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

赵磊:引导师的同理心,首先体现在“我是谁”的思考

2019-06-04  本文已影响0人  团队引导者赵磊

同理心是引导师应该具备的一种能力,也是一种终身学习的要求。

我不知道其它引导师伙伴的感觉。

当我即将走进一个陌生的团队,开始一场引导活动的时候,心中总会有莫名的不安。这种不安除了紧张之外,还略藏着一丝的兴奋。因为我将成为参与者不那么熟悉、甚至相对陌生的伙伴,陪伴团队一起体验某种快乐、某种轻松、某种困惑,甚至某种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虽然前期做了很多工作,比如:尽可能多地进行参与者访谈;尽可能多地了解参与者当下的状态;尽可能早地和房间熟悉起来,亲自坐在不同的位置上,来感受每个角度的的空间感、舒适度;尽可能把每个可能影响到效果的视觉物体,摆放得当。但还是会因为无法确知参与者内在的真实想法,而略显彷徨。

不知道,你有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境:

情境一:

会议间隙的房间角落里,有两个人在聊天,有一位伙伴大声音地说:“其实,今天的讨论没什么用,这事只要老板点头了,根本就不用讨论,早就开始干了,还用咱们在这儿瞎讨论什么?”另外一位伙伴点头应和着。

情境二:

一位团队成员走到你面前,悄声地说:老师,其实这个话题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每次都没结果的。关键在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谁也不会轻易让步的,这个会议注定没结果的,走走过场就行了……

情境三:

工作坊进程中,一位伙伴一直在看手机,一会儿盯着屏幕、一会儿快速地在手机上写写画画,又或者和边上的人窃窃私语两句,心思好像完全没有会议主题上,你也不知道他关注的到底是什么。

情境四:

一个伙伴总是很沉默,从他的眼神里,你可以读出来“不相信、不接受、不可能”的信息。即不相信公司的策略,也不相信正在研讨的结果,更不相信这种研讨的模式能够产出创新的点子,总之各种不信任。

以上的情境,都是工作坊中普遍出现的。做为引导师,如何面对这样的挑战呢?

刚开始的时候,我很愤怒:我前期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投入了那么多精力,现场利用一切资源帮团队构建一个积极的氛围,却听到参与者私下说“怎么讨论都没用”。内心的烦躁和压力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了。

有时,真想冲上去扯着他们的耳朵告诉他们:自己不主动变化,别人救不了你们;有那么多组织实践了那么多的好办法,都在进行自我变革。你们完全这样或那样做…….

瞬间觉得自己很伟大,可以拯救团队于水火之中。

这个时候,我会强迫自己到室外转一圈,一定要在冷风中转一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因为,真正静下心来会发现,他们的观点并不一定是错误的,甚至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实事求是的表现。他们的坦率,对于任何一个想更加引入深入探询的引导师,其实都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后面的环节如何开展,完全取决在于引导师自己怎么想,是把对方放在对立面,想办法去扼杀他们的观点。还是面对他们的坦率抱着接纳的态度,面对他们的疑惑保持正面接触与开放探询。这不仅考验着每位引导师的能力,更关注于引导师究竟怎么思考“我是谁”的问题。

如果引导师明白当下与参与者处于一个屋檐下时,就会发现直面困惑与怀疑,远比绕开质疑与假设,更加有助于工作坊成果的达成。因为,引导师无法预知一个人的困惑与质疑,会否像传染病一样传播到其它参与者。

与其被动地等到病情的扩散,还不如让参与者感受到他们的担心、他们的期待和关注的内容,能够在现场被倾听。在这个过程中,人们因为自己的意见表达能够被倾听,而开始相信今天可能有机会创造奇迹。

在做出坦率倾听参与者声音决定的时候,引导师实际上也经历了一个抗拒、宽容、接纳、期待的过程。这个保持倾听的决定,让引导师开始摆脱有意忽略、怨恨、愤怒、救他人于水火之中的想法。只有引导师自我的情绪得以开放的时候,才有可以去真正理解他人的感受,进而通过共享的经验与团队成员相连接。

这个时候,引导师明白“我是谁”就显得非常重要。如何基于这个角色,开放地接纳他人、尊重他人,传递一种“无条件积极关怀”的信号,将有助于更好地感受团队。自始至终,引导师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感受事物的变化,自我觉察之余,陪伴团队或顺畅,或曲折地走完全程。(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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