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西窗法雨》之二

10.一个在道德品质上无可指摘的人面对要求人们违反公平、损害他人的法律，完全可以拒之不理，甚至不服从它，违反它。当然违法的方式必须是理性，非暴力的，而且违法者必须有勇气接受法律的惩罚，他用了一个词来说明这种违法行为：善良违法。43

可是有些西方人却认为，由于法律的要求与政治愿望和道德愿望时常存在着差距，法律上的评价和政治及道德上的评价也应有所不同。在法律上，居民的违法行为是不应赞许的，但在政治和道德上则是可以赞许的。因为居民们没有使用暴力，他们完全有勇气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且他们的行为是在非常有意义的，以略微刺激的方式提醒政府考虑自己的法律政策，这完全有利于法律的修正与改革。

应该意识到到人们使用善良违法的方式表达意愿时，他们的政治及道德的要求是相当迫切的，这本身恐怕已足以使政府反思自己的法律与政策。44

11.法律的目的在于公正，而不在于法律本身，因此，当法律不能实现公正时，公正本身便是超越法律的判决依据。61

12.在西方，人们既可以看到法律就是正义的讲法，也可以听到正义就是法律的讲法。这表明不少西方人是将正义作为法律资格的尺子的。这种观念表达了一个深层的文化心态，法律和正义完全就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64-65

13.他们认为法律既有一目了然的，也有经过一番磨砺才能明白其内容的，前者是白纸黑字的浅层的法律，后者是潜藏在条文背后的深层的法律。85——是想继承法，怎能容忍继承人谋杀被继承人而获得遗产。因此法律包括了原则，违反了原则，当然是违反了法律。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