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起身走了》到《我与地坛》
我最近迷上了一个声音,做饭时听她,洗衣时听她,开车时也听她。她是喜马拉雅的播音员寒白声惑。寒白声惑的声音低沉缓慢轻柔,她朗读的散文,有一些我特别喜欢,循环播放,反复聆听,恨不得背下来。其中就有一篇王开岭的《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起身走了》。你也许猜到了,那个年轻人就是双腿瘫痪的作家史铁生。
初中语文课本中有一篇史铁生的散文《秋天的怀念》,我对这位轮椅上的巨人是有丝丝了解的。而王开岭是在读了《我与地坛》后,与史铁生结缘,甚至到地坛去探寻史铁生轮椅轧过的车辙印,触摸史铁生轻抚过的杨树干。得知史铁生去世的消息,王开岭作了这篇《轮椅上的那个年轻人,起身走了》来纪念他。文中没有悲伤,就像是在好友的一次平平常常的旅行前的挥手告别。我想,王开岭是最懂史铁生的,虽然他们不曾相见,或许史铁生根本不知道他生命之外的某个地方有这样一个以他为知音的人。但是,分明他是最懂他的人。在寒白声惑低婉深情的朗诵中,我也似乎听懂了他们仨。
我一遍一遍地听。我天生愚钝,每听一次只能理解一点点。在这一点一滴的沉积中,作者王开岭的名字跃然于屏幕之上,我开始搜索他的作品;在这一点一滴的沉积中,我心中模糊的史铁生慢慢向我走近,我渴望他更加清晰。史铁生,这个与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仰望着他曾经仰望过的天空,呼吸着他曾经呼吸过的空气。我迫不及待地搜到《我与地坛》,朗读,录音。
我哽咽地,断续地读完《我与地坛》的第二篇。那里有看着双腿残疾的儿子暴怒折腾,偷偷抹泪的母亲,有渴望儿子打开心结,一心想陪他去北海看花的母亲,有看着发疯似的离家又独自默默回家的儿子想问又不敢问的母亲,有去寻找晚归的儿子,寻得了又默默转身离去的母亲。他的母亲去世时只有四十九岁,直到这时,史铁生才惊觉母亲对自己的牵挂与祈求。“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总是要加倍的。”母亲的离去,是史铁生长久的痛和遗憾。
当你奔波在路上,为事业拼搏的时候;当你陪着孩子,伴他成长的时候;当你结三五好友,奔向诗和远方的时候,请你回回头,看看自己的父母,给他们一个微笑,报一声平安,带他们走一段路。因为,你,就是他们的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