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故事就爱看连载随笔散文

工作中就别总是拿情怀说事(一)

2018-09-29  本文已影响122人  大研dayan

我今年51岁,是体制内的一名普通同志,在朋友圈中,看到航天工程师张小平离职案闹得沸沸扬扬,心中的苦涩许久难平。

翻看着网上对于张小平辞职一事的深挖,我越来越清楚地感受到这是多少被压制的人的心声,看到他辞职不仅拍手称好,不过端起来茶杯看着对面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子义愤填膺的正在批评“关于体制的那些事”,我只是细细的吹去浮在水杯上面的茶叶,慨然饮下。

17岁那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跟着家里的二舅干过装卸工,跑过货车的长途运输,一整晚的时间跟二舅换着开车到四川去拉原材料,四川的有些大路偏僻,跑个百十里地都看不到人烟,料峭的在路上听二舅讲了许多许多类似聊斋的乡野传说。每次的到了材料厂,我们会有小半天的时间休息一阵,我躺在厂里休息室的床榻上感受着折腾四五天给身体带来的如同碾压过一般的僵硬感。

那时候我跑一趟车能够有40多块钱的收入。二舅是一个见多识广的跑路人,乐呵,人也豪气。

我爸爸是老大,当年我爸爸是R县的一名高中教师,文革期间被打倒,身上落下了七七八八的老毛病,一只耳朵失聪,腰时常疼的厉害,手里的拐杖不曾离手,平反之后,身体的负荷无法胜任教学的任务,但是我爸爸是R县有名的笔杆子,不仅一手好字写得龙飞凤舞,而且文章行云流水,不刊之论。所以县委将其返聘到某单位做了办公室主任。

爸爸加班到深夜是常有的事。母亲是个只知道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裹脚老太太。17岁的我自觉承担了家庭的义务。

跟随二舅跑长途的3年里,我学会了书本中未曾见到的许多知识。我爱这个世界,我也有强烈的渴望去学习周围的一切 。

在车上世界总是在移动,所有枝繁叶茂的树木在后退,所有路过脸盘白净,穿着独特的姑娘一闪而逝,月亮和太阳去而复返,返而复去。时间就在距离中一点点耗尽。每个月我见到父亲的面只有4次,每月我待在家的时间只有4天。我和家庭总是在告别中一次次分离。我想念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天真的小妹妹以及那个长着石榴树的小院子。

二舅有牌瘾也有酒瘾,回去一天半的装车时间我都被一包烟打发了去帮二舅看着装车。那时候虽然见父亲的时候并不多,但是父亲对我的影响确实深远的,每次出门远行前,他总会将自己珍藏的书递给我一本,闲暇的时候看看。因此我大多的闲暇时间都打发在了小说和事迹中,我看过《红岩》、《创业史》、《呼兰河传》、《红玫瑰与白玫瑰》、《射雕英雄传》他们陪我度过了漫长的蹉跎岁月。

图片来源于网络

跌入寒冷的三九天时,往常我们已经不出车了,可二舅在我家一根根抽着烟跟我爸说:最近手头紧,恰好二妞过了年也要上学了,家里的花销大,钱不抵事。我站在门口,看着屋子烟雾缭绕,倒是满怀着期待的心情。感受过广阔天地的鸟儿总是不愿无聊的待在笼子里。

就这样二舅离开的第二天我同二舅重新踏上了征途。离开了,二舅将一瓶老杜康的白酒拎上了车。我们在冷哈哈的空气中小溜着离开了R县惨败的冬季。

二舅开着车,跟我闲唠:“仲谋,最近看的啥书啊?”

“倚天屠龙记”

“屠龙?毛主席告诉我们这世界哪来的龙,你爸净让你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不是关于龙的书,而是一个落魄少年的成长史,二舅。”

“哦,好好,得多看些书,看你爸,天天办公室坐着,美的不亦乐乎。”

看着二舅哈欠一个连着一个,冬天夜幕降临的格外早,便对二舅说;“舅,你休息会,我来开。”其实夜路我并不咋开,只是二舅累的狠了才上车,不过车速同二舅比慢了许多。

没多久我身边就想起来二舅的鼻鼾声,声雷阵阵。冬天的路格外需要小心,夜色深沉,昏黄的路灯打在地面只看到前面不过十米的距离。坑坑洼洼的路上始终让我保持警惕。

二舅在后半夜的时候醒来,我们停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周围都是一人那么高的野草,枯萎的野草增添了冬季的凄冷,我跳下车,在地上跺了跺脚,和二舅明明灭灭的抽着手里的烟。

吃了点干粮,同二舅喝了口白酒,辛辣辛辣的,仿佛从心底升起了一股热流。暖和多了,换了位置,我们继续上路。

第二天晚上,我们不过走了2/5的路,原定的交货时间是四天,北方的冬天冷且难走,为了赶时间,白天二舅让我开着,晚上路上的人少车少,二舅牟足了劲准备在晚上就进程追上去。于是当我在路上睡得浑天暗地时,却突然被一股强烈的刹车扭动了身子,只见二舅着急忙慌的打着方向盘,正在搬回已驶向山崖陡壁的那一侧。我惊得冷汗蹭蹭直冒,嘴巴喊着舅,舅,手紧紧地抓住上侧的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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