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芸芸众生 百态万像 》闲来读文读书人

我的写作梦‖我身上有了“匠气”

2020-05-20  本文已影响0人  抱璞曲谨

散文创作中有个术语叫“杨朔尾巴”——总要在结尾处讴歌一番新社会。是大陆写作中的一个痼疾,海峡那面的好文章不是这样的,所以中考,高考中语文科目的“阅读题”一般用那面的文章。

诟病归诟病,但“杨朔尾巴”符合低层次学习习作者的“入门关”,还是受到追捧。特别是平日的语文学科教学中,被严格强调要把思想内容清楚地表达出来,最好是一二三四五罗列清楚——不仅仅是作文这一方面。

实际上,这是我们人为割裂的——是那“十年”割裂的,当时“表决心”“表忠心”“划清界限”成为主流。一个优秀的东西割裂容易,可要“重构”就万分困难了,弄不好还会弄个“四不像”。

“春秋微言大义”可绝对没有这个“尾巴”的!“诗言情”“诗言志”不是硬邦邦的说教。《诗经》中的“风”是民歌的合集,也是占三百篇的绝大部分。

“雅”“颂”这些“庙堂”文章有,只是极少一部分。而且现在只有专业者研究,属于“阳春白雪”的范畴,“曲高和寡”。

民歌以“娱乐性”为主,“社会性”“教育性”为辅。连两三千年前的民间娱乐都采用“如沐春风”般的不着痕迹的说教,现在的写作偏偏要强调明显的“说教式”的感受,岂不怪哉?

“你不明写出来,叫批卷教师自己看出来,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我们县教体局的教研员屡屡谆谆教导我们,教育学生一定要写明显些——你们可以想到她说话时“恨铁不成钢”的批评我们“屡教不改”的表情。

官方如此强调,急功近利就成为主流了!无病呻吟就成为主流了!无怪乎高考阅卷反馈总是强调是没有好文章的。难怪一千年前的韩愈慨叹:“其真无马邪?其真不知马也!”

近些天,有些人说我的文章没有“思想性”,说的婉转点的“没有明显的表达出来。”——也就是少了个“尾巴”呗!我沿着他们的思路一写,发现我具有明显的“匠气”。

“匠气”就是农村办事中,红事要“大红大紫”——脸盆底的“鸳鸯戏水是一对一对的,枝头上的喜鹊也得是一对一对的!”“炕单上的云彩也得是红的!”“画的画也得是满满当当的!”……

作为办喜事讲究这些,是情有可原的。农村这样做,是与大多数农村人的文化层次有关——“到什么山唱什么歌”也是对的,你叫刘三姐唱西洋歌剧的话,大家准是听几句就去地里忙了!

可如果“艺术”上处处讲求这个,就说不过去了——连作为戏剧写作手法的最高准则,会扼杀艺术创作多样性的——“三一律”,这样一个结构性的东西都被否定了,艺术手法还要求千篇一律行得通吗?——“文似看山不喜平”!

在这个平台上面写点东西,是以乐趣为主的,我不是会考虑经济方面的问题。讲究艺术手段是必要的,但痕迹太明显,我不喜欢——从心底不喜欢!

被一些名家指点后,按照他们的思路:我发现自己写的作品“匠气”味十足——长句长了,五花八门;排比句多了,繁杂纷呈;比喻拟人多了,鲜明形象……诶,我写的事,写的人哪里去了?

“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把“哈姆雷特”写明白就可以了,多些“留白”让读者想象一番不好吗?再说,我们不是剧务,不是化妆,更不是舞台,那上面多一些腾挪跌宕好些,多一些逗哏无可厚非。

“二为”方针不容任何质疑,群众的“喜闻乐见”也是必须考虑的,但并不能“喜”一下,“乐”一下就不“闻”了,不“见”了!舞台上还是得靠传统剧目来支撑,应景的节目靠完成任务来保证“票房”——人家的考察角度是看人数!

有人拿出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来支持自己的理论。我不知道这样想的人知道不知道这句话的来历?这是1937年毛泽东代表党中央给下面的常委和即将奔赴各解放区的大员们说的。

“三个任务”“第一发展武装,第二发展武装,第三还是发展武装!”这句话常见于党史研究书籍上。人家谈话的本意是强调“武装”的重要性,是与伟人他自己的“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一脉相承的!

你现在交代事情说三遍,可以从两个方面理解——一是你怕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啰里啰嗦的说了三遍;二是要不是你怕听者听不明白——反正至少有一个笨蛋!

摒除身上的“匠气”,要像中国古代的山水画,讲究“意境”,留一些“留白”,给观摩者留下充分的想象空间。读者读不明白,也不能一味的迁就!

不能像某台的新春晚会,晚会前,导演告诉大家准备情况时,一定要满怀自豪地说的是今年晚会“语言类”节目占比有多少,把晚会办得连“漯河艺术团”的层次都比不上,一年年成为“鸡肋”!

更何况连笑话还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是表情的笑点;第二个层次是语言的笑点;第三个层次是道理的笑点。由低到高的三个层次——中国的古代寓言大都是第三个层次。

再看看某台的晚会,水平徘徊在第一个层次和第二个层次不说,还应该加上一个:服装道具的笑点——毕竟经济发达了,不是早前在天桥上表演单口相声了!

林琴南翻译外国作品强调三个字:“信”“达”“雅”——“信”是真实准确;“达”是语句通顺;“雅”是富有文采——这也是三个层次。

“信”居于统领地位,主导地位。这三个字对写作——人家本来就是文艺创作理论范畴——也有指导意义!明代的“唐宋派”反对以“文采”取代“道统”,主张“文道合一”的传统。推崇“至情言语即无声”不着修饰!

可能有的人会认为我不合时宜,可讲究文采,什么文章比得上“骈体文”,可它兴盛的时代,那是一个连时代都被否定了的时代——是汉民族惨痛到不愿回忆的时代。

那个时候男人粉面朱唇,广袖高屐的——现在的“伪娘”“小鲜肉”的打扮给人家提鞋都不用。但那是汉民族差一点灭族的时代——被人称为“两脚羊”任意蹂躏!

老婆被人家当面糟蹋了,还得对人家笑脸相迎,“唾面自干”!像《延禧攻略》中傅恒的那副德性——好歹乾隆傅恒是一个民族的,再说姐姐给人家了,老婆给人家也无所谓!

被电视剧“蹂躏”不已的隋炀帝杨广带兵饮马长江,南朝的那些人连“投降”这两个字都没有力气从口中说出来!让人家从井里捞出来了!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汉族就被“阉割掉血性”——不要在我面前提唐朝,唐朝皇族不是汉族人;五代时,即使自己岁数大,还跪在异族面前喊人家“爹”;宋朝前后都被外族压着打。

很不容易出来个“不岁币,不和亲”的明朝,即使“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也不是灭亡于外族手中——不,是被汉奸吴三桂勒死的!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亡国”也是有“相”的,文化上淫糜,淫糜之前讲究过分的文采。看看俄罗斯演员演唱的《神圣的战争》,人家唱的时候不施粉黛,同样振奋人心,被誉为“俄罗斯第二国歌”。

即使今天,我们只能拍“手撕鬼子”一类的“神剧”,要是我们能够拍出真正用核弹(我也热爱和平,只是假设)灭亡一个国家的时候,那个时候才能称为强国——“强国”还有不是统一的国家吗?

为了振扬士气——现在看来说“振阳”也未尝不可,先从文风振扬开始吧——“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再也不能哀叹“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其实“词”也叫“诗余”,就是为了让人听得明白些,越写越长……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再重复一下“从心底不喜欢”——读我的文章时,如同喝白开水一样没有味道,更不用动脑子就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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