母的我一样,在育娃这条道路上错误百出,当年的爸妈的爸妈也像现在的他们一样,用尽全力,只为儿女多承担一些生活的重担。一代又一代,身份的重叠与转化,不变的是对子女无私的爱。我们应该多给新手爸妈一点体谅,因为他们一直在成长,变成为我们遮风避雨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