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诗经夜读之《小雅•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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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序：《小雅·北山》是周朝一位士人因怨恨大夫分配工作而对劳役不均的怨刺，怨愤其统治阶级上层腐朽，是怨刺诗中突出的篇章。《毛诗序》曰：“《北山》，大夫刺幽王也。役使不均，己劳于从事而不得养其父母也。”《诗》三家和唐、宋疏传均无异辞。周代社会宗法制度严密，士属于最低阶层，在统治阶级内部处于最受役使和压抑地位。劳逸不均就是“逸之无妨”和“劳而无功”。此现象，在今天的现实中也是存在的。

杞果欲摘登北山①，朝夕躬瘁念椿萱②。
普天之下皆王土，诏命当前举孝廉③。
士子劬劳销旅力④，大夫息偃嗜荒耽⑤。
交驰驷牡常驱使⑥，鞅掌闻号胜阔谈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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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杞：枸杞，落叶灌木，果实入药，有滋补功用。②躬瘁：躬行尽瘁。亲力尽心，不辞劳苦。椿萱：《庄子‧逍遥游》谓大椿长寿， 后世因以椿称父。《诗‧卫风‧伯兮》：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谖草，萱草。后世因以萱称母。椿、萱连用，代称父母。 ③诏命：皇帝的命令。孝廉：孝，指孝悌者；廉，清廉之士。分别为统治阶级选拔人才的科目。亦指被推选的士人。④士：周王朝或诸侯国的低级官员。周时官员分卿、大夫、士三等，士的职级最低，士子是这些低级官员的通名。劬（qú）劳：辛勤劳苦。旅力：出力，尽力；体力。旅通“膂”。⑤息偃：躺着休息。偃，仰卧。荒耽：沉溺，嗜欲。《大戴礼记•少间》： “桀不率先王之明德，乃荒耽于酒， 淫泆于乐。”⑥交驰：交相奔走，往来不断。驷牡：指驾一车的四匹牡马。牡，即公马，周时用四马驾车。⑦鞅（yāng）掌：事多繁忙，烦劳不堪的样子。钱澄之《田间诗学》：“鞅掌，即指勤于驰驱，掌不离鞅，犹言身不离鞍马耳。”号（háo）：呼号。毛传：“叫呼号召。”犹征发之声。也有诗家释为“人间烦恼”、“悲号”、“人叫号”、“放声大哭”和“民间疾苦”等。

《小雅·北山》原文：

陟彼北山，言采其杞。偕偕士子，朝夕从事。王事靡盬，忧我父母。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夫不均，我从事独贤。

四牡彭彭，王事傍傍。嘉我未老，鲜我方将。旅力方刚，经营四方。

或燕燕居息，或尽瘁事国；或息偃在床，或不已于行。

或不知叫号，或惨惨劬劳；或栖迟偃仰，或王事鞅掌。

或湛乐饮酒，或惨惨畏咎；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