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信用泡沫的生与灭1：信用的供给与想象力的共识

2017-12-21 本文已影响1322人 847a4bf9dddb

比特币和区块链这个话题太长，思考太过深刻，涉及金融史观、信息学、加密经济学、认知心理学、演化学、量子力学和未来学，这样的命题可能的也就是尤瓦尔·赫拉利这样的鬼才才能驾驭，想要全部说清楚并写出来不太容易。

不过，随着认知的加深，我倒对这场有史以来巨大的信用泡沫形成框架性理解，现在我想把这些理解分享出来。

我想，既然区块链世界讲究共识，何不换个方式——集体众创。我搭个台子，让更多人各抒己见，一起贡献智慧，让我们在许多关于比特币和区块链的底层逻辑中达成共识。希望我们在完成这一系列文章的时候，我们的认知达到一个阶段完美的程度，不求认知深刻，但求修正认知偏误。

的确，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背后有一群在区块链研习社的爱智求真小伙伴，他们简直是一股清流，在这场泥沙俱下的浪潮中，保持清醒和好奇，不断升级认知，大浪淘金，努力完成向财富新大陆的迁移。

站在比特币2万美元的门槛上，我们试着一起来回答这个问题——如何釜底抽薪，看穿比特币（区块链）这场信用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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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第一部分：信用的供给与想象力的共识

1、信用文明的进程从未停步

我对比特币最开始的认识就是——它是一场社会化实验。这句话我在比特币刚破1美元的时候就知道，却要几年才体会它背后的深层含义。每一个真正关注比特币的人，都或多或少有过自己错过大量财富感觉，对有些人甚至是千亿，不过对一般人而言几个亿已经是想象力的极限了。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说，研究财富问题的起点是人，因为没有人的时候财富的问题根本不存在。因此，财富的最本质特征就是对人的有用性。财富是一切能够满足人类物质需求和精神需求的事物，包括物质也包含精神。由于生产要素的不同和社会分工的存在，人生产的财富种类也各式各样。这有些财富是可以货币化的，有些是没法货币化的。能货币化能实现交易的也就产生了信用。

在封建时代，重农主义者财富的源泉是土地。土地是相对稀缺的，因此大国也好小国也罢，都是对土地的争夺，没有地就会贫穷和积弱。之所以说相对，也是基于人口与国力。土地的供给除了武力的占领和维护，还需要人力拓荒开垦。因此，对封建国家而言，人口是基于土地附属的财富。封建制度能结束奴隶制度，正是农耕文明对人力有效利用的现实需求。从经济基础来看，先秦之所以能统一六国，正是商鞅变法中对耕战制度强力执行。

进入商业文明，稀缺的是贸易交换的信用，需要的是一般等价物，因此重商主义者认为金银才是财富，金银是货币。在文明演化的历史中，能找到一个在地缘上长期广泛认可的一般等价物是不容易的。

金银为什么会胜利？首先是基于化学属性的稀缺，让金银在商业文明中交换的损耗能控制在较低的水平，能让金银更容易世代累积。其次，作为金银的主要产地，不是海岛就是交通环境不便，在历史很长一段时间，金银的供给在上千年间都处于稀缺的状态。直到大航海时代开启，迪亚士发现了好望角（南非），哥伦布发现了美洲（南美和加拿大），金银的供给才慢慢提高起来，也跟上了当时世界经济的发展。经过几个世纪的演化，金银成为人类财富的普遍共识，“黄金年代”也成为刻画在世界诸多民族传统文化中，对于财富最好的想象。

随着世界贸易的加深，生产力的大量提高，人们对信用交换的需求日益提高。不管是商业文明还是封建文明，都会面临以金银为中心的货币通缩阴影。金属货币无法再承载人们信用发展的诉求，人类需要用自己的想象力寻求出路。

一群在南非挖黄金的犹太人，找到了钻石。这玩意的确不好破坏，也难以开采。但他们低估了资本主义和奴隶制度结合的生产力，血钻被大量供应。于是，他们不得不控制了产能，并在异教的基督世界中发起了金钱攻势，用另外一种方式发动了宗教战争。最后，诞生了“钻石恒久远，一颗永留传”的世纪大骗局。

色泽、精度和瑕疵，这些人为追求完美的概念本质都是鸡蛋里面调骨头的无奈之举。与其说钻石是建立在人为制造的供给和稀缺之上，还不如说它是基于基督门徒们对爱情的想象和婚姻的共识。但这终归是小众，无法成为全人类的共识。

另外一群精英们在威尼斯发明了银行和纸币。他们坐在长板凳（意大利语banca）上鉴定各种货币，拿着凭证（最早的纸币）跟来往的行商进行兑换，这些兑换人慢慢成为他人眼中的银行家（banker）。银行家们很快占领了欧洲，纸币与黄金自由兑换成为常态，两者可以同时流通。但纸币的支付便利性，让商业最终接受了纸币。更重要的是，随着纸币的流转，银行家的精英们逐步发现了货币乘数的效应，信用得以数十倍扩张，于是又满足了几个世纪商业文明的发展。

纸币的发展不仅促进经济的发展，也促进战争频率和进程的加快。

在金属货币使用的年代，国王是最大的地主但通常地主家里也没有余粮，需要通过收税或募集筹备战争款。欧洲的君主们不像华夏文明的历代帝王，有着强力的中央集权及广袤农耕文明的规模效应，他们战争准备阶段往往很长。但有了银行家们，战争款准备往往通过借贷就能完成。

财富的增长也给了银行家进取的野心，不想当肥羊的他们，最不吝啬也是对暴力机构的投资。在战国时期，吕不韦也是如此野心，所以“建国立君，贏无数”。而在欧洲，最负盛名的深资银行家族——美第奇家族，不光哺育了文艺复兴，还积极参与欧洲政治博弈与投机，前后诞生了两位教皇和两位法国王后。美第奇家族最终立了公国，但也因政治失势，覆灭于一次佛罗伦萨的战争。

有的时候，共识达成很不容易，宗教和文艺复兴没做到，贸易和经济也没有达成，但是战争可以。

从中世纪的小国争霸，到美国的独立战争，再到中日的甲午海战，胜利者背后都有银行家的身影。文明进程到近代，长期的合伙与政治博弈，让国家的暴力机器需要的是贯穿国家意志的银行。银行可以没无国界，但银行家得有立场。于是，纸币的发行权归于国家，最后也就有了法币。

当然，在很长一段时间，法币的发行仍然保留银行家的传统，实行“金本位”。在美国，直到罗斯福新政之前，民众仍可流通黄金。大萧条后，经济的崩溃让银行面临挤兑，但当时的经济体量早已习惯了货币乘数衍生信用的支撑，已不再是流通黄金所能承载的。不得已也是自然为之，美国禁止了民众持有大量黄金。

随着战争的加剧和贸易赤字的加重，禁止黄金流通和大量发行法币成为各国执政者默契的共识，也出现了一个叫做通货膨胀的新名词。直到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完全崩溃时，绝大多数的美国人还会怀念金本位时期，由战争新娘、工业革命和货币霸权叠加带来的黄金年代。

但是被深深伤害的世界人民可没有感受到什么黄金年代。他们对黄金想象更多是居于世界并不太平的不安定感。甚至还来不及想象，就得考虑如何重建家园和经济体系，维护自己的法币主权。弱主权国家要么直接或间接的反抗强主权，要么忍受贫穷、动乱和剥削，卧薪尝胆默默发展，直到有一天成为强主权其中一员。贫穷让他们失去了想象力。

世界发展的不平衡和各国重建过程中塑造的不同意志让民主国家的法币彻底进入了一个混沌无序的时代。金本位被抛弃后，事实上已经没有谁可以阻挡“法币之熵”的来临。

2、密码朋克的逆袭

对于无序之熵，密码学的朋克们有些不同看法。在他们的世界观里，信息墒总是可压缩并应归于有序的。这种价值观和使命，在《密码朋克宣言》就可见一般：

“密码朋克致力于建立匿名系统……电子时代，隐私是开放的社会不可或缺的……我们不能期望政府，企业或其他大型的，匿名组织来保障我们的隐私……如果期望拥有隐私，那么我们必须亲自捍卫之。我们使用密码学，匿名邮件转发系统，数字签名，以及电子货币来保障我们的隐私” 。

信用容易注水的法币除了让他们充满对民主政治失望。还越发迫使他们用叛逆精神和想象力在数学中找到了答案。这一次，他们站出来成为维护世界爱与和平的人，给出了他们对信用交换的白皮书——《比特币，一种点对点的电子现金系统》。

中本聪的白皮书，有别于之前密码朋克言语中的激进，显得格外冷静和去政治化，文中没有出现政府或主权的字眼，简明扼要的讲述如何通过非对称加密、分布式账本和时间戳搭建这样一套电子现金系统。在发布白皮书两月后，中本聪又亲自搭建了第一版的区块链客户端，挖出最开始的50枚比特币。九天后，他又给密码学家哈尔·芬尼转了一笔比特币。加密信用的第一笔交易从此诞生，并在随后9年间安然度过上百次死亡预测，逐步成长为超过3000亿美元市值的信用系统。从身位而言，比特币已经超过商业银行市值第一的富国银行，但可能这一切才刚开始。

相比之前人类社会信用方案。比特币这套加密信用有些特殊，比特币的供给基于算法。数量增加的基本算法，都在下面这段程序代码中体现：

CAmount GetBlockSubsidy(int nHeight, const Consensus::Params& consensusParams)

{

int halvings = nHeight / consensusParams.nSubsidyHalvingInterval;

// Force block reward to zero when right shift is undefined.

if (halvings >= 64)

return 0;

CAmount nSubsidy = 50 * COIN;

// Subsidy is cut in half every 210,000 blocks which will occur approximately every 4 years.

nSubsidy >>= halvings;

return nSubsidy;

}

比特币的矿工2009年最初挖一个块的奖励是50个币，随后每四年（对应于约二十一万分钟）减半，直到最后比特币的总量, 收敛于总值大约两千一百万个。到目前，比特币现有供给接近一千七百万个币，仅从算法上考虑，预计2021年时年通胀率跌破 2%， 2025年时跌破 1%.

仅从算法上来看，人们对它的供给稀缺的想象力是清晰的，一下就能看到头。这个供给算法，是所有参与比特币生态系统的人的共识。任何单方面企图篡改代码增加供给的行为，不被其它人承认，就不会有效。

对于许多参与比特币交易的人来说，不管他知不知道，不论他的行为是逐利还是基于认知偏误的诱惑。他的认知和意识都可能只是个侧面，但却在交易、协作中与其他参与者共同维护和达成上述他不知全貌的共识。

比特币所有的市场行为，都是一个自下而上形成的，是矿工和交易者达成的 “蜂群的集体智慧”，没有顶层设计的人为控制，反而自然实现了市场出清。比特币几乎完美演绎了哈耶克所言，市场是一个人类创造的偶然集结的机器，旨在“征服智力”。

而且，比特币有一点特别容易被人忽视——它其实是淡化了货币的概念而回归记账的本源，专注于交易，通过分布式记账实现了信用的转移。

如果只是炒币不理解这一点，就无法想象比特币的本质，不断陷入比价剧烈波动的现实幻觉。比特币币价，映射'的是使用比特币这套现金系统权利的价值。

无限分割打开在它在信用供给的天花板；它重新定义价值转换也试图去构建容错更高的生产关系；它甚至构建多元价值达成共识的生存土壤。简而言之，它包含了真实世界的期许和复杂的博弈。

我们得承认一个基本事实是，现实财富向虚拟财富迁移趋势已经开启,先行者只是新移民，观望者还停留在财富的旧大陆守望着。有的时候，我们总说比特币有问题。但真实的资产就没信用泡沫么？说比特币疯长，换个角度理解，是不是也是其他资产泡沫过高而相对贬值？如果我们只是盯着货币的汇率，而不是真正衡量货币背后的购买力，我们永远看不清真相。

我们其实不太愿意静下来思考这些问题，作为生物本能，我们会自我保护；而巨大的认知偏误也阻碍了我们思考。

“比特币,不是一场世界最大的郁金香泡沫么？”但没准这是量子财富开启的宇宙大爆炸，解除了限制人类未来财富的枷锁，利用数学扩大了人类文明最大的公约数，让许多财富得以区块链资产的型式涌现出来。

如果看比特币，人们总是会反感其暴涨带来的少部分人的暴富。事实上，任何一个跨时代技术的产生，由于为人类创造了大量的价值，都会造成一小部分人的暴富，这属于人类进步的一种自然激励现象。而区块链给人类带来的价值创造，可能是当前所有产业的价值创造之和。价值互联网必然也部分符合互联网的发展规律,大鱼通吃。

只是贫穷限制了我们想象力，或者说我们生活在一个稳定安全幸福的强主权国家，让绝大多数人还到不了穷则思变的地步。也许，当这场资产迁移完成，量子财富新大陆又有了原住民，我们才能靠事实而不是想象理解事情的全貌。

不管中本聪是谁？他的想象力给出了比特币这么一套信用解决方案，试图从信用制造的供给上解决了通货膨胀问题，到今天绝大数区块链的发展至少还在他的想象力框架内。也许，有些前沿创新很多细节已经有所超越，但中本聪的有些深意，我们得过很多年后才明白。

会不会有一天没有比特币？我想是会的，人们总会达成新的共识。但可能那是生产力极为发达的经济社会，发展的不均衡被迅速的补全和快速修正，没有了贫穷与战争，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人类根本利益所奋斗，信用体系会被重塑且从未停止革新。我想，这才符合密码朋克们和所有置身与区块链革命参与者的终极信仰。

从现实角度出发，互联网产业有个现象值得借鉴——软件吞噬世界。在这场区块链信用泡沫中，这无疑可以作为生存哲学。对独立的经济个体，是愿意让软件“侵蚀”自己的现实财富还是愿意忍受一个被制约的信用体系被动剥削呢？对于一个明白人，这不是个太难的选择题。

3.猫咪的救赎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你可以被猫咪所拯救。

先别忙着说NO，有多少人的财富是被以下这只猫主动或被动拯救的呢？有多少人是在老猫的启迪下，赚到人生短期难以看到的100万、1000万呢？不过现在已不能迷恋老猫，猫叔已经是币圈的传说。

从本质上说，老猫拯救的不是财富，而是大家的想象力。

相信也会有那么一堆人，甘于画地为牢，不愿用想象力去复原迷雾下的真实。连喧嚣都不愿意感受，迟迟搭不上老司机的车。

小富考勤、大富靠命。所谓的命，不是宿命，而是由价值观、思维方式、见识、勇气和格局的集合体，让你在某个重大时刻能做出改变自己人生的“必然”选择。

扪心自问，有多少人是因为项目有老猫、有李笑来、有火星人、有恭亲王、有XXX.......作为投资人和顾问才得以坚定自己的信仰。（发文后的冬至大跌，果然很多人又被老猫拯救了一次，特此补上）

能随老猫一起度过了暗夜之旅，穿越了牛熊周期，往往不是靠一时运气，而是“命”好，至少都跟爱猫的人有相似的特质——对精神财富的追求达成更高的共识。

想象力匮乏的本质是精神财富的贫瘠。

人类选择猫作为伙伴，主要是为了满足人类自身的情感需求。在日常生活中对猫咪进行照顾和互动，感受猫咪带来的温暖与爱，这些都可以使人们获得心理上的满足和情感上的支持，并在高压力、高强度的生活工作之余，有效降低精神压力，缓和人们内心的孤独。就从这点来说，养猫又做投资的人，面对如此波动起伏的区块链市场，会有更大概率能穿越牛熊周期。

这些没准养狗的投资人也能做到。但相对于“汪星人”的精力旺盛和其细腻情感的频繁索求，“喵星人”独立冷静、软萌神秘，更能给人类留有独立思考的空间，放飞人类的想象力。

无独有偶，在区块链世界的最新一个杀手级应用也和猫有关。

CryptoKitties是一款采用区块链技术并架构在以太坊（Ethereum）平台上的游戏，玩家可以搜集与繁殖电子猫，而以太币ETH就是游戏中唯一交易货币。玩家必须用ETH购买电子猫，每一只电子猫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且每只猫的价格由玩家自订。游戏团队每15分钟会释出一款新品种的电子猫，如果让两只电子猫交配，生出的孩子会遗传到各自的256个位元基因组，影响外观、个性、特征等，总计有40亿种变化可能。

想玩这个游戏对一般人并不容易，至少知道以太坊，手上有ETH，会有metaMask 谷歌插件，还得还要有一定的学习理解能力与接受新事情的能力。要真正玩得好，不光需要懂区块链相关知识，还得懂点生物学和进化学才能培育更好的猫。如果想在买猫卖猫上赚一笔，除了运气好能生得出独特的猫，还得有美学和认知心理学的素养，能看懂你培育或买到猫的真实价值。

CryptoKitties这款链养猫游戏的确刷新了不少人认知，对一般认知不够的人，猫的定价只能是玄学。最贵的猫交易价格甚至达到了246个ETH（ETH目前价格5500元一枚），不是一般大佬真的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