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变形计》：初读荒谬，深读共鸣

卡夫卡

卡夫卡，是当之无愧的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没有读过卡夫卡，是件遗憾的事。卡夫卡的作品，初读荒谬，深读共鸣。我们今天的生活，早已被他预言。

01  变形记

《变形记》被认为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开端。

《变形记》是卡夫卡最为著名的作品之一。卡夫卡的《变形记》讲述了一个人由人变成一只甲虫的故事。

《变形记》开头第一句就以爆炸性的奇事抓住人心：“一天清晨，当格里高尔·萨姆沙从烦躁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得吓人的甲虫。”

随着格里高尔从人到虫的蜕变过程，萨姆沙的家庭，首先是原来最爱哥哥的妹妹也完成了对哥哥的“虫”本质的认识过程，并且竭力说服他的父母亲认同她的看法。

这意味着，格里高尔已被全家作为一只虫子，一只“屎壳郎”抛弃了！随着格里高尔一步步走向毁灭。一场灾难终于过去，全家如释重负。

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萨姆沙一家三口痛痛快快地乘电车去郊外春游了一天。当青春焕发的格莱特伸出她结实的胳膊、舒展她的歌喉时，萨姆沙夫妇欣喜地看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出落成一个体态丰满的美丽姑娘了”！

这个结尾有尼采的“永恒循环”的音响：一个生命熄灭了，另一个生命正茁壮成长。

02  卡夫卡笔下

卡夫卡是个善于写黑色幽默的高手。

在卡夫卡笔下，人与人之间包括亲属之间的亲热关系只是一种表象，一旦抽去了金钱的纽带，这种关系很快就会变成或异化成与动物差不多的关系，而且还不是哺乳动物，而是没有感情反馈的昆虫！

读过卡夫卡的作品，当你沉入其中，会感受到一个梦幻和真实的绝妙世界，幽深、锋利、荒诞、透彻。

《变形记》所创造的变形这一手法，可以说，成为人世间一切倒霉人或不幸者的譬喻或象征。

卡夫卡曾说，“书必须是用来凿破人们心中冰封海洋的一把斧子。一本书，如果读了不能在我们脑门上猛击一掌，让我们惊醒，那为什么要读它呢？”卡夫卡追求的，就是一种强烈的震撼效果。

有一个评价说，“就作家与其所处的时代而言，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

卡夫卡的书，一定要在年轻的时候读一遍，中年读一遍，晚年还应该再读一遍。不同的阶段读卡夫卡，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03  孤独的卡夫卡

孤独，是卡夫卡人生的底色，是刻在他基因中、挥之不去的。

《变形记》洞穿了亲情之间表面上亲热，内心却极为孤独无奈的实质，这或许也是卡夫卡内心孤独的投射。

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表面上看，你周围有亲人朋友，但万一遇到麻烦，根本就没人能理解你，只能让你自生自灭。

当今社会，当你放下手机、按灭屏幕的那一瞬间，每个人都变成了孤独的卡夫卡。和孤单的卡夫卡一样，我们始终都是一个人。

总之，卡夫卡的全部艺术，在于吸引读者一读再读。能把小说写得如此像梦的，大概只有卡夫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