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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2018-10-01  本文已影响159人  竹林ShenChu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竹林深处

一直以来自我感觉身体良好的我,近来被一场每天下午定时恒温的高烧送进了医院……

十多日前我咽炎渐好,一周多前我又做了次体检,体检报告显示此次身体并无异常;可几天后我竟莫名的腹胀腹痛起来了,接着每天下午3点开始浑身发冷、犹如进入三九寒冬,即便加上两床棉被,打开电热毯,仍旧牙齿打架、瑟瑟发抖……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那一天、加班之后疲惫回到家的女儿、见我蒙着棉被、开着电热毯还寒颤不止的,便迅速给我试了体温:39.8℃……

女儿顾不上吃东西、吃饭;说真的、那天家里也不同于往常、冰锅冷灶的,身体难受的我、也实在是撑不起来、做不了饭了;真的是应着了那句俗语: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女儿迅速的跑下楼去、在家附近的药店里快速的买回了布洛芬等药物让我服下,又详细的问诊、叩诊了一番,为我蒙上了两床被子以期待发发汗……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寒冷有所缓解,可我的体温仍旧没有退下来,依然是显示39.7℃,迷迷糊糊的我、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和嘴唇被烫的火辣辣的异常的难受……

女儿果断的叫醒了昏昏欲睡的我,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在夜晚10点多的夜风中、直奔附近的医院……

也许是从家里到医院一路之中楼上楼下的折腾了一番,也许是穿着如北极熊般厚重的衣装、或许是吃的退热药物发挥了作用,到了医院急诊时,浑身大汗淋漓的我、体温竟在不知不觉中降至到了37.7℃,身为医师的女儿简单的与值班医生讲述了我的病情与用药情况,值夜医生听过后看了看体温表:“体温暂时已降了下来,先观察观察吧,”值班医生暂且没做处理,建议我们第二天一早空腹来医院进行一系列的生化检验、影像检测与科室排查……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第二天一早,女儿陪同我又来到了这家医院,经过一个上午的生化,影像及科室检查后,大夫建议我住院治疗……

多年以来,自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错,也并无什么大碍,可从去年年底以来、先是莫名的在一家机构被压伤、挤伤了颈椎,自五月份以来膝关节突然开始疼痛,上楼时尤为吃力、腿还没治疗好转、紧接着是急性咽炎,咽炎还没好利落、又开始了凑热闹式的连续每天下午的高烧……

第二天女儿果断的、没商量的为我办理了住院手续,按照女儿的观点:高烧是炎症的前奏,只有体内出现了持续不断的高密度菌团儿,才有可能出现每天下午定时且恒温的高热现象……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那天下午,主管大夫依照检查结果、给我开出了几样退热、消炎的液体,还有几种口服的药,我从下午三四点一直挂到了凌晨1点多,晚上10点多时、我支走了第二天一早还要按时工作的女儿,独自在空空的3人间病房内,抵御着嗡嗡盘旋的蚊子及阵阵困意来袭时的不清醒意识;努力的、时不时地打起精神、强睁着恨不得撑着两根火柴棍、动不动就不自觉的闭在一起的双眼,继续强打着精神、输完了剩余的点滴,终于在子夜时分我按响了呼叫器……

四袋大小不一的液体也最终在凌晨2点之前全部经过我手臂的血管、流入了我的全身,此刻我的高烧总算退了下来,而此时,我的头发湿漉漉的、亦如刚刚走出了浴室的沐浴者,汗珠儿也亦如玻璃锅盖内的水珠儿,由点儿逐渐扩大后汇成了面,由内衣到外套,没有一处是干爽的了……

按照女儿的叮嘱,我起身换下了紧贴在身上的湿衣与氤透毛衣的外套儿,将外套搭在了空无一人的病房内,我想 如若此时将汗湿的衣物放在洗衣机的离心机中,一定会汗珠儿四溅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按照惯例,住院的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辛勤奔忙的护士小姐便如同可爱的小蚊子一般、毫不留情的将如同触角一般的针头直入我的静脉;一管一管的抽走了在经年岁月中、我那贫血的体质好不容易生成的鲜红鲜红的血液……

而那一夜,为使第二天要做的腹部B超、映像清晰、通透率高且一次性过关;我忍着一夜未起夜的腹部酸楚胀痛,一大早漱洗后、便早早的排队等候在了B超室之外……

终于在9点左右、一切的检查都已陆续搞定了,我轻松的走出了医院、为自己买了一份想吃的早餐,好好的犒劳了一下自己那因发热、而前一顿就没有被怎么利用的早已饥肠辘辘的肠胃……

当我一路提着手中的早餐,返回病房时,我床头上方的吊瓶轨道架长杆上已悬挂着2袋儿早已配置好的液体及那条长长的、透明的输液管了……

住院的每一天、大夫查房之后、便是常规性的消炎补液;上午2袋液体、下午1袋液体……每每此时的病房中就会暂时的热闹起来了,陪床的、探望的、空病床上的两位病号也都按时的回归了,躺在了病床上在安详的输起液来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一来二往的住着、竟与临床的阿姨熟络了起来……前天气温较高、暖融融的,下午我回到家里吃了饭、又洗了个澡,原本晚上向护士请了假,不打算再回到病房了,临床的老阿姨说病房西头的一位老年患者去世了,她晚上一个人很恐惧,叫我晚上回来陪陪她,看到她腿脚不利索,拄着拐来来回回的孤身一人时,便心生出了恻隐之心、返回来与她做伴儿;

那一晚病房内的蚊子像是在开声乐会与注射比赛;特别的疯狂,尽管在睡前我已打死了四五只,可是熄灯之后,露在被子外面的头和脸周围,被数十个蚊子所包围,蚊子们时而单挑,时而三三两两,群起而攻之,招架不住时只好坐起身来,开了灯一一歼灭,可总有漏网之徒,一关灯又嘤嘤嘤、嗡嗡嗡的围着我们裸露在外的头部,叫人心烦不已、不得安宁,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已到深夜了,没办法我只好索性的将脸蒙在了一条薄纱巾的下面,强忍着纱巾内稀薄的空气、无奈的被迫入眠,可天亮之后,看到自己的脸上仍然被可恶的蚊子隔着纱巾虰出了七八个红包,那晚蚊子也与临床的阿姨来了个最亲密的对吻,将她的嘴唇愣是虰出了一个红红的小鼓包儿……

今天是十一国庆节了,今晚病房内的病友们都回了家,我一人早早的熏了蚊香,坐在床上很是清净,家人送来了滑爽的银耳百合梨子汤;洗漱过后,我在诺大的三人间内,任情思飘渺、任思绪游荡倒也十分的惬意……

身处闹市、耳畔是嘈杂的建筑工地,还好!此时喧嚣的噪音已渐渐地停止了,只剩下秋虫毫无激情的鸣叫声与偶尔一两声犬吠声了;不知何时、一只蟋蟀儿跳上了玻璃窗外的台子,震动着翅膀,如同为我一人儿演奏似的,一首独奏的小夜曲便拉开了帷幕,它演奏起来格外的卖力,透过玻璃窗,我清楚的看到;哦!它原来是一只久违的“油葫芦”啊……

                          2018年10月1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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