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者模式和第一次亲密关系的反思
在与夫人的跨年聊中,我逐渐清晰自己的拯救者模式、以及怎么导致了第一次婚姻关系的溃败。
回到十多年前那个我,浑然不知更不觉自己是个拯救者。我努力去发展大脑,对愿意被我拯救的人感觉特别亲切。如果发现我想拯救的人有比我强的地方,我就觉得他/她总有问题,开始若有若无的各种攻击,总之能挑出刺,直至对方臣服于我的拯救。
第一次亲密关系开始于英语培训班的同学交往,随后关系的发展是因为我想主动彰显自己英语水平的强大,更主要的是我发现她(九号一对一)正纠结于是否结束一段被背叛的亲密关系。我于是挺身而出,借教英语之名行拯救之实。解救成功后自然关系更进一步。
那时的我忙着打拼事业,无暇顾及她各种一对一的明示暗示。她甚至直接要求过我们搬离父母家,被反六自保老妈牢牢控制的我,自然是否定的。我记得当年自己事业上如鱼得水,陷在自己设定的外在目标里,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影响我成长”的小事。我们的相处模式总有我老妈的印记,老妈仍然用她的挫折教育在教育成年后的我,而我也允许了老妈侵入了属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无力反抗。
后来我察觉到她发生了一些变化,出门会友前不允许被询问,甚至不可以打电话催促回家。我们为此有过一次激烈的争吵。我对这样的未知和失控很不舒服。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她对我用拯救去实施控制的行为产生了强烈的反感。
我后来发现她和原公司的老板(疑似反六自保)已经产生了感情。于是我们摊牌,她主动提出分居,我多次去纠缠,希望再回熟悉的我救你哀模式,无果。最终双方和平分手。有意思的是我们都在2002年去上海发展,她的目的是投奔,而我的目的去拯救老板濒临垮掉的上海分公司。
在上海待的半年多或许是一份神的馈赠。我被迫与老妈在物理距离上分开,所以被迫回看自己,也经历了一次震惊点。那大约是沪上极其闷热的一个寻常周末,我高烧,嗓子红肿,无法进食,非常痛苦。在病倒的几天里,想到曾经的亲密关系就在同一座城市,可已形同路人,那份觉得被全世界抛弃的演绎加重了自己的难受。我那时依然觉得我的结局是自己的命运挫折,这些挫折来自他人对我的伤害,记得我最后用外在的事业成功去激励自己熬过了那次病痛。这个震惊点被我镇压下去了,完全没穿过去。我从此在反六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渐无书,这或许就是我的功课吧。
回看这段失败的亲密关系,我觉察到我当年只是一个成人而不成年的孩子,迫切寻找一个楚楚可怜的被拯救者去填自己要做拯救者的洞。她的失败,也在于用一个接一个的拯救者去填自己的洞。当年说的我爱你,都得加个前缀:小我啊,我爱你。
欲知下一段亲密关系之觉察,请听下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