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臣曾国藩的治事学问
读书人的地位不论是古代亦或是现代都是处于一种崇高的地位,到了现代随着国家九年义务教育的普遍,读书不再是很奢侈的一件事。然而在改革开放之前的中国封建社会,想要供书生读书,且能够金榜题名,那将会是既费钱又费时间的事情。
对于能够高中,大名鼎鼎的曾国藩也是对此抱有很大的期望。他十几年苦读,就是为了能够学有所得,一展抱负。然而,曾国藩毕竟是能力有限且并不属于天资聪颖一类,所以他的科举之路,注定是在他无法高中之时停止。
曾国藩爱读书,且常常咬文嚼字的去研究阅读。因此,他比常人在学习上花费的功夫更多。一个人要想让自己的学问高,且能够闻名于世,那将会是一件比十年寒窗苦读更难的事情,但这一次勤笃精进的曾国藩做到了。
曾国藩此人,不仅在文学上有着很大的名气,在治世、修养、读书方面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向我们完美的展示了什么叫笨鸟先飞,勤能补琢。
曾国藩此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在家规,和孩子的教养上,也是有其称道之处。有名的《曾国藩家书》就是其身在外地,但也关心家庭,用家信的形式,感染和教化孩子。
那么,曾国藩这么全才,很多人在想,他是不是从小就是天才,要不然怎么如此的优秀。其实,曾国藩有如此成就,与他的好习惯和修养有关。
对于曾国藩的成就,在《勤笃精进曾国藩》这本书中,作者胡哲敷也是给出了他的观点。在本书中,他既将曾国藩的生平大事进行了梳理,又通过他的为人处世及其家书等资料,将曾国藩这样一个历史人物的成功之处展示给我们,还给读者一个立体的曾国藩人物形象。
一、论学问,曾国藩学以致用
中国人有一个自古就有的恶习,那就是将读书人的地位捧的很高。但凡家里有个读书人,都会为其杜绝一切的事情,除了读书还是读书。就比如干活或者挣钱养家这类事,在没有高中之前,都是不让插手的。
他们认为读书人是上等人,应该事事以读书为主,吃好的,穿好的,隔绝尘世,关起门来读书,这是读书人应该干的事情。古人认为,读书之事,当以书本为主,书中自有颜如玉,书本之外无世界,书本之外无学问。
也因此,这样的闭门造车让很多读书人五谷不分,不解世事,更不懂得人情世故,只懂风花雪月。所以古人所谓的学问是要在事业上表现出来,那才是真学问。
但是古往今来,做事业的人往往不学无术,卑污苟且,而那些自称做学问的人,又往往是死于章句之下,做了古人的奴隶。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就是古人将做学问和做事业分做了两截。
五百年来,能将学问在事业上表现出来的,只有两人:一为明朝的王阳明,一则清朝曾国藩。这两人都是以书生平世乱,都是千辛万苦,将学问做到底,磨练成功,名扬后世。亦都是在戎马半生,读书为学而不知倦怠。
相比于王阳明的天赋异禀,曾国藩就很笃实。曾国藩的学问都是其脚踏实地,步步为营做出来的。因此,他的学问,都不会发生弊端。如果说,聪明如王阳明是高明的那一类人,那么曾国藩也就是下学之人。因为下学,曾国藩对学问的见解,不与凡俗同,而自己也能身体力行,做出榜样。
“人不读书则已,亦既自名曰读书人,则必从事于大学,大学之纲领有三:明德,新民,止至善,皆我分内事也;若读书不能体贴到身上去,谓此三项与我身了不相涉,则读书何用?”
曾国藩的这段话,向我们表达了他对于读书的见解。他认为,将读书所学用到自己的身上,去身体力行的学以致用,才是真的做学问。而那些即便能文能诗的人,附庸风雅,以博雅自诩,亦只算的是识字之人,又怎能算得上是明理有用之人。
他的为学精神让人称道,文字亦是朴实谙练,做学问,他不问收获,只问耕耘,做人,他向来求阙斋,以免自己骄傲自大,戒懒惰。他常说:“天下事未有不从艰苦中得来,而可久可大者也。”又曰:“百种弊病,皆从懒生,懒则迟缓,迟缓则治人不严,而趣功不敏,一处懈,则百处懈矣。”
论修养:曾国藩求阙斋,平淡处之
曾国藩做人、做事、做学问,戒骄戒躁,身体力行的将读书人该有的气度和方法以身作则。因此,他的修养也是极高,这才让他在以后的很多年得以名声大噪,得到重用。
其实,任何一门学问,想要大成,那必定要有恒心,而恒心必须先养而后有。又譬如做学问的必定要有好身手,然后才能运用所学,为世所用。所以学者身心的修养,确实是一切学问的源泉。
曾国藩的学问事功,能如此耀眼辉煌,全因他的修养高,而他的修养功夫不至落空,则因他日常工作学习,遇事反省。在读书写字,待人接物,亦或从政,曾国藩都是随时随地求修养,他把修养的功夫,作用于实际,又从实际中加深自己的涵养。
“逸则夭,勤则有材而见用,逸则无能而见弃,勤则博济斯民而神袛钦仰,逸则无补于人而神鬼不歆,是以君子欲为人神所凭依,莫大于习劳也。”
这段话来自于曾国藩的日记,足以看出他的修养功夫深厚,如果我们按照曾国藩所写的做,那定会处事太散,戒骄戒躁,身心愉悦,精神饱满,做事自会没有苟且懒惰的气象。
用过的修养功夫,不仅体现在他的德行,还有他的个人思想境界也是极高。他曾把一切的身心修养归纳到不求上去。他认为,“圣贤教人千言万语,而要以不忮不求为重。忮不去满怀皆是荆棘,求不去满腔日即卑污。”他将一生将不求列为他的思想标准,不忮不求,自然修养之功,日日渐进。
不论是在身心的修养还是思想的修养上,曾国藩都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将自己所学之能用于修养方面。他非但重视身心,在精神的修养上也丝毫不懈怠。精神作为人生的本源,是人的更高级的一种存在。如果说肉体凡胎只是一个躯壳或者载体,那么让人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且成为万物之灵的只有精气神能做到。
对于养精气神,曾国藩也很重视,他在家书中常有提到,养精神要静心静坐,平淡自守,改过迁善。他说:“灵明无著,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过往不恋,是之谓虚而已矣。”是以,曾国藩养精神,治心之道当属三层,一为:静坐,二则平淡,三为改过,而平淡则是养精神的中坚力量。
三、论治事:曾国藩以“勤”为念,出奇制正
如果说曾国藩读书是为了让之有用,考科举是为了为国尽忠,一展所学,修身养心,则是为为人处世做基石,那么治事则是曾国藩一身的荣耀之本。因为他在官场的一展所长,戎马半生,所以曾国藩一名流传千古。所以说,曾国藩治事才是他整个学问中,最为重要的一点。
他生平事业,可以从治家,治军,从政几点来体现。曾国藩的平生学问,大多都是在事业上磨练而来。而其事业之所以风生水起,名声昭著,则由与其所学之学问涵养大有关系。
在曾国藩的治事精神中,最为重要的是他凡事立规模,向着目标前进,直至成功。他的这种规模的制定 ,非但能让每件事情能够有计划的前进,还能使人勿懈怠,坚持不懈的向着目标前进,那么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好。
他认为“古之成大事者,规模远大与总理密微,二者缺一不可。”这一段话足以看出曾国藩治事之精髓,是为先定规模,再徐徐图之。而规模二字,看起来简单,但要身体力行的执行,那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清”、“慎”、“勤”此三个字是为曾国藩自我勉励的规模,而其在办事方面,则是以立定远大与密微两个规模为主。为了让他制定的规模能够实行下去,曾国藩自己也是“自反而缩,求慊于心。”他终其一生,都是贯彻这一规模,且为其制订了常度。
关于这个长度,在《勤笃精进曾国藩》一书中,作者总结了三点,诚拙的态度,宏大的量,严密的考查。这三点组成了他的常度,让其一生都未尝改变,他的学风,办事规模,他的人生都在这个常度上。
他的另一治事精神在于其,眼到、口到、手到、心到。曾国藩的治事精神,不仅在做事上成绩卓越,在治家上亦是成果颇丰。他的治家精神受其祖父星岗公所影响。星岗公治家教子,皆有成规,曾国藩幼时,颇受教诲,是以其治家亦是有其祖父之影响。
自古治家,皆为难事。因此曾国藩治家,最为严肃。他说“治家贵严,严父常多孝子,不严则子弟之习气,日就懒惰而流弊不可胜言矣。”因此,他治家,立誓不靠做官发财,以遗后人。
曾国藩不仅治家有方,在治军上也是有自己独到的方法。都说时势造英雄,曾国藩科举为中,以为此生已和官场无缘,一心做学问,却未想到,还有一天可以去官场历练,还要治军。
曾国藩虽是文人,但他治军却一点都不柔弱。他觉得治军与读书,判然两途。因此他治军都是先治病根,痛下药石,凡他所练之兵,皆是戒骄戒躁毫无懒惰之气,个个生气勃发,当得大用。他一生将勤奋作为自己前进的动力,而且把这一风气带到了军队,让他的兵都能够以“勤”为念。
战场之之事,若遇排兵布阵,曾国藩并不是我们想象的纸上谈兵,空谈误国,而是实际临阵,成败利钝于当前。而他带兵打仗皆是以奇制正,静以制动。此两项联合起来,他便可以出奇制胜。曾氏战略,可以说是拿主以制客为体,奇以制正为用。
纵观曾国藩的一生,其学以致用,将其所学,皆为所用。《勤笃精进曾国藩》这本书既是将曾国藩的一生概括的准确,又能让读者在读此书时有所收获。如若按照曾国藩之治家,治事之法,加之学其修养之功夫,那将会受益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