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最奇怪的标配
足足搜索了一个礼拜,我终于在仅存的、为数不多的几段记忆中,捕捉到了儿时年味的特殊符号——炮仗、动漫和伊缘。
这三样,应该算是最奇怪的年味了吧。
炮仗
标配之一的炮仗,都是细细小小、一掌就能握住的,和大人们燃放的烟花爆竹完全不同。我和表哥们常玩的,有两种。一种需要引火,在涂磷的纸上一擦,着了以后才会炸,我们称它为擦炮。另一种不用点火,用力往地上一摔就会炸,我们管它叫摔炮。
年幼的我们,总觉得摔炮除了能吓吓人外,就没别的功效了,所以更加偏爱擦炮。其实真正相比而言,还是摔炮更安全一些。
掐指算算,七岁前的所有除夕和大年初一,我应该都是在镇上老家度过的。跟在表哥们的后面,看他们瞎折腾。
最疯的一次,表哥们就着月光和灯光,把带火的擦炮扔进空雪碧瓶里。而我,就只负责蹲在一旁远远地看。看擦炮在瓶子里噼里啪啦地响,看瓶子从微小的瓶口处腾腾地直冒青烟。
一个不过瘾,两个嫌太少。再后来,他们干脆五六个一起点,三个人轮番上阵。瓶子便被炸得东倒西歪,四方的小空间里,也全部弥漫起浓浓的烟雾。而当时,表哥们撤走的速度,快到我至今都觉得不可思议。反正,我是跑不来。
而后,由于声响过大、烟雾过浓,大人们误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齐齐出现在小院里。等到青烟散尽,一个炸烂了的雪碧瓶和四个捂着耳朵的小孩,全都被抓回了屋里。雪碧瓶进了垃圾桶,小孩们一人一顿呵斥。
自此,雪碧瓶和炮仗,都消失在了我记忆的深处。
动漫
标配之二的动漫,大部分都是日漫,比如《中华小当家》。也有一些欧漫和国漫,比如《丁丁历险记》、《阿凡提的故事》。开始入坑的时间,大概是小学四年级左右,也就是九岁左右。
那时的我,渐渐对变得千篇一律的春晚失去了兴趣,只是偶尔看几眼。于是寒假作业中的春晚观后感,都不是真正的观后感,而是大年初一听表哥们讲述后,凭模糊的印象编出来的观后感。
而当家里添了台式机、装了网络后,我就更加不喜欢春晚了,从偶尔看几眼变成了彻底不看它。即便是除夕当晚,客厅里的电视机大声欢快地直播着节目,也阻止不了我。我会戴上耳机、躲在书房,对着电脑屏幕看动漫,深陷于自己的小世界里无法自拔。
时而拍案大笑,时而泪眼汪汪。若是被人望见这副模样,定要敲我两记,看看身上是不是哪个零件出了问题。
从《名侦探柯南》到《推理之绊》,再到《侦探学园Q》,从《圣传》到《魔卡少女樱》,再到《翼•年代记》,从《魔女宅急便》到《千与千寻的神隐》,再到《哈尔的移动城堡》……
如果真要把所有看过的动漫都列出来,片名加起来,恐怕至少得一千个字。
人看春晚我看动漫的习惯,一直延续到前年,坚持了整整十二年左右。也许今年,又会重新继续下去。
伊缘
标配之三的伊缘,其实是一家靠近客运东站的网吧。自打两位年长些的表哥上大学后,它就开始出现在我的年味里了。
十岁的我,第一次进网吧时,才初次知道,网吧里还有雅间,里面环境很好。而表哥们会去伊缘,现在想来,是因为太无聊了。
每年的大年初一,聚在一起的大人们都是自顾自地打牌,还是永不厌烦的八十分。他们四个人一桌,刚好两桌。单留下四个小辈,面面相觑。
对我们来说,接龙和争上游都玩腻了,电视也没什么看头。虽然我们家有台台式机,但却搬不过来。就算搬过来,也不够他们仨玩,便很无奈了。私下合计,表哥们决定带我一起去网吧。
他们仨一人开了一台机器,玩红警的玩红警,玩CS的玩CS。只剩下我一个人,这边坐一会儿看看,那边坐一会儿看看。看来看去都看不懂,竟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等到他们集体过来叫醒我,准备带我回去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很明显,该吃饭了。
印象中,我们连着两年去过伊缘,后来就再没有去过了。原因是什么,我居然想不起来了。也许今年,可以问问他们,但愿他们还记得。
絮絮叨叨了这么久,也不知记起来的这些事,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总之,想着写着、写着想着,炮仗、动漫和伊缘,就变成了这样的存在。
而我,打从心底希望,今年、明年、后年以及往后的每一年,所有的所有,一直都在……
羽西X简书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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